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马（2 / 2）

风势突起秋抬手按住头顶草帽“那就打一架我不怕他。”

大良拦住去路“不行二栓那边有大人帮忙咱们打不过再……再这样也救不出芳芳。”

后一句话让秋泄气了他摘下草帽“那怎么办？”

“没办法。”大良无奈地摊开双手“反正你也没真的承诺过什么从前的话都是玩笑谁都不会当真你不欠她什么就这么过去吧过几天咱们找机会揍二栓一顿就是他总乱嚼舌头……”

“嗯我知道了。”秋不甘心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好朋友解释。

大良松了口气“我得赶快回家了记得白天桥边的那个怪人吗？我家老子他不是疯子是个道士专门收孩的看谁顺眼就带走也不告诉家里至少十年八年才放回来有的根本回不来了我可不想跟他走。你也快回家吧。”

“芳芳宁可跟道士走。”秋。

大良愣了一会“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道士能不能看上她。我得走了……”大良顺着街道向家里跑去时不时扭头观望好像古怪的道士就躲在阴影里。

秋没有马上回家还是跑去了学堂大良得没错一伙人正在附近巡视二栓那帮少年也在还有七八个大人听他们交谈防的不是秋而是按照风俗在驱逐坏运。

秋回到家找出锅里的剩饭吃光上床躺下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没一会工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秋进林里放马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其他牧童都对他怀有歉意找到许多新鲜的野果给他谁也不提芳芳。

秋也没提。

放牧结束秋折了一根柔韧的柳条当作马鞭赶着马群与伙伴们汇合一起回镇里。

今天的桥上没人占据二良没管住自己嘴：“对了今天沈家娶亲所以二栓没出来。”

野林镇的风俗新娘子要在黄昏时进夫家大门此刻离吉时已经没多久。

过了桥牧童各回各家大良临别时：“秋哥明天咱们找机会收拾二栓吧让他再不敢笑话你。”

“嗯。”秋闷闷地回道追赶前面的马群。

到了镇口秋听到远处传来的乐器声看来沈家的新媳妇就要进门了。

马群已经自动拐向后街秋冲到前面将它们拦住走进前街他想自己远远看一眼总可以吧。

沈家是镇上最大的财主镇里一半人被请去坐客另一半人站在街上羡慕地观望。

六十多岁的张爷爷摇头叹息：“这排场浪费啊就是可怜芳芳了她才多大……”他扭头看见秋和那群马平举拐棍指着秋：“泥猴儿你过来干嘛？”

“看看。”

“再看芳芳也是沈家的媳妇难道还能跟你回去不成？”

街坊们都笑了将目光从远处的沈家大门口移到放马牧童身上。

刘二是街上的**没有受到沈家邀请很是不满：“秋当初怎么不让你爹帮你下聘礼啊这下好芳芳归沈大傻了你不去闹一场？”

张爷爷用拐棍击打刘二“臭子秋还是孩子你胡什么。”

秋默默地跳上枣红马下定了决心。

“各位街坊”秋扯开嗓子喊道他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传不出多远盖不过沈家的乐器声可是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同时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给我让条路”

马群里有一匹头马秋手起鞭落狠狠地向马臀抽去。

头马扬起前蹄惊讶而不满地长声嘶鸣等到第二鞭下来它受惊了四蹄翻飞没命地向前跑去其余的马也跟着奔驰只有枣红马还在秋的控制之下。

直到这时街坊们才明白秋话中的意思张爷爷丢了拐棍刘二抱头鼠蹿李三婶抱起孩子赵四叔一屁股坐在地上……野林镇前街一边大乱。

秋骑在枣红马背上跟在受惊的马群后面在野林镇居民无比惊讶的目光中跑到沈家大门口。

原本聚集在门口的人群让出一大片空地肥胖的刘媒婆坐倒在地上头上的鲜花微微颤动乐师们仍保持着吹弹乐器的姿势只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枣红马背上的秋不明白这是恶作剧还是沈家的新花样。

秋甚至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父亲老秋惊得呆住了怎么也想不到大儿子真敢做出这种事之前的提醒全都白了。

秋看到了花轿还看到了花轿前的身影他在马背上弯下身子伸出右手用空洞的声音：“上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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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封面由副版木子jen提供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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