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2 / 2）

善柔掀开车帘跳下了车，临走扭头说：“对了，路上可能会有人袭击，也可能会死掉，做好准备。”

孟姜嘴角抽搐了一下，说：“好。”

第一天平安无事的到了落脚的客栈，孟姜和善柔单独坐在客栈二楼的包厢里吃饭，其他人坐在了一楼大堂里，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着。

其实多半都是孟姜在问问题，善柔看情况的回答。

“你跟项少龙很熟吧？为什么当初没有留在他身边呢？”孟姜觉得这里的菜，真的只有原滋原味能形容了，除了放些盐巴，什么调料都没有，牛吃起来渣渣的还有一股腥味，馒头黄黄的硬邦邦的，大约丢出去都能砸死够了。

这外面的世界，果然跟项府差别很大啊！

善柔慢吞吞的撕大白馒头就着牛吃，反问孟姜说：“如果没有人替项少龙接替墨子，他现在能过得这么安稳？”

“嗯，确实不能。”孟姜想到了秦始皇的态度，点头说，“虽然接替了墨子，可是也不是非要不在他身边吧？”

善柔看了孟姜一眼，说：“我不适合那样的生活，太过安逸了，现在这样挺好。”

孟姜猜测，大概是项少龙没有什么野心，而善柔野心又太大了，两人志向不和。

又拿起一个馒头，善柔停了一会，才说：“而且，项少龙自己也无法接受，身边再多一个人了。”

“那乌廷芳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因为，同情？”孟姜试探的问，看看善柔的态度。

“哈哈，”善柔大笑过后，才说，“你倒是猜得不错，观察很仔细，项少龙当年身边这么多女人，只有秦卿是他真正心灵相通的人而已，其他的，不过只是女人而已。”

“只是女人而已，”孟姜嚼了口干巴巴的牛，“可是你不一样吧！项少龙眼里，你可不只是女人而已。”

善柔是项少龙的同盟，是伙伴，是救命恩人，偏偏就是做不到红颜知己，和妻子。

善柔又抬头看了眼孟姜，点了点头，说：“不错，看来项少龙和秦卿没有看错你，是个做谋士的料子。”

“呃。”孟姜楞了一下，难道自己暴露得太多了，赶紧岔开话题说，“乌廷芳至少留在了项少龙身边啦！也是不一样的吧！”

“哼，她如果不是引发项少龙的同情，怎么可能留得下来？”善柔有些不齿的说，“轻易便寻死觅活又没有脑子相貌普通的人，你觉得项少龙会看上她什么？”

“也许，是喜欢她身上的某些特质？”孟姜看善柔的表情，看起来她不是乌廷芳那一边的人。

“别试探我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乌廷芳这个人，我不喜欢。”善柔倒是坦白，“项少龙身边的女人，各有各的魅力，秦卿就不用说了，以前的赵国公主那是温柔似水天真可爱，就连那赵夫人，那通身的气魄，身为一个女人在乱世中求生的手段，乌廷芳连她们的一个指头都比不上。”

“赵夫人和公主，是谁？”孟姜故作不解的问。

“一个是赵国国君的妹妹，一个是赵国国君的女儿，可惜，两个人都死了。”善柔叹了口气，“她们为项少龙甚至连命都没有了，乌廷芳哪里比得上？她除了会给项少龙添麻烦，还会做什么？”

孟姜没有说话，倒是可以理解善柔这番话的意思。

当年项少龙在邯郸跟赵穆互斗的时候，这两个女人多少都是为了项少龙才死的。特别是赵盘现在的秦始皇的娘赵夫人——赵雅，生生被□的赵穆折磨而死，相比之下，乌廷芳确实从头到尾都只给项少龙惹麻烦而已，也难怪善柔这样格的人会看不起她了。

“不过，倒是可以看得出来，乌廷芳年轻的时候很活泼吧？”孟姜笑笑说，“大概，项少龙就喜欢这点？”

“活泼？不如说更像是个泼妇吧！”善柔笑着摇了摇头，专心吃菜了。

孟姜也不再问善柔什么，在心里面赞同着善柔的话，乌廷芳现在的脾气，确实就像是个被宠坏了正值更年期的中年妇女，对什么都看不顺眼，对什么都疑神疑鬼。不过转念想想，也许就是因为项少龙和秦卿感情很好话题很多，才会造成了乌廷芳的不自信，和现在的这种格。

吃过晚饭，孟姜便跟着善柔，一同在房间里睡下了。

大约是善柔已经养成了警惕的习惯，她没有跟孟姜同一张床睡，而是独自坐在椅子上，和衣而眠。

孟姜也没有在意，个人习惯不同，她也不会勉强善柔跟自己一起睡觉。万一要是晚上睡着之后，说梦话或者乱动不小心碰到善柔，孟姜怕自己会被警惕的善柔一刀劈死。

第二天天才刚擦亮，孟姜就被善柔叫了起来，梳洗一番便上路了。坐着马车，孟姜并不知道路上的情况，更加不会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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