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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办收徒授业的仪式,如此薛昌华也算师承有名公开立万。

老爷子按着金闪闪的拜师贴,隐忍半晌才继续说:“行礼磕头后,昌化就算正式入了我的门,我百年后由他承袭衣钵。笑笑,爸忍了好久一直不好意思说,怕你伤心。你干那差事··什么时候能销了?也好早点把户口落回我这儿来。”——“快到期了,真的。”薛中泽这样安抚父亲道。

梅珊从老家回来后应小儿子要求,转去李树杰的房子住两天。因而梅珊在朝阳医院近处的房中电话,一直没人接。再打电话问李树杰时,李树杰嘻啤嘻啤逗笑说,母亲跟他一起住呢,他回家能有现成饭吃。一些踪上来纠缠不去的女人,好歹碍着有主母在场干涉,既不敢放骚,也不能再赖着不走。

见不到本人始终不踏实,薛中泽还是开车找到母亲单位。见面的第一眼,薛中泽发觉母亲眼角带泪,明显是刚压下某种不良状况。他坐在母亲对面,手捂着母亲的头换换揉着,和声问母亲因何伤心。

梅珊强挤出一丝笑,两手在儿子腿上搓摩。她的儿子英俊挺拔,每次孩子来找她,都把单位女同事们羡慕的不行:“还不就是些老生常谈。现在是让我们领导出面做说客,说是李长才想让我回去;其实李树英怕李长才瘫着没人管,死的太快了捞不到更多好处;想让我回去当廉价保姆;妄想!我问领导说,您不怕当了间接凶手吗?要是非逼着我回到那禽兽身边,我当天夜里就亲手捅死他。然后就去派出所自首,把所有和李长才有瓜葛害过人的走狗以及他们的丑恶勾当全翻出来。呵··然后领导就窝在那儿瘪了。妈妈厉害吧!?”——“您是我见过最刚强也是最美的女性。”

梅珊拉下儿子按摩的手攥在手里:“又要出差?那早去早回,自己在外多当心。如果一时半会儿的联系不上,就转达消息口信给我;千万别再像之前似的,让我上天入地的找你。”——“不会了。我这次是和老板去南方分院亲手做些基础工作。从基础着手琐碎多些,会延误一段时间。”薛中泽说着拿过母亲的手机,输进一个电话号码。“上个月我给我爸那边装了电话。我在外这段时间,有空就能给您和我爸打电话。妈,等我这次从南方回来,您索性办内退吧。我和小杰,您愿意要谁在跟前照顾您,都行。”

梅珊脸上现出一片灿烂的光彩,用清凉的手抚过儿子鬓边:“肯定是要你在跟前呀,你从小就跟妈妈最贴心的。来,我送你到门口。现在时代不讲究‘父母在不远行’之说,你记得‘行必有方’就好。”

挽着儿子的手臂往门外送,沿路惹来许多同事的问候、艳羡,心中的阴霾也仿佛被吹散。梅珊摇着肩上玫瑰红的披肩,含笑目送着薛中泽上车、启动,继而掉头远去。

与此同时在楼上某扇窗户后面,梅珊的顶头上司正举着手机打电话:“树英同志,我看你还是劝劝令尊打消这个念头吧。再说部委大院后勤部都会为老干部提供保姆类的人员,何必非要让梅珊回去?”——“那些人都手脚不干净,我爸为此都被气得住院了。老爷子说思来想去倒不如让梅珊回来,都不看也得看在我弟的面上。何况我弟将来要是有机会当职提干,父母离异这一块儿也会影响到他。”电话里胡搅蛮缠的声音像连珠炮似的,吵得领导只得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好说歹说的收了线,领导将通话号码直接拉进黑名单,忍无可忍的骂出脏口,都不在乎旁边同事在场:“操,见着钱就松裤腰带的骚逼玩意儿。什么他妈找人照顾老爹,鬼才信呢。她就是扣下了老头子的保姆费,又懒得自己动手伺候;连吃带拿的顺走了老头的财物,又生怕老头儿真被气死,大几千的退休金就没了。把梅珊抓回去当保姆,就算真有心搂钱,最后还不是给李树杰··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可惜了儿的让她钻成这个人形儿,丫连个畜生都不如。”

坐在办公桌旁的正是和梅珊做对桌的男同事,听了这番分析,忍俊不禁道:“既然您都看得这么明白了,以后就别接这种事。我姐就在那个大院后勤处,听我姐说,现在那院里正在做经济清查。您别为拘着面子白犯好心眼儿,回头又受他们牵连。郑团,容我提醒您一句,就先前那个张嘴闭嘴叫您九叔的郑素花,其实跟您压根没任何关系吧;可是她和她老公全家被灭门那事儿,后来钻出多少是非,把人折腾成什么样,您这么快忘了?”

郑团攥着手机钉枪放炮般说了一串“对”:“老丁你这篇劝告太中肯了。人不能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对吧。哦,咱们言归正传。你上次说发愁你家丁戈在家呆着没个正经事干,正好我闺女工作的酒店开业之后一直在招工。我给你写个电话,让丁戈去找她,领他去人事部谋个事由儿的。”——老丁接过便签纸,轻声念着上面的字:“郑颖,前厅部主管··哟,您家姑娘在那儿还是领导呢。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郑家有女早长成,笑靥如花百媚生。心高眼亮未遇良人,宁叫春空过。曾经很长时间一想起这把心事,郑团就急的头冒烟。所幸是近来听老伴悄悄学舌,说见到闺女下班晚归有人送,猜到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已芳心有主。把两口子高兴得直跑到庙里去拜佛。

就在当天下午,李家小楼接到一封挂号信。李长才吆喝着服务员给他找图章签收,满心以为是好东西,孰料拆封之后抖落出多张旧照片。

服务员在旁草草摆弄成列,大致看出蹊跷——是文革时期一个女人从游街批斗,到被革命小将执行专政的记录摄影。女人最后的死状被拍的无比清晰,肢体变形头颅破碎,脑浆血污铺满地面,爆出眶的眼珠黑白分明,打着大叉子的名牌仍能看清楚其人姓字名谁··

李长才看到这些就嗷的一嗓子出溜到了地板上,‘弹弦子’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几倍。那是李树英的亲妈,是李长才亲笔写材料揭发检举为地主分子,被造反派活活打碎脑袋暴尸街头。

同日晚间,纪检和扫黄组联合执法队突然出击抄检某部招待所,包括刘援朝和姘头李树英在内的数名官员被当场掏被窝捉奸。

冯艳得到消息,抢先到拘押室领自家男人;一进门就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关押李树英的小屋··不消片刻小屋里传出的呼救惨叫,就不像是正常人的嗓音了。

行动组组长祝涛实在听不下去,把桌子一拍呵斥道:“嗨,别在这听窗根儿捡乐,这都不是人声儿了。赶紧过去看一眼,出了人命今晚在场的都得脱衣服(开除警职)”坐在门口的两个夜班警员闻言站起来就走又被叫住:“怎么不动脑子呢,身上标示摘了,不怕被反咬一口啊!”

冯艳被拖出小屋时已成癫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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