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就是要对本郡说这些的么?”
我不晓得这堆垃圾意欲何为,难道绿林好汉就是这么当的?
一面领着我的银饷,一面当着王汐的传话筒。
若真是杀祸,我倒是能一笑过了,可这嘴上嚷嚷着的杀,却让人着实听得心烦。
谭斌那几个彪形大汉此时就一溜排跪在我面前,委琐得像窝半大耗子,直叫我犯呕。
“郡主赎罪,郡主赎罪,小的们也是为郡主好。”谭斌把头磕在船板上,很响。
他以为我不知他上月丧妻,这月新娶,婚典开销按我给他的月饷算得不吃不喝地存上四十年。
“本郡不想——”
咳……
内室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绝袖醒了,大概是被这外面的磕头声给吵醒的,由此那个不想就变成很想了。
“滚。”
我拾起步子赶紧往屋里走,随口唤了云儿后便不再去管那些废柴。
反正云儿知道我单是要做什么的时候才会唤她名字,只因她从师父那儿学了那门奇特的手艺,断不会让血迹着地。
推门而入,满室麝香迎面扑来。
这种催情的气味。
“沂儿。”
她半坐在床头,目光直指床尾衣撑上的衣物,下身被掩在薄矜中,几缕长发垂下床榻,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
三步并双来到床边,我扶她坐正:“醒了怎么不叫我?又把身子晾冷了。”
从短几上扯了她的兔绒薄裘来披在她肩上,顺势揽她入怀。
“刚醒。”她很乖的把下巴搁在我肩窝里,幽幽吐着气,像只慵懒的猫儿。
环手在她的腰上,便摸到那儿突兀而起的骨头。
清晨阳光射进屋来,铺了一地,桌上的茶具反光,又映了满墙,与昨夜里的月光这般相象。
昨夜她该是被累坏了的,今日却反常的早醒。
侧头去看她,发现她的脖颈上为我开了几朵淡淡的红梅,虽被发丝覆盖着,却仍能在她青梅酒色的皮肤上扎眼地浮现。
“还疼么?”我问,虽也关心,但调戏的意味更多些。
她别扭的唔了声,下巴报复似的在我肩上磕一下:“困。”身子就作势要向下滑,幸亏我撑住的是她的臂肘,否则她大概真会又滑回床褥间去。
年初二的早膳就可以开荤了,厨子刚也问过好几趟,现下大抵已经预备妥当。
“先吃了早饭再睡好么?”
为防止她再睡去,我索性将她抱坐在我腿上,省得那个牵强的姿势继续让她受罪。
况且我怀里要暖些,对还迷迷糊糊不辨南北的她来说该算是个好栖地。
“堂堂绮颐郡主原也如此重口欲。”她冷哼,把头深深埋进我的胸间,像在厌烦着什么一样磨蹭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吐出句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沂儿……洞房是如此折磨人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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