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白衬衫换成了从衣柜里找到的一件白色T恤。
客厅里,一如既往死气沉沉,空气里凝聚着不可名状的低气压,在客厅里无限蔓延。
路国安不知道对一旁的女人说什么,女人紧锁的眉头终于有了些舒张,如果直觉没错,她该是路稣年的母亲。路国安一手端起桌上的咖啡,看见路锦丰时点头示意他坐下。
路锦丰坐在离路稣年母亲较近的沙发上,像等待一颗明知道不会发光的星体死守着无尽的黑暗。“她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家里还有些事。”
原来苏凤梅在他心中仅是一个她字就可敷衍了事的人。
尽管对自己说没事的,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接受她的离开,却不能容忍眼前空穴而来的爸爸在自己面前以一种无关紧要的语气说出苏凤梅离开的事实。
那个世上最坚强的女人,终于要弃自己而去了?
他真的不知道,大约在去年的这个时节,他还一手抱着篮球大汗淋漓地在厨房翻东找西,苏凤梅就一个劲念叨,也是大约这个时节,他不再让苏凤梅给自己洗内\裤,也是大约这个时节,他还是和她一起坐在门外的小石凳上喝着蜂蜜柚子茶。
埋伏在数千里以下的伤口,所有看似风平浪静的外在形式,都在预兆了某个方向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本以为绝迹的刺痛感再一次席卷全身。
“我知道了。”男孩略带温润的柔和声音,不轻不浮。
路国安把报纸折叠好放在一旁,“学校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下周一就可以去学校了。”
他该是表现得尽量得体一些,像昨天那样子喊路国安一声爸爸。
但是他好像真的做不到,努力克制住情感,即便是缅怀过去的欢乐也是需要一段时日。
路稣年的出场打破了路锦丰一时的失神,他俯身在坐在路国安旁边的女人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我在美国养的那只海棠兔,你爸爸啊特意让人给送回来了。”女人笑起来的模样丝毫不做作,岁月在她脸上似乎没有留下过任何的痕迹。
下了一夜的雨,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宣告结束,当路锦丰再次去打量坐在近处的女人时,才看清她脸上的笑容是别样的温柔与无害。
“是吗?”路稣年旁若无人坐在沙发上,看向路锦丰时,眼里闪过一抹精致到惊艳至极的笑容。
路国安的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僵硬,反倒是缓慢了许多,“锦丰,吃过饭后让你哥哥带你到服装大厦去看看,有缺什么的跟他说就行。”
也不知道需要花多大的能耐才能讲出一个好字。他微低头,说:“好。”
路国安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路稣年,又说道:“明天我会去一趟香港,可能要多呆一阵子时间。”
“要去多久?”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女人显然也是才刚知道这事,忙问道。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香港。”
女人紧绷的面容此刻倒像是松了口气,“怎么不早说,我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记得戴上我上个月给你买的Tiffany。”路国安起身,往落地窗旁边的咖啡桌走去。
路锦丰还不明白Tiffany是什么,他英语不差,虽然不是英语课代表,但是在班上是公认的英语小王子,可能是路国安发音不标准,可能是那单词自己还没有学过,总而言之,他要这样小心翼翼活着。
沉默,刻意营造的压抑,似乎成为了这个家特有的标志,连带着在餐桌上也是没有得到丝毫变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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