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饭桌前,饮着热茶,岐山楂看了看已经全黑的天,已经一整天没有看见何幕帷了,听管家说他很早就出门了,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没回来。
看见已将做枣子时穿的灰色衣衫换下的柳菲落进到饭厅后,岐山楂便开口询问道:“菲落,幕帷他还没回来吗?”
柳菲落的脚步有了一瞬的停滞,待到她坐到岐山楂旁边的主位上才开口道:“幕帷哥哥今日应是不会回来了。”
“为何?”菲落的神情有些奇怪,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等了些时候还没听到柳菲落的回答,以为她没听见自己的问话,岐山楂刚准备开口再次相问,却听到柳菲落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般隐约。
“因为明日是我的生辰,”柳菲落的眼睛里似乎有流水浮动,“也是,姐姐的忌日。”
“抱歉。”在犹豫了半响之后,岐山楂能说出口的只有这句。
听到这样的事情,岐山楂开不了口说安慰的话,因为不是当事人,因为即使明白也理解不了那种痛苦。但他知道那一句‘节哀顺便’,在听的人,是何等的残忍。那么重要的亲人,怎么可能在她走之后就‘顺便’了?
难怪作为国舅的妻子,到了生辰,却没有人为之庆祝,想必是她不愿意在这同是姐姐的忌日里,在一旁庆祝生辰,真的是难为她了,那么哀伤的‘死’附着在这本该庆祝‘生’的日子里,连痛苦都会加倍。
不过,菲落有个姐姐,却没有听幕帷提起过,难道他已不在意?
柳菲落摇了摇头,“不必道歉,事情都过了好几年了。”
岐山楂垂下目光,菲落只说了‘过了好几年了’,却并没有说现在她已经没事了。
“每年这个时候,幕帷哥哥都会过来给我庆祝生辰,会陪姐姐一天一夜。直到隔日我去看望姐姐,他才会跟我一起回来。”想到姐姐,柳菲落的心还是会痛,可是幕帷哥哥这个样子,要是姐姐地下有知,只怕是会更加心痛了。
只可惜,自己劝不了他。
“一天一夜啊...”岐山楂在心里轻轻的重复着,看来,幕帷不是不在意,而是可能已经在意到连将她说出口都是一种痛了吧。
柳菲落听见岐山楂的低语,收拾了下语气道:“幕帷哥哥走的早,没来得及跟你说,但嘱托了我这两日好生照顾师傅你的,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便可。”
岐山楂点头道了谢,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致菜肴被端上桌,不禁想到,那人,现在又吃些什么呢,抑或什么都没吃?
用过晚饭,柳菲落和岐山楂便各自回了房间。
坐在桌旁,从敞开的大门望向对面紧闭的门,那扇门从不主动向自己打开的紧闭的门,想要进去,必须轻叩,在主人做好充分的防备发出许可之后,才能步入。
而说完要说的话,做完要做的事后便得出来。
进去之后,看到的是他愿意让人看到的,而他所想要保护隐藏的,安放在了自己无法触及的柔软角落。
心里,有些堵得慌。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长时间,感觉这样下去会越睡越累的岐山楂便起了身,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
毕竟是作为客人,也不敢到处乱窜,便只在自己所住的院子里来回转了转圈圈。
转了不多时,便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晚餐本就吃的不多,再加上这一烦躁,饥饿就来得更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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