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耀眼的光从皇甫翼的手心里传了出来,也是这束光打消了若云的顾虑,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如果人家真想把自己怎么样,又何必如此费事?
这是个相当宽敞的地道,足有两米宽,表面都用打磨光滑的石头固定,看上去非常整洁,一点不像是暗潮湿的地洞。
此时的若云,早就忘了尖叫或者询问,只知道紧紧地跟在皇甫翼后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信任他。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路,皇甫翼才在一个像是墙面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在上面敲了个旋律,墙面动了起来,开出一扇门,皇甫翼非常自然地拉起那只已冒着微微冷汗的手走了过去。
若云忽然觉得有点熟悉,不是地方,是味道。
“奴婢参见皇上。”蓝嫣一身极其普通的女服,与素日的清新淡雅相差甚远。
“起来吧,母后呢?”皇甫翼的目光四处搜索,似乎有些焦急。
“翼儿,咳咳……”
循着声音望去,那张雕刻着朵朵兰花的石凳上,一位衣着简单的妇人正欲起身,皇甫翼忙上前制止,“母后别起。”
竟然是她?太后娘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后,孩儿把她带来了。”皇甫翼瞪了眼若云,对她的发呆表示不满。
若云忙上前请安问礼,这里既不是太后的寝,也不是什么休闲的花园,为什么他们母子要在这见面?皇帝和太后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官了吗?为什么见个面还要这么偷偷的?
“起来吧。”太后朝着若云的方向看了眼,她似乎想微笑,但却做不到。略显疲惫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黑眼圈,让这个美丽华贵的女人多了一分沧桑。蓝嫣上前从皇甫翼手中接过太后的手,让她半靠在自己肩上。
“你给母后看看,她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皇甫翼表情非常严峻,眼里闪烁着不名的光束。
虽然有些不解,但若云还是点头答应了,太后本能地伸出右手任其把脉,若云却是抬头看了看太后,然后看看蓝嫣,忽然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一只银钗,说一句:“娘娘,得罪了。”
太后回过神,发觉手指上被刺了一针,几滴鲜血正往外冒。蓝嫣忙跪地认错,连有些许散乱的头发也不敢去整理,皇甫翼怒喝道:“你干什么?”
若云只回了他一句,“大夫在看病的时候请不要打搅。”
“你……”皇甫翼气的直跳脚。
太后本人反倒心平气和,给皇甫翼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耐心等待答案。
若云伸出一手指将太后手上那滴鲜血取过来,轻揉开,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脸色大变。
蓝嫣忙掏出手帕为太后的手指止血,太后轻揉了下太阳玄,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啊?”若云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表情有些失态,忙理了理思绪,然后问道:“娘娘的凤体,理当由太医们照料,奴婢愚钝……”
“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哀家不会责怪你的。”太后端正了身子,一脸严肃,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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