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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败下阵来。”“那你帮帮忙吧。”

“是。”

不久,便听见杜标的回话了,“君少,那两名女子如何是好?”

“让她们走吧。”反正他是无所谓的,“以后小心些便是。”“可她们也是前往枫红山庄的,而且她们执意要向您道谢。”

“举手之劳,更何况严格说来并不是我救的……”夏子君汗颜,他绝对是因为杜标说被追杀的是两名女子才插手的。话虽说着,可他的身体却已经向外移动了。毕竟,车内再好待久了也闷。

掀开车帘,扯下站着一位黄衣少女,他呆愣原地。那个他日思夜想之人,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前世的柳烟,今生的上官玉溪!他还记得,当年,她因额上那个烫伤的印记而自卑不已,后来他亲手为她刻了那个火焰,那个他印在心上的火焰。他抱着她,轻声呢喃:“烟,它是我在你身上的印记,你属于我,只属于我的印记。”烟在他怀里笑得温暖,她喜欢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宠爱,那些只为她绽放的情绪。

十七

“烟……”夏子君轻声呢喃,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影怎么不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他?他怎么会让烟被人追杀?武林大会即将开始,柳烟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当然,这些他都想不到了。他的眼,他的心,都被那个黄色身影占据。

上官玉溪很感激帮她之人。她半月前找到一个土匪山寨,可那群并非只是乌合之众如此简单,甚至有几人还是武艺高强之人。她和当地府衙一同前往,抓住了大部分匪类之后,己方也已事死伤惨重了。好几次,她都险些丧命,可不知为何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那次之后,便有十几个逃脱之人一路追杀她和小如。一路到此,她已是十日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并非是她武艺不济,只是她初出江湖,难免莽撞,且江湖上武艺高强者甚多,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即便她再如何聪慧,又如何斗得过那些成精的老江湖?

车上的清俊少年,墨色的眼瞳有着她难以名状的情绪,让她看着那双眼瞳便再也移不开眼,仿佛用尽千年等待的人这一刻终于再次相见。心中的酸楚一点一点散开,虽然不知那感觉从何而来。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直到小如轻轻拉扯上官玉溪的锦袍,才让她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小如。小如无奈,虽然车上的公子的确有一股非凡的魅力,可也不至于失神吧……可谁让她是自家小姐呢。她小声提醒,上官玉溪才想起她的目的。潇洒一拱手,道:“玉溪多谢少侠相救。”果然是名门出身。

夏子君轻笑道:“小姐不必如此多礼。不知小姐可就是枫红山庄的上官小姐?”昔日如胶似漆的两人,如今却是陌生人的客套。

“正是。”她的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却又不让人觉得狂傲,“玉溪正准备回庄。”今日的枫红山庄,的确有让人骄傲的资本。

“既是如此,不知小姐可否愿意和在下一道。”夏子君发出邀请,“实不相瞒,在下此次也是前往枫红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的。”“是么?”上官玉溪心中欢喜,“若是少侠不嫌弃,玉溪自是却之不恭了。”

三人一同进入车内,绿炎早已在车上备好了茶点。见三人进来,只是朝夏子君微微点头。

车内的精致奢华让上官玉溪心中一惊,夏子君却似毫无觉察一般,招呼两人坐下。喝了一口清香的碧螺春道:“上官小姐以后不必如此客气了,叫我子君就好。”玉溪点头,她也是不喜欢太过疏远礼貌的称呼的,“好。那子君以后唤我玉溪就好了。”夏子君面上得体的应着:“好。”

夏子君心里似湖面一般平静,他想过见到烟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情绪,是纠葛?是欣喜?是酸楚?还是轮回千年的悲欢离合?他都想到了,可却从未想过竟是这般的平静,平静且安心。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他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他甚至不明白有些时候自己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不过没关系,他会慢慢学,学着和正常人一样。

沉默的气息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蔓延。夏子君不会找话题,否则也不会和李萧雪在一起时还需要一个女孩子事先开口了。不过,此刻若他不开口,只怕这样的沉默得持续到下一个城镇了。

“玉溪,一个女孩子行走江湖会有很多不便之处吧。”夏子君清澈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上官玉溪,“为何不做男儿装扮?”很多女子都是这样的。上官玉溪轻笑,把佩剑放至一旁,道:“是有些不便。可我本就是女子,不想为别人而活着而已。”夏子君眼里含着温柔的宠溺,“玉溪果真非同凡响,女子不比男儿差,亦不为他人而活。”上官玉溪震惊的看着夏子君,她从未想过‘女子不比男儿差’这句话会从一个男子的口中听到,更没想过夏子君竟会赞同她的想法。她是江湖女儿,还好,普通人家的女子的三从四德让人喘不过气来,即便有才亦是埋没了。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自由,只有服从!她的未婚夫和她可谓是青梅竹马,剑无涯是爱她的,她知道,可她也知道,剑无涯留恋花丛。即便不曾付出真心,可要他放弃那些莺莺燕燕,又谈何容易呢。婚期已近,她无能为力,更何况,在她心里,对剑无涯也并非毫无感情,甚至颇深。

上官玉溪甩甩头,她不知道面对夏子君怎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事实上,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些。

夏子君的心渐渐收紧,她眼底的酸涩,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她再想剑无涯,她的未婚夫,她对剑无涯有感觉。

剑无涯……夏子君垂下眼睑,遮住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他说过,他会带她走,他不想,也不愿食言。那么,剑无涯,只能委屈你了。

车在一间酒楼前停下。一路上,夏子君都在闭目养神,没再开口。杜标去酒楼安排好一切之后,回到马车旁,“君少,房间一惊安排好了。”夏子君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清亮的眸子里一片死寂,“嗯。”应了一声,继而起身下车。身后的三人也相继下来了。

太阳还危险的挂在天空,柔和的光芒洒在夏子君的白衫上,竟似他是乘着夕阳而来,随时都可能会离去一般。绿炎的心一阵一阵收紧,三年,或者更短,他会真的走远。

夏子君深深吸一口气,看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突然觉得幸福。他的脸上一扫刚才的阴霾,转而带着暖暖的笑,走进酒楼。其余四人亦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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