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山（1 / 2）

雾山位于盈，庆，苍三国边境，连绵数百里，因其自然环境险恶成为三国的天然屏障。雾山脚下没有雾，向上两百米左右才渐渐生雾，所以山脚下的村落均以采茶，贩茶为生。村民们在山脚下盖了一座山神庙，供奉山里的神仙，常年香火不断，祈求平安如意，茶叶丰收。祠庙的神像与别地不同，不是慈眉善目的观音也不是笑口常开的弥勒，虽然已经老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是一个龙身人面的怪物，没人知道为何要供奉这样的怪神，就算是村中的长老也只能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幕杨赶着马车停到庙前，再往前就已经不能走车了。安娜率先跳下车，抻了一个懒腰，抖抖身上的毛，坐了一天的车委实憋坏了。秦子夜抱着茉莉走下来，幕杨过来用披风把茉莉绑在子夜背后，以免打斗时掉下去。把绳子打个圈，套在安娜脖子上，狼的夜视能力比人强过百倍，一会上山就靠它了。一切准备停当，秦子夜一手扒住茉莉，一手持剑，调整内息，把真气运至双腿，提气向目标奔去，几个起跳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幕杨和安娜紧跟其后作掩护。

上山的小路只有一条，是上山采茶村民常年踩出来，两边是枝干大的柏松，茂密的枝叶遮住了月光，十分适合伏击。秦子夜停下脚步，凝神静听，山风吹动松枝如浪花拍岸刷刷作响，极好地遮掩了潜伏者的呼吸声却挡不住四处弥漫的杀气。后至的安娜被这杀气感染，竖起脖颈上的毛，凝视前方的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

突然，小径左右各窜出两道黑影，四柄长刀在空中划过带着内力将空气割裂，秦子夜稍一挪步准地找到交错刀光的空隙，呼啸的刀风掠过耳畔，险险避开。幕杨一边松开安娜的绳子让它先跑，一边抽出腰间的长剑冲入前方的刀光剑影。背上的负重虽没有影响秦子夜灵活的身形，但明显让他有所顾及，幕杨掩护在他的身后，让他轻松不少。这四名杀手并没有因为幕杨的加入而被分开，他们好像十分善于相互配合，进退有度，交错有致，相当地默契，加之功夫比之前的那一个只强不弱，且刀法不俗，内力深厚，把秦子夜和幕杨逼的节节后退。看样子他们好像并不急于杀掉目标而是想把目标逼上雾山。

薄雾渐渐弥漫开来，可视度越来越低，脚下已经没有路了，平时采茶人到了这里就会掉头下山。混战在一起的六人（茉莉忽略不计）只能听声辨位，还要避开自己人，很是凶险。远处安娜一声长嚎惊得栖鸟四散，翅膀扑腾的声响在山中回荡。三个鬼魅的身影在林中跳跃，避过树枝和岩石，脚尖点地即起没有声响，若是在普通的环境中这对轻功较好的人来说并不难，但在这样恶略的可视情况下，能够如此确地找到落脚点就很可怕了。

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接近正在打斗的六人，突然发难，竟是毫无杀气，只是那诡异的内力破空而出，带着灼热之气似乎把周围的浓雾都蒸发了。没人看到是什么武器，只感觉森冷的如闪电般在耳边呼啸而过，再躲晚一点点脑袋就会开花。

那四名杀手分析敌情，迅速做出撤退的反应，抽身出战圈向山下掠去，他们知道以后来这三位的身手来看，目标绝无生还的可能。

秦子夜听到杀手已经撤退，不禁松了口气。险险躲过一招，向后一跃，“龙族兄弟，都是自己人可否听在下一言。”那三个黑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出招没有一丝犹豫。

“娘的，你们是聋子吗？都说是自己人了。”幕杨打地狼狈，有些气急败坏。

秦子夜真气不济，反应有些慢，急急说道：“族长的女儿要是受伤了你们但当的起吗？”

“住手。”一声冷喝从远处传来，内力浑厚，震耳欲聋。

眨眼功夫一位老者便从浓雾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夹着尾巴的安娜，周身的雾气似被冻结住远远地隔在一米之外。老者走近也把秦子夜眼前的雾气带走了，秦子夜这才看清这位老人，青衣布衫，身材挺拔，头发已经花白，剑眉星目，表情冷峻，没有多少皱纹让人不清年纪。

老者上下打量着秦子夜，皱眉看看背在他身后的少女，“你知道说谎的下场是什么吗？”一股寒气直逼秦子夜，显然老头被激怒了。

子夜稳住心神，微微一笑，“在下自然知道，我身后背的就是龙族后裔。”

“哦？那跟族长女儿有什么关系。”老人有些疑惑。

秦子夜知道自己赌赢了，“何不先确定一下她的身份，我想族长自有判断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