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睡过一觉之後,李青酒在没有宿醉的状态下清醒了。才刚睁开眼睛,昨晚发生的一切马上就窜进他脑子里,刹那间他多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啊!
在王爷面前跌倒就算了,莫名其妙喝醉直接摔到王爷身上也算了,被王爷当著众姬妾男宠的面来个法式深吻........这种事是要怎麽算了啊你个置他人生死於度外的芒果王爷把我平静低调的生活还来啊啊啊~~
「....公子你干嘛掐被子啊?」
阿顺一进寝间就看到自家公子骑在被子上面用力掐著被子,不时还扇两下耳光,那表情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没事。」李青酒这麽说著,再给了被子一记左勾拳之後才颓丧地下床梳洗。
昨晚被芒果王爷喇舌之後,他就在一片静谧声中被阿顺扶到椅轿上,抬回北院先休息了。椅轿从最高处慢慢抬下去,从每一位夫人的身後经过。虽然还处在震惊和没有及时反抗的悔恨中,但他仍然可以感觉到沿路投s"/>过来的各种眼光。
在那当下,李青酒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变成姬妾公敌了,让他忍不住在心中哀伤地呐喊桑尼快来救我。
「公子,那个,你今话,更别提要传授什麽『取悦王爷的技巧』了。
「干什麽一副受罪脸?我又没说什麽。」以优雅的姿势一边喝著茶、一边吃著r"/>乾的张晓月转头瞄了瞄。「坐下,不然我还以为我有三个小侍呢!还有,嘴里的r"/>乾赶快咬一咬吞下去。」
「欸嘿嘿....」得了张晓月的『恩准』,李青酒这才坐了下来继续咬著他嘴里的r"/>乾。「月哥,对不起啊!昨晚那个....你知道我的,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张晓月看著他,叹了一口气。「从以前到现在,能够这麽无心却给人感觉这麽故意的,大概也只有你一个了。」
「就是说啊!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不过这话你千万别跟其他公子们说。」
「为什麽?」李青酒不解。
「嗯?」张晓月对他露出专业级笑容。「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啊,白痴。」
李青酒顿时又低下了头,一脸无辜忏悔貌,然後偷偷抬眼看著张晓月,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你生气啦?」
「当然生气啊!我们这些人想方设法地要搏取王爷的关注,偏偏让你这麽个不晓得进王府干啥的人给抢了便宜,能不气吗?」张晓月说完,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到还有人比我更气,我心里就觉得好过了一点。」
「哦?是谁啊?」李青酒连忙顺势接话。
「就昨他昨晚在宴会中离开时曾接触一个人,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喔?是谁?」
「是裴公子。」
「芝雅?」徐离宸眉头一皱。「他有对芝雅做什麽吗?」
「李公子似乎是巧遇了四处乱跑的小世子,一会儿裴公子寻来,李公子就将小世子交给裴公子了,没做什麽。」
「那芝雅对他有什麽反应吗?」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裴公子只是心存感激之意,没有说到其他。」
「那就好。」徐离宸心想,裴芝雅应该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遇到的人十之八九是他的男宠。至於李青酒,就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裴芝雅了。「这两他也不希望裴芝雅对那个身分不明的人产生兴趣。
「没什麽两样啊....」裴芝雅顺著他的话念了一遍,却很明显地压g"/>儿不相信,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麽,我明出了一个他非常确定从未听过的国号及皇姓。他又问了问前朝的事情和一些历史,然後终於确定他可能不是『回到过去』那麽单纯。
不过,他会从现代来到古代本来就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了,至於是哪一个古代,他也没兴趣深究了。不过知道这里不是几千年前的时代让他放心许多,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而不小心改变历史了,毕竟蝴蝶效应是很恐怖的啊!
放心了之後,他就豁然开朗地把一直藏著的自制扑克牌拿出来和张晓月他们一起玩了。原本还因为担心把扑克牌拿出来玩之後造成流行,让本来源自西方国家的事物变成源自东方国家,改变了历史什麽的,不过现在完全不需要顾虑了。
「脱手。」放下最後一张牌,他笑得无比优雅甜美。
面前盖了至少五张薄木牌的李青酒一脸不可思议地瞪著他。
「月哥,你以前真的没玩过吗?」他印象中扑克牌应该是国外传进来的,张晓月不可能这麽会玩啊!
这一两个小时玩下来,无论是记忆x"/>、娱乐x"/>、技巧x"/>或是赌博x"/>的游戏,十次当中有五六次都是张晓月赢,只有玩运气x"/>的(比如说捡红点)他们三人才能稍稍与之抗衡。
「因为公子从小就在赌坊里打滚嘛!」小侍阿聪得意地说著,然後突然想起他家公子好像不太喜欢把这事拿出来讲,不由得心虚地看了他家公子一眼。
呜!果然,公子的笑容虽然还在,但是笑意消失了啊!
「喔?你爸....我是说,你爹也是赌鬼啊?那我们同病相怜咧!欸,你们家欠多少?」
本来因为小侍脱口说出自己的出身而有些不开心,但是听到李青酒竟然可以这麽泰然自若地谈论这样的事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露出鄙视的眼光,张晓月心中的y"/>霾不可思议地在瞬间消散了。不过那个『也』字是什麽意思?
「我爹虽然爱赌,不过倒是没欠很多,顶多就是一百多两,不过一百多两那次他之後有赢钱,自己还掉了一半,所以我们家大概就是一直维持在欠人家三五十两的状态。」张晓月一边回答一边思考著要不要顺势问他『那你呢』,说不定可以套出什麽来。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如果自己这麽问他,『李青酒』也许会对自己产生戒心,反而打草惊蛇。因此在一瞬间的权衡之後,他还是决定不问出口,看对方会不会自己说溜嘴,透露什麽讯息出来。
不过心念一转,这人可以伪装得如此完美,让王爷至今找不出破绽来,应该也不会轻易透露什麽才对。
「才三五十两喔!」李青酒有些羡慕地说。「那很好还啊!我们家啊,换成现在的币值大概是欠四百多两吧!」
张晓月停下收牌的动作看著他。
「嗯?怎麽啦月哥?」李青酒疑惑地看著他,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麽话,然後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李青酒』啊!「啊哈哈哈哈....不过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我爹变成暴发户,就没有再欠人家钱了啊哈哈哈哈....」
张晓月看著他的反应无言以对。这人真的是受人指使、假借身分混进王府的可疑人士吗?怎麽会这~~麽地不谨慎呢?如果他上头的人知道他刚刚差点说漏嘴....喔不、是『已经说漏嘴』的话,应该会气得亲自出马将这个不长进的部下灭口吧!
「别哈了,你和阿顺谁盖比较多,算好了吗?」为了往後可以听到他继续说溜嘴,张晓月此时决定了不戳破。反正他的谎话已经够破了,再戳下去太不人道。
「好像是我的样子嘿嘿嘿....」感觉张晓月似乎不在意他乱七八糟的解释,李青酒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知道,像张晓月那麽聪明的人一定不可能这麽容易就唬弄过去,只是基於某些原因不说破而已。其实想一想也没什麽好说破的,横竖他就只是个王爷男宠,什麽出身应该没人在意吧?
「既然知道是你还不付钱?」张晓月将李青酒盖著的牌也收走,熟练地做著洗牌的动作,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今,你知不知道没有经过恩准就直视皇上的脸是要被砍头的?」
「所以我有躲起来啊!欸月哥你低调一点,别站那麽直啊!」g"/>缩在门边的李青酒又把张晓月往下拉了拉。
「不是躲起来就好,王爷有暗卫,皇上也有暗卫的。我保证你连皇上的脚都还没看到,就会被抓去治罪了。」张晓月将人往院子里拉回去。「你还是安分一点,别出去凑热闹吧!皇上如果真要砍你的头,连王爷都保不住你啊!」
「咦,真的不能看吗?好可惜喔!皇上欸....不然等一下他要走的时候我看背影就好,这样可以吧?」
「你这个....」
张晓月正想说什麽,院子外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停了!『皇上驾到』的传叫声停了!这代表皇帝已经到目的地了!李青酒还是忍不住好奇,想到院子口偷听一下皇上和那些随行者的动静,结果才一个冲动转身,就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著。
「啊啊,对不起!咦,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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