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巧又被踩了两脚，还是左右脚同时被踩的，于是她惊奇了，问前面的人道：“我说兄弟，你究竟是怎么样同时踩了我两只脚？”
那兄弟都不回头，直接用眼角够她，语气比之前一位还嘲讽：“小妹妹，谁说踩了你脚的就是一个人？”
于是某巧再次脸红脖子言语不能。
白夜扑哧笑出声。
巧巧伸出手去掐他大腿。
“啊。”白夜笑着让开。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声音太好听，还是人太好看，或者是那声叫得太引人遐想，于是他们成了全车的焦点。
“他们看我们干什么？”巧巧神经质地往白夜靠过去。
某夜蹬鼻子上脸，抬起手环在她身上，凑近了说：“也许是看你难看。”
巧巧，“……”她能说什么？她能说什么？！难不成指手画脚地说‘他们才不是看我难看，是你难看才对！’？！估计那样无论如何都会被群殴的吧……
于是她闭了嘴。
过了会儿，她又抬起头看向白夜，“你有没有觉得你这里没那么挤？”顿了顿，“不对啊，这时候不该出现一个中年大叔在你后面啊的么……”
白夜嘴角抽搐。
“年货要买什么？”白夜走在商场里，左看右看。
“首先是花生瓜子零食什么的，”巧巧拎起一袋糖果，“尤其是糖，这个非常重要。”
白夜眼中有光一闪而过。
巧巧发现新大陆似的凑过去，晃晃手里的糖果，“不是吧，你喜欢吃这个？”
白夜环，故意不甩她。
“哎呀，喜欢就说嘛，姐姐会买给你吃的，”巧巧抓了好几袋，“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都喜欢啊……”白夜下意识地说，醒悟过来后立刻闭上了嘴。
“厚厚厚～～～”偌大的商场不停地回响着某巧bt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猥琐美少年得手的大叔。
冬天的天总是黑得非常早，两人搬着一摞接一摞的东西出来时，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
巧巧心一狠，拦了一辆出租车，没想到司机见他们俩这样，还没把发动机熄下来，又一踩油门向前冲去，喷了两人一脸灰。
“太没有义气了啊！”巧巧跺脚。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白夜，“那就走回去吧，也没有多远。”
“可是天都黑了……”巧巧看天，“多不安全。”
白夜，“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巧巧抬头看了看他那张脸，于是更加担心——就是有你才会不安全吧……
把大部分的物品都转移到他手上后，巧巧蹲下来系鞋带，然后开始马拉松。
白夜抱着一大坨东西，还是优哉游哉地走着，让巧巧有种把东西全砸给他的欲望，可是她及时制止了自己的手，因为这样做会被群殴的，绝对！
空荡的路上只有两人的影子，于是巧巧没话找话：“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除夕？”
“除了这个。”
白夜想了好一会儿，老实交代：“不知道。是什么？”
巧巧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白夜，“……”
“重吗？我帮你拿。”这回开口的是白夜。
巧巧难得礼貌识体一回，“不用。”
白夜，“……”
由于安静的气氛过于尴尬，巧巧又起了话头：“我帮你带了东西。”
“是什么？”
“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烤鱼干。”
“……好东西。”
白夜，“对于把你电脑清空那件事，我觉得很对不起。”
巧巧一瞬间以为对方抽了——这个臭屁的小孩竟然会向自己道歉！不过下一秒又释然了，谁让气氛这么诡异呢？
可是，气氛究竟为什么这么诡异？
不管了，“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了。”
白夜沉默了一会儿，“你有没有觉得挺不正常的。”
“是啊，是很不正常。”巧巧很怂地离他越来越近，“怎么会这么不正常呢？”
“难道……”白夜故意压低声音吓她，“是……有鬼跟在后面？！”
某巧一下子僵硬。
白夜，“没事，我们没做亏心事，不用怕。”
亏心事……貌似她没少做吧……
于是靠近，靠近，再靠近。
“喂，你要踩到我脚了。”
“厚厚，对不起哈。”说着，又靠近一点，不过小心脚下没有踩到他的脚。
胆战心惊了半个小时的某巧回过神来，“怎么还没到家？”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眼见瞒不过去，白夜只好招供，“我们走错路了。”
“开什么玩笑，”巧巧死不认账，“自己家我会走错？”
白夜，“你真的走错了。”
巧巧梗着脖子，“没有！”
“有，”白夜叹了一口气，“其实你看这里，你认识吗？”
这里，她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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