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我来得急，忘了带钥匙。”赵哥看到我和念芝的样子，也是楞了楞：“被谁欺负了？”

被赵哥看到眼睛通红的样子，真的好尴尬。

“没有没有，”下意识地不想让赵哥知道这件事，放下念芝后掏钥匙开门。

开了门，又弯腰抱起念芝。赵哥跟着进了门，转身又关上，问道：“到底怎么了，小的大的都眼睛通红。”

“真没什么！”

走到屋里，把念芝放下，打了水替他洗了脸，这才蹲在他面前：“念芝，不生舅舅的气了，好不好？”

念芝扁扁嘴，在我脸上亲了亲：“我以为舅舅不疼念芝了。”

“怎么会~”又把他搂怀里抱了抱，让赵哥先坐着，这才出去把**吆喝回窝，念芝仍旧走在我后面跟着，我不时回过头他脑袋。

等外面的事情都弄完，天已黑了。

晚饭做了念芝最爱的红烧鲫鱼，小家伙主动地挑出鱼刺，然后放到我碗里。

作为感谢，我夹了筷豆腐递到他嘴边。

念芝今天话不多，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大概我心思已全扑到念芝身上，赵哥吃完在旁边看了我们好久都没有发觉。直到晚上抱念芝上了床，这才有功夫和赵哥说话。

念芝在床上躺着，我在床旁边编着竹篾，赵哥坐在旁边看着我。

过了许久，大约等到念芝已经睡着之后，赵哥才开口：“你和念芝感情真好。”

“是，”我转过头看了看里床鼓起来的小包，笑道，“他是我唯一的孩子。”

“你打算领养他？”

我看着赵哥，有点不能理解：“念芝已经是我的了。”

赵哥摇头：“但是从法律的角度来讲，你和念芝，并非养父子关系。”

“这很重要？”

赵哥又坐近了点：“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才会想着养他一段时间的。”

“然后就把他再抛弃？或者再送给别人？”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气愤，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可是你也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赵哥：“我要什么打算呢，现在就已经很好了啊。”

赵哥仿佛被我气到了，他跳起来对我说：“小嘉，你今年才二十三！你带着这么大的小孩，意味着什么你想过没有？你自己就没读过多少书，你怎么养他？就凭你现在每天编竹篾？小嘉，你太天真了！”

我被他吼得脑子有点发晕，忙说道：“爷爷也没读过书，还不是把我们两个养那么大？我可以省一点，念芝很乖，他从要玩具啊什么的……”

“小嘉！好吧，就算退一步讲，我们来谈谈领养的问题，法律上，你连领养的资格都没有！不受法律保护的抚养关系，你现在为了这个小东西心，那以后呢？以后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会在外面成家立业，到时候他还会认你这个……”赵哥顿了顿，随即接下去，“你这个大字不识，一无是处的老男人？”

……

我承认被赵哥的话吓到了。

如果赵哥早点说这个话，我或许会害怕，但是今天的事，实在让我再也没有害怕的心思：“哥，你说的我都想过……可是，我放不开念芝。”

赵哥听了，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有想过这些？你考虑的结果就是继续养他？供着他读书？等他长大后还帮他心找媳妇？”

我本来心里难过，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哥，这些还早呢！念芝模样长得俊，以后找媳妇还用我来心？”

赵哥挥挥手：“重点不是这个！”

“我知道，哥哥你担心念芝以后不理我。可是那也只是你的猜想不是吗？总不能就认为念芝将来非要报答不可啊，不能那么自私。”

“我自私？！”赵哥走到我跟前，揪起我的领口，眼睛发红，恶心恶气地说，“我要是自私，还用每次想你的时候都出去乱搞！还用憋着自己不和你住一起！还轮得到他现在在你身边转来转去？！”

他扫了一眼里床，随后拉着我的衣领把我拉到外间。

我被他拉得快喘不过起来，但是我想我还是抓住了重点，那就是，赵哥很不喜欢念芝！

这个想法让我像个护仔的老母**，狠狠地扒开了赵哥的手指：“哥！唔……”

我本想叫赵哥声音小一点，自己却被他堵住了嘴。

此刻我脑子又是一阵空白，蓦地想起上次在城里见到赵哥，赵哥和一个男人在做那种事……

我推着他，可是他双臂扣在我腰间扣得很紧，我使不上力，挣扎了会，发现没什么用，只得乖乖站着随他。

嘴唇一路啃咬已经到了我脖子，觉得好痒，就忍不住扭动了一下，随即又被狠狠咬了一口：“别乱动！”

“噢。”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每次给念芝洗脖子的时候那小东西要扭来扭去了！

“小嘉……小嘉……”赵哥右手又向下去，我觉得我脸色大概很不好，忙把手转到背后去拉住，以防止他进一步向下。

可耻的是，我力气实在不大，赵哥一手就抓住了我两只，还狠狠地往下拉了一把，不得已，我被弄得身子向后仰，这个样子真的不利于呼吸！我想我脸应该很红：“你……你先放手！”

赵哥原本正低头啃着我锁骨，听了抬起头，嘴角一勾，对我一笑：“小嘉乖，哥哥会陪着你噢。”

我怔了怔，停止了挣扎。

他看着我，又吻了上来，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无论多久，哥哥都会陪着你，小嘉，喜欢吗……”

无论多久，都会陪着我吗……

闭上眼，眼前仿佛看到了我和赵哥在家等着念芝把妻子带回来的景象，真是美好得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