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沐浴。”苏晗蹲下去拧水桶里的毛巾，自言自语的说。“伤口不可以沾水，这段时间洗澡我都帮你洗。”
佐珺听着苏晗说话依然带着些颤音，幽幽的呼了一口气，眼里的痛楚隐去，剩下的全是疼惜。
这么一折腾，苏晗倒是不害羞了，佐珺微微弯着腰扶着墙站着，苏晗小心的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拭后背上每一寸皮肤，好像稍微动作粗鲁一点那层娇嫩的皮肤就会破开一样。
“这里，不是简单的皮肉伤吧？”拿着毛巾的手缓缓附上佐珺的左上臂，苏晗动作有些缓慢的避开伤口去轻轻擦拭“你...现在左手动作，有些僵硬...”
佐珺身体明显一僵，良久，才呼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嗯，那时候肱骨断成了三截，现在里面固定着两个钢针。”
“....”苏晗又有要流泪的冲动，她狠狠的呼了一口气，忍住眼眶的湿意，她这样，佐珺会更难过。
“要安多久？”
“嗯，一年吧，到时候还要拍片看情况决定具体取出时间。不过，到时候就是小事情了。”佐珺回身面对着苏晗，让她更方便动手。
苏晗把其他地方都帮她擦好，才重新接了水准备帮佐珺清洁腹部伤口边缘的皮肤。
“这里呢？？这里怎么了？”这个地方，苏晗上学期学过，这个位置，有两个重要的实质性脏器——脾脏和胰腺。
伤口开在这个地方，这么十多公分的长度，苏晗想象不出那场车祸到底有多惨烈。
佐珺伸手握了握苏晗拿着毛巾的右手，感受着一种隐隐的痛从伤口深处传出来。她似乎又感受到当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她，那么绝望，那么害怕...第一次，佐珺相信，天堂和地狱，离自己都只有一步之遥。
“苏晗，那时候情况很紧急，他们，取走了我的脾...”佐珺停顿了片刻，要自己讲出来，竟然还有些害怕“车从左边撞过来，我左手和左上腹受到了严重的撞击，脾破了，如果不摘除，会死。”
佐珺的声音云淡风轻，苏晗却听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脾没有了，当时肯定出了很多血，所以才到现在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他是不是瞎？！”苏晗抬起头，模糊着双眼，颤着声哭的竭斯底里“他是不是瞎，他看不见你么。为什么会撞成这个样子？脾没有了，没有了...左俊...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
左俊无奈的抱着苏晗，她想象过两个人再见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苏晗会为了她身上的两个已经成为过去的伤几番哭成泪人。这一刻，她的心那么柔软，柔软的如果现在有人问她这辈子还有没有其他祈求，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摇头，她什么都不要了，就只要苏晗“都说了没事了，笨蛋苏晗，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的脾呢，你的脾没有了。以后怎么办？”正因为学医，苏晗更懂得脾脏做为幼儿时的造血器官和成年后的免疫器官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那不是一只阑尾，切掉就算了，脾没了，佐珺此后的生活在很多地方会受限制，她不可以做太剧烈的运动，不可以吃很多以前可以吃的东西，免疫功能也会很大程度上受损，最重要的是，她的肝脏功能，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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