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殷寻问一脸正气。
殷函子挑眉看他:“那你是是来干嘛的?”
殷寻问坦然道:“我是背着他来找您讨论结侣大宴之事的。”
“……”殷函子面上带出一丝讶色:“这事是阮昧知一手促成的,你特地背着他又是何必?”
“口中不拒绝,不代表阮昧知就真的乐意接受这件事。”殷寻问半垂了眼,低叹道:“父亲,我与昧知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昧知真是心甘情愿给出大选的提议的么?”
他当然不是心甘情愿的,是你爹我逼他的……当然,这种真相是绝对不能暴露的。殷函子干巴巴道:“我想,他大概也是不愿的,但为了你好,他也只得为大局而牺牲了。”
殷寻问沉默片刻,忽而道:“父亲,你说,为何昧知明明不喜此事,却还非要参与进来?”
因为大宴之后他就要把你交给别人了,不亲自挑,他不放心啊。殷函子默默脑补着阮昧知的心理活动,浑然未觉自己正在无意识地忽悠自己去给阮昧知的所有行动作出合理诠释,然后大开绿灯。而昨日刚起的那点警惕心,正一点点瓦解中。所谓沉默是金,雄辩是银,当问题提出后,与其口若悬河地说服对方,不如沉默着让对方自己脑补去,人们有多难被他人说服就有多容易被自己欺蔽。不得不说,某头神兽那肚子真是越来越黑了。
“他……大概也是为了你好。”殷函子被自己脑补中默默牺牲奉献的阮昧知感动了一把,忍不住又多说了句:“这些日子,难为昧知了,你多照顾照顾他。”
“……”看着这样天真纯良的父亲,殷寻问忽悠起来真的好有罪恶感。
殷函子见自家儿子看着自己,眼里写满了纠结,以为不小心露了结侣大宴后就赶人走的倪端,赶紧亡羊补牢道:“别看我往日对阮昧知并不如何照顾,其实我还是很感念他对你的好的。”
“是么……”殷寻问心情忽然有点复杂,但还是坚持将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今日,昧知去看了很久名帖,然后,他笑着跟儿子说,除了不能生孩子,他似乎样样都比那些女修强,他说……他不甘心啊。”
殷函子忽然有一种被虐到的感觉,一时间,竟是找不语言,只能生硬道:“可他毕竟不是女修,你不能没有子嗣。”而且,他是一定会在事后将儿子的记忆洗去,将阮昧知赶走的。
“我知道。”殷寻问勉力扯了扯唇角:“唉,我真怕阮昧知一时冲动干出傻事,比如真跑去为难那些女修什么的。”
黑脸已经被殷寻问唱了,殷函子便不自觉地给自己带上了红脸的面具:“这样也未尝不好,横竖我也给了他参与此事之权,待他发现有女修真比他强,不甘之气好歹也能消散一二。”
殷寻问顺杆爬道:“既是如此,不妨父亲你直接允了他考较之权,免得他心不平。”
“你也不能完全纵着他任性妄为吧。”殷函子再次想起阮昧知刻意隐瞒家人存在之事,不禁开始阴谋论地怀疑,阮昧知该不会是想借小寻之口拿到考较之权,然后给自己妹妹开后门吧?作为一个坚定的家族论者,殷函子越想越觉得可疑。他就说嘛,阮昧知那种人根本就不适合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暗暗神伤之类的,这小子可是就算死,也要先将储物袋先交给自己人的狡诈之徒啊。
“儿子自然不会放手不管此事,相反,儿子想借此大宴之机,做一件极重要的事。”殷寻问肃色道。
“什么事?”殷函子的面色也跟着正经起来。
殷寻问徐徐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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