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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面上一僵：“呃……嗯。”她已经可以肯定，苏懿这会儿智商一定不在线。

为了不让苏懿再说出什么让她尴尬的话来，她赶紧转移了话题，说先找家咖啡厅坐下再说。

两个人找了一家格调很不错又有包间的咖啡厅。一坐下虞姬就想到上次和苏懿喝咖啡的时候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们还能像朋友一样说一些好玩的话题，苏懿面对她的时候也自然大方，不像现在，两个人都束手束脚紧绷得厉害。

咖啡送上来后，两个人装模作样的喝了几口，然后苏懿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便主动开口问：“你今天说有话跟我说？”

虞姬抬头看她，心里酸涩得不行。“嗯。”

“是什么？”

虞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确实有很多话想跟苏懿说，可是看到苏懿的时候她又一片混乱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斟酌再三，她才犹豫着开口：“其实，我是想说……上次那么突然的跟你说那些……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是觉得……如果我不说的话，也许我们还能是朋友，还能有时间的时候出来聊聊天说说彼此的烦心事。可是……”

虞姬知道她这话说出来就等于真的将两个人的关系彻底翻到新的一页。她们不再是可以有时间的时候出来聊天的朋友，不再是一对告白失败后还能回去做朋友的老同学，甚至连暧昧不清的关系都不会再有。

就算知道，她也还是不得不这样说，她也有想过也许可以继续和苏懿保持朋友的关系，只要她能忍下对苏懿的思念和爱慕，只要她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当一个默默的暗恋者，她相信苏懿一定会配合她，好像她们真的什么都没有过。

但她做不到，她做不到无视自己心里对苏懿那份强烈的感情，做不到把自己的感情弄得像一场儿戏一样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她无法无视自己心里那份根深蒂固的爱意，面对苏懿的时候，她不可能做到像什么都没有过一样，她看到苏懿还是会心痛，还是会想哭。这些都会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她爱着这个人，她爱过这个人，她们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朋友。

所以，在她告白失败的那一刻，她其实就已经知道，她们从此会成为再也无法向对方靠近的陌生人。

苏懿明白虞姬的意思，她也没有指望她在拒绝了虞姬的告白后，她们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朋友。她也有些遗憾她和虞姬无法成为知心的朋友，但她也觉得，虞姬能勇敢的说出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几年，这种感情一定很强烈，尽管她无法想像更无法体会，但她知道那种迫切的想要让对方知道的心情。就好比她对周玄，很多时候她都希望周玄能知道她的心意，甚至很多时候她会忍不住想捅破那层纸，坚定的告诉周玄她爱她。

可是她做不到，所以她很佩服虞姬的勇气。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殷切的希望虞姬能够幸福，能够比任何人都过得开心快乐，能找到一个愿意好好爱她对她好的人。

“我明白的。我真的没有觉得那是一种困扰，反而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你的心意。不然也许我在无意间会伤了你，那样才是最大的遗憾。当然，也许我现在已经伤害到你了……”

虞姬摇摇头，眼里泛起一层晶莹的光亮，一如那天在停车场的路灯下的她：“不，谢谢你，苏懿。你没有伤害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