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夜一向起早且是警惕之人,无情更是浅眠与谨慎之人,对着外面的动静,他们自然心内明晰。
见门外之人踌躇不前,无情心下顿生疑虑,这个时候来此且这般犹豫,不知来人是谁?
别夜早已习惯地来到无情房间,见无情点首示意,随即便出去开门,无情了无睡意,便也整理一番,尾随而出。
墨梅阁外,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迎风而立,见墨梅阁阁门忽然打开,有一霎那的惊愕,但眼神里蕴含的那一丝清浅的隐忧未曾掩去,淡雅的笑容透着一丝牵强。他的身后是一名绿衣侍女,衣着比红玉更为讲究与致,一张清秀的脸,双眉紧蹙,眼中的担忧比之舒墨之较为明显。
阁门突然敞开,她与舒墨之一般,将本投向地面的视线转向开门之人,显然没有料到一般。当她抬起头,便看到一脸冷漠的别夜,不觉一怔,心有所忧,而当她的眼光透过别夜扫到无情之时,她连忙收起心神,静候一侧。
“无情公子。”舒墨之淡雅依旧,只是此时已经没有昨日的欣喜,眉宇间略带忧虑之色。
“舒相。”无情有些微的讶异,舒墨之本不应在此,这个时候出现,若是让人发现,未尝不落下话柄,不过无情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横生枝节,使得一国之相大清早在门口等他。
“无情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舒墨之眼中含着歉意,却又带着不得已而为之的意思。
能让舒墨之如此,想必定是非同寻常之事,对于舒墨之,无情并无反感之意,于是略微抬手,别夜退出一定的距离,但未走远。
“无情公子,在下可否向你暂借一人。”
暂借一人?他的身边唯有别夜与含烟,王之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况且有云意然与掬月军四将镇守。那么,便只有,“不知舒相可否告知在下,是谁需要含烟救治。”
舒墨之早已习以为常,对于无情洞悉他所烦忧之事并无讶异之色,他淡雅地吐出四字:“倾月公主。”
“连中太医也束手无策。”无情平淡地道,看向舒墨之,后者没有一丝的玩笑之意。昨日,一切还风平浪静,怎么今日公主便突染恶疾,竟连中太医也毫无对策。是他人所为,还是公主自己的意愿,“舒相,在下敢问一句,这公主是何状况、太医何解、染病多时?”
舒墨之了然,无情公子身边之人不是随意可借,他转身对身后的侍女道:“绿柳,向无情公子细细道来。”
“是,舒先生。”名唤绿柳的女子恭敬地道,她上前一步,努力不看白衣公子的脸颊,只将目光锁定在无情的双脚,那双纤尘不染的白色绣缎软底靴。
“公主尚在床榻,昏昏沉沉,形容有些憔悴,神态有些倦意。昨日亥时身体不适,经王太医诊断,公主忧思于心加之偶染风寒,是故如此。公主饮下王太医开的药后,仍是睡得不安稳,子时复又遣张太医来诊,依旧如此。寅时,公主忽然咯血,却让奴婢不要大惊小怪,奴婢……”说至此,绿柳已经有些哽咽,“奴婢从没见过公主如此,便暗自遣人将王请来,王见公主如此,勃然大怒,幸得舒先生赶至,才让众太医安然离开。”
无情略微沉吟,兀自沉思,咯血,这病,的的确确存在,众人见证,不像作假,思至此,无情方又问道:“公主之前可有任何与寻常不同的举动?”
忧思于心,想必是某事郁结于心方会如此,不过,究竟有什么事会让这个集其父王与兄长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大病至此。如若是心病,即便含烟去了也无济于事。
绿柳细细想了想,方道:“王提起为公主选驸马之时,公主有一瞬间的恍惚,此后,公主会不经意间的神思游走,有时半夜会兀自叹息,但公主在王前面若无其事,奴婢以为这或许是公主太过期待国宴却又不想离开轻羽国才会如此,所以不以为意,直到如今……”微微抬袖擦去眼边的泪水,绿柳已经哽咽说不下去了。
别人的事情,无需他烦忧,无情只关心自己的事情,他转而问道:“舒相,如若公主今日身体欠佳,这三关是否照常举行?”
无情并不关心云倾月的病情,他所在意的是云意然,如若因云倾月而不能得见云意然,此行的目的便不能如愿以偿了,而他不想特意相见。
舒墨之略微蹙眉,不知是为绿柳的话语还是无情的话语:“三关照常,国宴想必会延后。”
虽然如此,但出了这等事故,云意然纵然有力主持接下来两关,想必也非全心全意。这个节骨眼突生事端,看来还是得先解决云倾月之事,反正还有两天,他也不急在一时。
第五十一章无边思绪细如愁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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