态度却一点都没变:就是不一样我才要抓着,要是他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我还用盯着他吗?
楚秉和说:不管怎么样,那个宁向朗你不能动,他背后的利益网络太大,一动就会牵扯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要怎么玩都可以,不能破坏计划,要不然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会毙了你。
楚应昆说:我知道,我只会比你还小心。你以为我就不急?再这么慢吞吞地搞下去,我还怎么逮人?那个宁向朗算他好运,将来我再腾出手来收拾他,谁碰过玉白,我就让他尝尝悔不当初的滋味。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狰狞。
楚秉和对儿子的答案非常满意,他点点头说:你能想明白就好,想抓住想要的东西,首先你要有足够的实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楚秉和瞧着楚应昆,要不然就像傅家那个蠢蛋一样,以为能够抓住你,结果把自己推到了泥沼里。
楚应昆露出了笑容:那个蠢蛋蠢归蠢,却还挺听话的。傅家那几个旁支虽然不及他们本家势大,但到底还是姓傅,用好了也是一步好棋。
楚秉和说:你偶尔也哄着点儿,别把船弄翻了。
楚应昆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父子俩相视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相似的阴冷。
遥在首都的傅勉翻来覆去睡不着,赤脚下床走到窗边,看向华南的方向。楚应昆南下参加瓷器博览会,才走了大半天,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楚应昆了。
习惯了一醒来就有人在身边的温暖,傅勉不能再忍受一个人孤零零地睡觉的日子。而且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事实上从作出选择开始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会有必须站在所有旧识对立面的这一天,但他不后悔现在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
傅勉啪地打下百合窗。
屋内一片幽暗。
次日一早,几乎所有人都起得挺早。
宁向朗和李玉白都精神抖擞,相比之下,最早睡着的楚洵反倒有点憔悴。
看来感情果然是最伤人的利剑。
宁向朗说:小洵你也是制瓷世家出来,走,我们一起去博览会瞧瞧。
楚洵点点头,不过又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早就跟我爸到南边来了,家里的东西没学多少,对瓷器根本一窍不通。我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听说司马廉会来。
听到楚洵语气平和地直呼司马廉的名字,宁向朗就知道楚洵是真的想通了。他对楚家老二也有点好奇,不由问道:你爸妈也来了吗?
楚洵说:来了,他们是顺便来见见大舅公。他顿了顿,补充,我大舅公就是你们口里的祁老爷子。
李玉白一敲他脑袋:这哪用你说,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一说自己名字我就能把你家所有人的名字数出来了。
宁向朗见楚洵目瞪口呆,拍拍楚洵的肩膀说:简单来说,就是这家伙比别人八卦得多。
楚洵:
宁向朗本来想直接去会场那边的,结果李玉白觉得没趣,不太乐意跑去那边跟人客气来客气去,中途拖着宁向朗和楚洵跑去逛旧货市场了。
大部分有一撮古玩爱好者的城市,都有这样一些旧货市场:没有太强的秩序性,各式商贩随意地在地上铺张破布,直接把要卖的老物件摆在上头任人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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