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目送着于青出了办公室,拿起电话想打给岳元问下她的感冒好了没有,号码按到一半却停了下来,最近岳元对他愈发冷淡了。易飞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他该放手让她离开的时候,是否他也应该慢慢在她的生活中淡去。
他把椅子转向窗户,外面正在飘雨,灰色的天压着厚重的云,窗台上放着一小株仙人球,顶着红红的圆花可爱地招摇着。易飞望着这棵绿植忽然有些想念从前的江南。
有一次,她哭丧着脸,抱着个花盆,指着干瘪萎靡的仙人掌,说:“易飞,我的小仙竟然死了!”易飞捏捏死掉的仙人掌已经软塌塌的刺,再抚着她亮泽的长发说:“我佛慈悲,小仙实在受不了你的虐待,升天了。”江南使劲打他手一下,抱怨说:“你的手那么脏还我头发。”
江南的头发实在是好,黑黑的披在肩上,握在手中触感柔滑。易飞爱死了她的发香,淡淡的,好像水果又像是某种花朵的芳香。问她用什么洗发水,她却瞪大了眼说:“你要送我这个做礼物?还不如请我吃顿匹萨。”
易飞摇头笑了,自己怎么神想到了这些呢?
“易总,zj的郭小姐想要见你。”秘书的专线响了。zj的郭小姐?那个和江南很要好的、和于青相过亲的郭小姐?
“请她进来。”易飞好整以暇地等着郭郭进门。
“易先生,你好。”郭郭脸上是无懈可击的职业笑容。
易飞站起略欠身,微笑,“郭小姐真是稀客,快请坐。”
郭郭莞尔一笑,便坐在了易飞对面。“易先生的生意正如日中天,我们zj这种老公司没那么有活力,自然交集不多。”
易飞笑了,“郭小姐过谦了。”
郭郭摇摇头继续说:“其实,我今天来着实是有些冒昧的。这些私事我们不应该在公司讲。但,我想既然和公司业务有关系,也不算太唐突。”
易飞头偏了下,挑眉,做了个手势,“但讲无妨。”
郭郭习惯地轻咳了下,开始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无意间看见了一份辰翔公司的发展蓝图。你别奇怪,我确实是无意看到的。凑巧,我对其中的一些数据与战略的看法有出入,便自己试着去调查了下。辰翔是个房地产企业,因为前一阵的楼市热而着实赚了一笔。做多元一体化发展是不错,但它预备投资的高科技并不对路,是个无底洞一样的新技术,对刚刚涉足it的辰翔显然很有风险。而且对于一个刚刚上市的公司来讲,通过缩减现金流来节税,其股价必然会走低。如果辰翔真的接受这份计划的话,无异于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易飞悠然地听着郭郭噼里啪啦地说着,不置一语。
郭郭身子前倾,看定易飞的眼睛说:“而这份企划的一个主推方便是贵公司dg风投,而那份节税咨询便来自于pw。听说易总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是pw的合伙人?”
易飞脸色有些凌乱,他手臂支着椅子把手,语气严苛:“郭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何到这里来对我讲这些事情。首先,我对你看到我们的企划文件感到遗憾,这种商业机密文件竟然可以被随便一个人了解。其次,做风投如果10个项目里面能有2个收益就是不错的投资回报率了,也许辰翔的项目是高风险,但dg之所以会推进这个项目,必然有其收益的原因,我在这里谢谢郭小姐对我们公司的关心。最后,关于pw与我们公司的关系,呵呵,和我的私人关系从来没有过利益关联,郭小姐神通广大,尽可以再去查。”
郭郭微微扬起下巴,“易先生的口才果然了得。几句话就把关系撇得清白了。”
易飞还没说话,郭郭又紧接着说:“可惜我不信。你说我固执也好,不识时务也罢,既然这件事我手了,就一定会跟进的。”
易飞举手,轻笑:“郭小姐,如果你坚持这个项目对辰翔是个陷阱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一个公司的一个项目的成败在商业上来讲,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算我杞人忧天,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易先生,你说呢?”
“郭小姐是业界的英,眼光独到,我会尊重你的建议跟踪这个项目的。”易飞缓和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番话的呢?”
郭郭把几缕发丝别到耳后,“如果易先生想接受我的建议的话,我倒有个比辰翔的更诚挚可行的建议。”
易飞轻侧头请郭郭讲。
“我说过,我纯属是因为私事来找你的。我的职业敏感告诉我,辰翔会是江氏集团成败的一个转折点。如果我不幸言中的话,不仅江氏自己看中了这块蛋糕,易先生和你身后的大老板也相中了。你们要如何下手是你们的事情。但请别忘了,江南也是江家的一份子。我来这里,仅仅是作为江南的好友,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江南的生活里,也再也不要想着她会回到你身边了。”说完郭郭便笑着起身关门走了。
易飞沉着脸默默地坐了很久。等到午饭的时候他才打了内线给于青安排了下午会议的一干事宜。
“你什么时候开始骑马了?”江南下车,眯着眼看“凌野马术俱乐部”的牌子问江聿森。
“原来在英国的时候,我的一个室友是业余骑手,我如果想和他讨论案例的话便要去马场找他。久了就会了。”江聿森戴着一个大大的黑酷镜,遮住了半张脸更加看不出情绪。
江南大笑:“要是你室友有养猪的爱好呢?”
“外国主要吃牛。”江聿森抛下一句话就往俱乐部里走去,江南赶忙跟上。
江南自从和郑晓东说要分开一段之后,生活又回复到之前单身的时候。有时候自己逛街,有时候找女伴如郭郭者去耍下子。郑晓东竟真的没再联络她。虽然是江南自己提的分开,但男友就这样消失不再挽回,还着实让江南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下。江聿森见她时常自己一人,问起郑晓东来,江南也只好低头实话实说,谁料一直站在郑晓东阵营的他也没再劝江南什么。
进馆之后,江聿森领她到服务台,嘱托了一个相熟的女侍者给江南找合适的马术服,便自己去了男更衣间。
女侍者笑着引江南去挑衣服,她打量了下江南的身量,从中拿出一套正红色的骑服给江南,说:“小姐身材高挑玲珑,穿马术服一定好看。”
江南换衣出来,大小正合适,裁剪多一份则缀余少一分则过紧。红色的上衣,白色的裤装,一排金色的纽扣华美高贵。
女侍者一边帮江南将长发束起一边夸说:“我给您绑一个高些的马尾,还可以把脖子露出来,利索又俏皮。”
江南被夸得脸红:“你的嘴像抹了蜜一样,甜到我心里去了。”
侍者一笑,说:“我这是说实话。江先生是我们的老顾客了,我们都说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他呢。今天一看,果真是一对壁人呢。”
江南唇边的笑容僵了一下,便不再多语了。
凌野是b市规模较大的马场,既有室内的沙场,也有室外的跑马场。也提供一些休闲内容和专业的马术教练,深受追捧。顾客实行会员制,多为本市富豪权贵。
江南到马圈去找江聿森的时候,他正好和一个熟人在聊天,见她走近,便笑着带她去选马匹。
“我又不懂,你挑匹乖的漂亮的给我就好了。”江南看江聿森兴奋地说着诸多马经,觉得头大。
江聿森笑了,说:“也好,以后再教你。”又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指着里面的一匹白马说:“这个喜欢吗?它叫阿藤。”
江南细细看,阿藤通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鬃毛帅气齐整,见到江南便忽忽喷出两口热气,马尾扑扑地甩了几下。
“阿藤喜欢你呢。”江聿森笑着抱过马头,安抚地给它顺毛。
“你骗人!它喜欢我怎么还会摔我!”江南委屈地坐在地上大喊。罪魁祸首——把江南摔下来的阿藤打了几个响鼻,乖顺地站在了江聿森旁边。
江聿森伸手拉江南起来,说:“有的时候,动物比人会表达感情。你喜欢它、对它全心全意地好,它就会感受到,然后回报给你。而一个人,有时候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回应。”
江南拍拍身后的土,看看阿藤又看看江聿森,疑惑地说:“这,是不是只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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