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头一下挺疼···”
“到底被踩了几脚?”祁思源冷着脸子质问道。——薛中泽已经脱了蒋敬璋的鞋袜,快速检查了一番,不等胖姑娘回声抢答道:“肿起来了,是踩在两个脚趾上,挤破了点皮。眼下看不出骨头有没有事儿,咱这儿有医务室吗?”
祁思源一把将徒弟抄回,拽着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头;指着吓得满脸发青的胖姑娘:“把你手上事情办完,回去人事部填张过失单给方怡,上班时间嬉笑打闹致人受伤,如何论处自己去查清楚。”
薛中泽瞧着相互搀扶的师徒俩,忍不住想笑场。赶忙提议道,不如由他先把蒋敬璋背去医务室,免得真是脚骨有伤的话,挪动期间反而会加重情形。祁思源沉吟了一下点头默许,指示办事员将薛中泽的员工表先递送到保卫部,随后关照徒弟稍后打电话报告伤情。
薛中泽发现身边的小办事员吓得都要哭,就劝胖姑娘说:“你别担心。我这兄弟其实挺随和的,到时让他帮你说两句好话。”——“拉倒吧,黑桃K能把我扔到餐饮部后厨大卸八块,加一兜子十三香、土豆、豆腐皮儿、粉条儿做成乱炖。”办事员说完悲惨惨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薛中泽回身背起瘸狐狸,笑他是招灾惹祸、不让人省心的祟娃。按照蒋敬璋的指引一路找到医务室。
值班医生见蒋敬璋拎着鞋袜被人背进门,一下就笑喷了。“都说近来煞气重,酒店里就摆了那麽多桃花,没想到还是没镇住,又让小蒋赶上了。”——“成,您就直接说我是人神共愤也行。”
蒋敬璋蹦着坐到检查床上,两个脚指头已经肿得穿不了鞋,现在象比划胜利手势似的。就这样他还在和医生逗贫嘴,说这几天之内,他去哪都得单腿蹦着走,刷成大白脸演僵尸最合适。把医生和薛中泽都笑得不行了。
薛中泽按照指点路线,独自找到保卫部。邵明远已经看过了工作简历,一弹纸张笑道:“太好了。保卫部真正懂器材又懂安装调试的人还真不多,你进来之后,这块工作也能松范点儿。祁总刚来电话说了你的情况,指示把你的级别定在领班,就主抓监控这一块。走,我带你去领工服、做工牌。你先上九五班,实习期满后再做值班编制。你这一出现,估计行政部秘书和前厅部那帮子女孩儿又要疯了。”
“呃,好像已经疯了一个了。刚才给您送表那人事部的女孩,尽顾着和我说笑,一不留神在老总眼前把他徒弟踩伤了···”——邵明远登时望空而叹:“MYGOD!她没当场被咬死,算是她捡了大便宜了。”
在邵明远的关照下,配齐了西装、衬衫、领带、工鞋,刻好了胸牌,又回到保卫部,分了更衣柜钥匙、对讲机,录好打卡指纹,最后跟着邵明远先行看了一下前后门路线。
走在酒店后门打卡室,邵明远指了酒店周边公交线路的位置,嘱咐他明早按时上班。
薛中泽按邵明远说的路线,一趟车就直接到了家附近的车站。下车走没多远,就看见父亲正在胡同口小花园的凉亭里,就着石桌上的棋盘和老街坊下棋。
薛中泽走上前向着邻居们招呼了一圈儿;这边问:下班回来了···那边夸:薛老板有福气,瞧这儿子生的多俊(Zun去声)站在跟前儿就是提气···隔壁大妈出来叫老伴儿回去吃饭,顺便招呼说:刚做的糊塌子,本就做多了,让父子俩就势端回一盘子去。
父子俩到家后,薛中泽把父亲推到正房里去看电视,他按照父亲备好的材料,做了烩咸茄丁儿、烧豆腐,拌好蒜醋汁,一起运到餐桌前。盛饭时,薛骁璔说不用给昌华留饭,他和女朋友今天‘拿约会儿’在外面吃完回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联播,报导着各界政协代表接受采访的专题。薛骁璔用餐一贯细嚼慢咽,就着菜喝粥、糊塌子蘸着蒜醋汁,一口一口有条不紊的,吃到七分饱时就放下碗筷。按住儿子不许他起身接着吃饭,缓步走到一旁取水漱口。
新闻联播播完,薛骁璔约莫着饭已落实腹中,便跟儿子说,他再出去活动半小时,反正不往远处走,就让儿子踏实的吃饭不用他陪着。
父亲出门后薛中泽拿起手机,给蒋敬璋拨了电话,问他脚伤怎么样了,好去探望一番。蒋敬璋呵呵笑答说小意思了,一两天就消肿不用探望。随后捂着嘴压低声音问:“哥,你跟我师父之前发生过什么矛盾?”——“嗯~我还在继父那边的一段时间,跟他打过架。当然了,我那时个子小打不过他。他是通贯手,打架手狠。”
“哈哈哈···原来如此。不过,你今天可算是出名了。不停的有人找人事部胖妹问你,最后气的那女孩大叫:我为帅哥挨了尅,我为帅哥被扣了奖金,这帅哥天经地义是我的。谁敢跟我抢我跟谁拼了。”——“我滴个亲娘啊,那吨位···我今晚会做噩梦的。”
室外响起了有人进门说话声音,刚好蒋敬璋那边也被招呼着去吃饭,两人说笑两句各自收线。凝神向窗外看,是薛骁璔和薛昌华一起回来了。
薛昌华没有在外吃饭,招呼着薛中泽别收碗筷,他吃完了就势一起收。薛中泽就换座位去看电视,可有可无的听着一边叔侄俩聊天。
薛昌华承认说现在交的这个女友长不了。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明里暗里的套话,问他们这个四合院是谁名下的产权?还蹿跶让薛昌华带她来看看,能否把现有房子扩建出来,以备结婚用。
薛骁璔闻言后,呷了一口助眠枣茶,迷眼看着侄子但笑不语。薛昌华忽然觉出自己失言,忙又往回找:“二爹,您可别见怪。这个院子一草一木都是您和我弟的。我要找对象结婚,肯定是到外面安家。我爸爸没了之后,一直是您一份工资养两家人,那边是爷爷、我母亲和我,这边儿您还有笑笑,就苦了您自己。爷爷和我妈都说过,我长大要是敢做出对不住您的事,我这一枝儿上就续不上后人。”
“别说这样的丧气话!”薛骁璔听不下去喝止道。“我早就跟你母亲说开了,当年丢了笑笑的事,也不能全怨她。如今笑笑就在我跟前儿了,再也丢不了。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咱家你们爷爷这一脉系上,就你和笑笑两个男丁,我不希望因为一点有数的钱,把亲情彻底断了。你现在挣工资又能挣戏份儿,自己留着或者交给你母亲存着,我对你父亲、我的大哥也算是有交代了。将来你结婚成家去过你的小日子,你不用惦记我,我有笑笑呢,拖累不到你。”
一直到晚上即将就寝,薛骁璔才指着侄子住的屋子,忍不住对儿子发牢骚道:“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就惦记把这院子当遗产分。”——薛中泽搂着父亲赔笑劝导:“您别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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