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姥姥（2 / 2）

萧笑还坚持认为眼前的就是传说中的山姥姥，当姥姥伸出枯糙的右手来牵萧笑的手时，萧笑一个瑟缩躲了开去。姥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少妇立刻硬擒住萧笑将他的手强递给了老者。

姥姥阖上眼睛，细细把着萧笑的脉搏，半晌后徐徐吐出一口气，似乎面露愉色地对美妇道，“不错。是很好的体质。五儿，你好好教教他，让他去练玄暖诀。之后你知道怎么做。”

“是。”美妇一颔首领了命，带着萧笑袅袅走出竹林，小左自然也屁颠颠跟着走了，临走时又多看了这个姥姥一眼，正好跟姥姥对上了眼，看了个正着，小左一惊，足下不敢停顿，赶忙跟上了萧笑和少妇。

少妇将萧笑安置在了自己隔壁的空房，准备亲自教导。对着萧笑她也不多做解释，直接分给了他一些日常物什，让他以后就安心住在这里了。当少妇发现萧笑不会开口说话时，略一诧异，转而便不在意了，会不会说话都没关系。她告诉萧笑从今天开始他便是虚音宗的墨字一辈，唤作墨五七。萧笑年幼，少妇却毫不怜惜，照样对他严格要求，让他每日早晨跟她打坐练玄暖诀，下午跟着院里别的门徒习武。将萧笑安排好后，五娘便要走，临走时她又嘱咐萧笑不要乱跑，尤其不能擅自去屋后的竹林。

听着五娘的安排，萧笑有些茫然，有些事不大明白，但还是对着眼前的“五师叔”乖乖点了点脑袋。对着这个严肃的“五师叔”萧笑还是有些畏惧的。

待五娘一走，萧笑立刻生龙活虎起来，在自己的新住处东西，好奇得很。这个房间比当初青姨那住的要大得多，房间尽管简单，却是设施齐全，有床有橱、有桌，更有打坐的蒲团。

萧笑四处都索了一遍后有些累了，便抱着小左坐在蒲团上歇息。忽然间安静下来，萧笑想起慎言和慎行来，不知他们现在正在玩什么，一想着，鼻子一酸又要掉起眼泪来。

正在萧笑难过之时，一个年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进了屋唤着“小师弟”，手里提着饭盒。少年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眼梢带笑，看着就让人觉得无比快乐。

萧笑率先看到的是饭盒，果然觉得十分地饿了，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他连忙起身向来人跑去。

“莫急。”少年不紧不慢地为萧笑打开饭盒，将里面的碗筷摆出推到萧笑面前，笑着道，“慢慢吃。”

萧笑当即大吃起来。眼前的菜色简单却是十分美味，连小左闻到菜香也忍不住凑到菜前和萧笑一齐争抢起来。那少年看到一人一猫同碗而食一阵愕然后不由莞尔，什么也没说，笑眯眯地看着萧笑吃完了。

等萧笑和小左消灭了最后一粒米粒时，萧笑这才将好奇的视线转向了眼前带来美味食物的人。小左则在一边清理起了爪子，洗起了脸，没把来人当一回事。

“小师弟，我也是墨字辈，排行九，以后是你九师兄啦。”墨九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向萧笑解释道。他早被五师叔交待过小师弟年幼，又不会开口说话，现在见到如此年幼的师弟，他还真有些心生疼惜。

是九师兄啊，萧笑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先在这边乖乖等着，我去把饭盒送回后就带你在门里转转，熟悉下。”说罢墨九风一般冲出了门。

萧笑很乖，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小左在桌上理毛。

墨九没有让萧笑等很久，没一会，他便再次出现在门口，一脸笑笑地招呼萧笑去宗里四处转转。萧笑十分高兴，扯着墨九的袖子同行。小左也不甘落后，跳下桌子，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墨九有些宠溺地看着萧笑，这个小师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他被迫离家时弟弟也是这般年纪。

整个地方其实没什么好转的，山峦上除了竹林就只有这些简单的排房。作为虚音宗的弟子他们又不能离开竹林，墨九只好带着萧笑在屋子间四处游走了一番，也不管几岁的小娃听不听地懂，他都详细地解释着，萧笑也一直小**啄米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个处在远峰山山峦上的是一个小宗，名为虚音宗，宗主正是竹林里见过的章鱼婆婆，虚音，这里人都尊称她姥姥。说到姥姥，墨九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神色，似是畏惧，但立刻又笑得没心没肺般继续给萧笑解说宗里情形。

虚音宗姥姥座下亲传弟子总共五人，那五娘便是其中之一，他们是朱字辈的师叔，自然地位显赫。五人之下是他们的亲传弟子，那是橙字辈的人。宗里人住在这里的大多却只是门徒，一共约莫五十来人，自然就是墨字辈如墨九和萧笑一些人。

这个虚音宗看来就是如此简单，但对萧笑和小左来说都是异常陌生的，他们也都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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