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袖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呢喃着它,手环上翎绮沂的腰,闭起眼,正打算继续睡,可心还没放踏实,两道由远及近的声音打破便闯进了这一屋子的宁静温馨。
“六少爷!六少爷!不好了,七小姐病了!”
“六少爷!八少爷不对劲!”
翎绮沂身子一个激灵,倏地睁开眼,看来被吓得不轻。
“不怕不怕,是舞儿蝶儿。”凌绝袖连忙按住她的肩,撑起身子道:“去请张药,然后各自回屋候着。”
看翎绮沂挣扎着要起身的样子,凌绝袖不忍地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我自己去就行,你再睡一会儿。嗯?”
翎绮沂摇摇头,放松后难免显得睡眼惺忪,可恒心终不改:“我跟你去。”
“固执的小狐狸。”
凌绝袖低声埋怨,手上不停,从床尾抓过肚兜,替翎绮沂麻利地系好带子,再扯来亵衣,小心地罩上那副轻易就能让她失魂的身子。
关好,关好,别跑了……
凌绝袖边替翎绮沂系衣带,边莫名其妙地念着,惹翎绮沂没好气地瞪她。
待两人梳理完毕来到凌绝襟房里,张药已经给两人都把过脉,开好了方子。
一问,才知道两只小鬼的病,居然是一样的,出水痘。
凌绝袖抱着翎绮沂靠在床柱上对被窝里正发烧的凌绝襟调笑道:“襟儿,痒得不行你就打打或者让舞儿拿药酒给你擦,可别乱挠,不然就变麻子脸丑八怪了。”
“袖哥哥就知道笑人家,等六嫂出痘的时候我看你不急死!”凌绝襟人小气不小,尖牙利齿的劲儿比谁都生猛。
翎绮沂一听这话,先是抬头啊了声,然后很正经地告诉凌绝襟:“抱歉呀,小姑,你嫂嫂我好像两岁就出过痘了。”说完,她光芒四射地亮牙一笑,气得凌绝襟差点背过气去。
三人斗嘴斗得起劲,害舞儿端勺坐在凌绝襟身边,半碗清粥喂了半个时辰都没喂完。
“对了,袍儿怎么样?听说他也出痘了?”凌绝襟是整个界凌院最挺凌绝袍的人,两姐弟从小玩在一起,吃在一处,连分榻都是凌绝襟十二岁之后的事。
凌绝袍的住处比凌绝襟的离主屋近些,所以凌翎二人自然是先去看了凌绝袍才过来的。
“他比你严重些,大概也就是你下午的样子,脸上像蛤蟆似的,那叫个恐怖,且他夜里还抓了,唉……咱凌家看来少不了要出个麻子脸咯……”凌绝袖惺惺作态地哭着,翎绮沂也很配合地装出心疼的样子,拿袖子给她擦那没影的眼泪,剩凌绝襟和舞儿恶心得直泛胃液。
临出门,凌绝袖转头对送她出门的舞儿嘱咐:“我和郡主一会儿出门,你告诉蝶儿,他两要是突然有什么事,或者哪儿不对,你立刻传话给管家,他会通知我的,张药在这儿守着,你们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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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景的兵力……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十万,五万被齐囯郡王带去了边塞,剩下二十五万,一大半都是界凌院的兵,相爷,您可要三思而后行。”
林不怀坐在王汐左侧廊椅上,面对左相府后院的一池绿萍,难掩忧心之色。
“林将军不必多虑,宫中素有传闻,说先皇临崩,曾嘱咐过皇上,若国有危难,可开先皇之棺,取棺中锦盒,以防不测。当日,本官依稀记得先皇特意传了凌鹤涧和凌绝袖父子两个入宫,想必这锦盒之密,与界凌院有脱不了的干系。你原是界凌院的人,可有耳闻?”
十几日前,林不怀在龙凤楼中与人争萧戏春头曲,因其平日为官清廉,是以钱囊不饱,对方又是仲景首富连烁的独养子,争得恼羞成怒之时,连公子一口就把价钱提到了五千两,活等于在众人面前扇了他这个禁军统领两耳光子,若不是王汐眼线众多,争价一始便通报相府,恐怕也就没有了后来林不怀二十万两白银买萧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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