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七悠没有任何想法要靠近周瑜珏那块毒瘤,忒毒了!她也不想拆穿什么周瑜珏脚踏两条船的谋,只是每天心里就感觉堵得慌,特别是在见到陆孺坪那干净清爽的笑脸之后。她在穆一的怂恿下,做了一个决定:偷偷跟陆孺坪打好关系。
首先,第一回合。
她特意在每天第二节课下课有二十五分钟的空隙,拉着舒时柳跑去学校小店买零食吃,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陆孺坪似乎特别喜欢喝巧克力味的茶。心里有了些底,她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手里拎着四瓶巧克力味茶,悠哉悠哉经过某人的座位。
啪——
要多巧合有多巧合,她一脚踢到桌角,却相当狗血地把手里的茶都扔了出去。刚路过的煤球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嘲笑她:“我说肥胖头,你是不是身体极度不协调?撞了脚就撞了脚,你扔你手里的茶做什么?买来不用钱的?”
七悠皱起眉,死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朝陆孺坪笑笑,对方果然相当没心机地问了她一句:“你也喜欢喝这种茶?”
七悠淡淡回他,“是啊,老要去小店买,这次干脆一下子买个几瓶,怎么,你也喜欢?”
“嗯,我一直都喜欢喝这种茶,挺好喝的感觉。”他待人都是这样温和,七悠却忍不住一阵窃喜,又听他说:“看起来有几瓶破了,不能喝了。”
当然没关系了,“唔,是啊,可惜了。”七悠遗憾地皱起嘴角,一脸惋惜。想了想,她跑到教室后头去拿了拖把,在陆孺坪身边拖了又拖,拖了又拖,嘴里说道:“嘿,都怪我走路不长眼睛,啧,没办法了,只能让你闻一个下午巧克力味了。”
陆孺坪笑笑,“你这提议还蛮不错的。”
让对方看到两人的共同点,于是迈进一小步,第一回合圆满成功。
再来,第二回合。
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在靳七悠同学每天要死要活思索下一招要怎么出的时候,她在某个晚上,和舒时柳在走廊尽头哈拉的时候,不小心眼角瞟到正从小店回来的陆孺坪。他和几个男生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七悠灵机一动,跟身边的舒时柳开始大声说话:“大舒,今天我们来哈拉哈拉那啥,古时候的事儿吧!嗯哼,你知道钟子期和俞伯牙么?”
“哟,胖头在这里啊,跟你家大舒赏月呢?”说话的是同班男生,传说中的男生篮球队队长,七悠跟男生混得熟,见面了自然会打招呼。
她转过身豪爽地笑笑,“怎么?老娘想要附庸风雅一次不行啊?哼,我们这会聊着钟子期俞伯牙呢,你一边儿凉快去凉快去啊,别给我瞎闹乎。”
舒时柳转过头笑笑,看到陆孺坪的时候,脸色僵了僵,幸好是晚上,没人看到。七悠却能够感觉到,不等她说话,那篮球队队长就说:“得了吧,你那德行全班男生都心知肚明,这叫做心照不宣,你还对月谈情?我看是月对你如对牛弹琴啊……哈哈哈哈……”
“去去去,一边儿去,我跟我们家大舒玩儿着呢,就你那情调,凉快啊。”说着,七悠果断地转过身不再流连夜空下陆孺坪那张俊逸的脸,抚平了心跳,她看到舒时柳脸色有些难看,“大舒,你知道钟子期和俞伯牙的吧?”
“唔,我知道。”
“大舒,真正的友情就是那样子的,弹琴对人,不用说这样那样啥啥啥的,语言那都是虚无。大舒,你懂的吧?”
舒时柳听着转身看了眼陆孺坪几人离开的背影,声音沉闷,“我知道。”
其实很多事,我们都心知肚明,在朋友的心里分量如何,行动证明一切。说这样说那样最终不过是语言的矫饰,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时间和流年,更骗不了友情。
这个晚上,靳七悠跟舒时柳高谈阔论了很多,大多是废话。从七悠嘴里说出来的高山流水的故事,通常不会有什么美感可言。
比如,她说:“钟子期,听这名字感觉一副男主模样,其实就是一悲剧灰,我跟你说,他就一樵夫,每天扛个小破锄头……哦不,貌似是小残斧头,然后去山上吭哧吭哧砍两下,听到俞伯牙的什么琴音,其实他本就是渴了,来两句什么洋洋乎志在流水,装风雅吧!”
比如,她还说:“还有哪,那俞伯牙巧手如簧,咳咳,滥用成语什么的你无视吧。他能弹出点什么天籁之音来,而钟子期那时候其实心内郁闷,想着啊,要砍这么多的柴回去,累啊!不过为了赚钱吧,他就说,巍巍乎志在高山,我呸!敢情这高山流水就是一巧合!俞伯牙被骗了一辈子!”
那么,你懂的,靳七悠肥肥溜溜,浩浩汤汤进城来,却始终褪不去身上那股子实诚味,让舒时柳听到泪流满面,神扭曲的实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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