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男女之间对视的时间一旦超过了一定限度,内涵就变得复杂起来,哪怕是原先那里一片荒芜,这会儿却忽地蹿出了许多小世界苗苗,互相挨着挤着缠着,让人难以分辨。军红儿望着庾虎关切柔情渐多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滚了出来。“怎么了?”
他明知自己的问的多余,军红儿用手捂上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庾虎掏出手绢递过去,她却抓住了他的手,那一谨言刻她的眼睛里半是哀怨半是求救,相当可怜,庾虎情不自禁就抱住了她颤抖瘦削的肩膀,她却一把抱住他,把潮湿的脸贴到他扎人的胡茬上,偎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他身上浓郁的男人味使她心醉,她不禁抱得更紧些。庾虎的拥抱是安慰性的,带有分寸,渐渐他的胳膊也增加了力度,呼吸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军红儿如痴如醉,轻轻喘息着,引导着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庾虎再也抑制不住了,把军红儿按在床上,饥渴地吻着她的唇,军红儿没有退让,反倒主动地迎合他,双方都有了烈火干柴的感觉,难捺,眼看就要彼此融化在压抑已经很久的欲望这之中……
“不,不不……”
这时的军红儿,还是保持了一点儿理智。
“红儿,你不愿意和我……”
虎子停止了动作。
“不是,虎子啊,你啲说……”
军红儿在下面喘息着,“我是个舞蹈演员,如果你把我的肚子弄大了,我就毁了……除非,”
“除非,你和我领了结婚登记证。我宣布退出舞台,甘心做你的全职太太……”
“可是……”
虎子中烧,动作再次加大了,“我渴望……渴望得要死。”
“那……你就玩一下。可不能弄真的。”……
屋里的阳光不觉暗淡下去了。庾虎惊觉地看了看表,才发现二人已经缠绵很久了。军红儿雪白的大腿根部,流淌着他刚刚喷射而出的白色液体。他听到外屋有人说话,立刻推开了军红儿,站起来整理衣衫,“我赶快把旧床垫子搬出去,省得他们多心。”
临出门,他大声喊道:“军红老师,祝你休假愉快!”
军红儿穿好了衣服,看看地上留下的包床用的布布片片,又摸摸床上两人温存留下的温度正在冷却,更觉得凄凉。在风流圈里混了这些年,她看好的男人父母看不中;是啊,那些男人不是风流成性,就是一副痞子相。这一次,好不容易遇上了虎子这样一位门当户对且又朴实无华的男孩儿。人家竟是这么淡淡的,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张床上独宿下去,她心里一凉,嘤嘤地哭了起来。
自从那天以后,军红儿常常心不在焉喜爱静静独处,仔细回味与虎子这次难得的温存,一遍一遍,每一次都让她充满了温存和期待。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179章 大款杨病中
这天晚上,狄花儿在樱花酒店歌舞厅唱歌的时候,发现杨病中坐的那个位置是空的。狄花儿不在乎杨病中来没来,只是觉得一个月来那个地方总是坐着同一张脸,现在突然空了,视觉上有点儿不太适应。她把目光往别处一转,到处都是她熟悉的面孔。她和往常一样把歌唱完,卸了妆,走出歌舞厅,对着马路扫视着来往的的士,杨病中那辆辆车突然飞到她面前,吱的一声停住。车门打开,杨病中探出半个身子,说我有一个应酬,差一点儿就迟到了。狄花儿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说你又不是我的司机,谁要求你准时来接我?杨病中说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做你的司机,上来吧。狄花儿钻进车里,杨病中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狄花儿问他是什么好吃的。杨病中伸开一个小箱,从里面拿出一个不锈钢杯和一个鸡蛋,说我给你现做。狄花儿吃惊地看着杨病中,杨病中把鸡蛋敲进杯里,用一把匙子搅匀,然后拿起车座旁边的热水壶对着杯子冲水,一股热气冒起来,伴随着生鸡蛋淡淡的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杨病中把杯子递到狄花儿的鼻子前,说你闻闻,我在开水里泡了甘草金银花罗汉果,每天晚上你喝上这么一杯,才能保证你的歌越唱越好听。狄花儿说我也听李老师说过这能保护嗓子,只是没心情,所以一直没这么弄过。杨病中说今后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好了。狄花儿接过杯子,双手捧着轻轻吹着杯子里热气,张口刚要喝又把杯子放下。说你没在这里面放什么迷药吧?吕说我怎么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呢?狄花儿说你就是放了我也不怕,说着仰起脖子就是一大口。喝完后用小巧的舌头舔了舔嘴角,说味道真不错。
杨病中小心地将车子开动使命,偷偷地观察狄花儿,见她喝的高兴,就说今天的股票涨了。狄花儿没有吱声。杨病中说蓟原大桥上一辆轿车开进了蓟原河里,报纸上登了。狄花儿还是没有反应,她压根就不关心这些臭蒜烂葱的事儿,杨病中自讨没趣,就又开始放狄花儿录制的《滨海水》出于对杨病中放自己磁带的报答,狄花儿终于启动了玉唇说,轿车怎么会开到河里去?杨病中立刻又来了兴致说,真的,不信你看看省报,说着就想伸手去拿车上的报纸,车子晃了一下,狄花儿发出一声惊叫,说小心,你别为了找报纸,把车也开到河里去。杨病中梗着脖子说,真的,有轿车开进河里了。狄花儿觉得这个人真是个死心眼,也不知道怎么混进了大款的行列,钱就那么好赚?就说好好好,我相信轿车开进河里了。说着一仰脖子,把杯里的鸡蛋水喝光。杨病中说你不用赶场,这样会把自己累坏的。狄花儿说我赶场是因为我喜欢唱歌,并不是为了挣钱。杨病中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钱,如果是为了钱就大可不必。狄花儿说这年头没钱也是不行的。杨病中说只要你愿意,还怕没钱花吗?狄花儿说愿意什么?杨病中说找一个有钱的人结婚。狄花儿说要是走这条路我也不会等到今天。我不缺钱,不想结婚,我喜欢唱歌,喜欢独来独往、自由自在地生活。他们闲聊着,车子滑到了海员俱乐部门口。狄花儿拍拍杨病中的肩膀说想当我的司机,就在这儿等我。杨病中点点头,狄花儿摔门扬长而去。
在海员俱乐部唱歌结束,狄花儿又跟几个人吃了一通夜宵,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挽着李老师的手从歌舞厅时走出来,的李老师朝一辆奔驰车走去。当他们走过杨病中的本田轿车时,车门打开了,杨病中拦住狄花儿说了声,请。狄花儿惊讶地说你怎么还在这儿?杨病中说你不是叫我在这儿等你吗?狄花儿笑着说我是说着玩儿的,你还当真啊!杨病中我可把你的话当圣旨了,一直在这儿等着你。狄花儿说我已经有人送了,改日吧。挽着狄花儿手的李老师大声问,这个乡巴佬是谁啊?一辆破本田也想送美女。杨病中向那个李老师近一步,眼睛盯着他,手里捏紧拳头说请你再说一遍。狄花儿看见杨病中急了,推了一把李老师,说走吧!李老师发出一声冷笑,拉着狄花儿向前走去。李老师问狄花儿他是你什么人啊?还想跟我练拳脚。狄花儿压低嗓音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李老师突然站住,扭头打量杨病中,说狄花儿你怎么又冒出一个男朋友?你到底有多少个男朋友?狄花儿笑了一下,把李老师推到奔驰车前。李老师嘴里咕咕嘟嘟说狄花儿你怎么学坏了弄了多哪儿弄了这么多男朋友如果他是你男朋友我算是什么你翅膀硬了就胡来啊想把我开涮是不是……嘟嘲囔囔的李老师打开车门钻进去。杨病中追上来抓住狄花儿的手说是你叫我在这儿等待的。你得坐我的车。李老师见杨病中缠住了狄花儿,就从车里探出头来,说你想找死啊!狄花儿看着李老师,摔开杨病中的手说谁坐你的破车,弯腰钻进李老师的车里。杨病中隔着玻璃看着他们俩人在车里说些什么笑得前仰后翻的,恨恨骂了一对狗男女。狄花儿和李老师没有听到杨病中的骂声,开着车子从杨病中眼皮底下一溜烟地走开了。
李教师把狄花儿送到她租的房子楼下,说,我送你上去吧。狄花儿说不用了。李老师说你从来不让我送你上楼,今晚就让我上去一次吧!狄花儿说你上去干吗?我又不是小姑娘,为什么要让你送上去?李老师说你那么聪明还不知道我想上去干什么?狄花儿说,我不告诉吗,现在不行。要耐心等待啊!李老师说你交那么多男朋友,我等得起吗?告诉你,你要是这么胡闹下去,小心得病。狄花儿嘻嘻一笑,你就别瞎操心了。一般人还得不了这病。狄花儿笑着走出了轿车,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尽管没有回头,但是她感到李老师的目光一直追逐着自己的背影,用钥匙开门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楼下,看见李老师摇下车窗伸头痴痴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回心转意之后的召唤。狄花儿在心里发出一阵冷笑,打开门进了屋子,把门狠狠地撞回来。
电话就像知道狄花儿回来似难的,叮叮铃铃地响起来。她想一定是李老师打的,他还想做我的思想工作,想上来睡觉。狄花儿皱着眉头听着电话响了几声,扑到床上掀起电话说你别磨蹭了快走吧。电话里响起杨病中的声音说,走,我往哪儿走?狄花儿听出是杨病中的声音,知道自己弄错了,故意压仰嗓门说,刚才他在身边,我是故意说的。杨病中说你不是和刘牡丹合租的房子吗?你说的这个他是男是女?狄花儿说,是男的,李老师。杨病中问这个李老师到底是你什么人?狄花儿说他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男朋友。杨病中说刚才在海员俱乐部,你跟他说我是你的男朋友。狄花儿说我这是想刺激他才故意这么说的,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非跟他不可,追我的男人呀在马路上站的一排一排的。杨病中说你们住在一起了吗?狄花儿说只是偶尔住一起。杨病中说你爱他吗?狄花儿说谈不上爱,但是也不讨厌。哎,你这人也太俗气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谈爱情。杨病中我无法想像没有爱情的人会住到一起。狄花儿想杨病中说这句话的眉头一定皱得像核桃一样,她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什么,他是我老师啊,我感谢他……你,真是老土。杨病中我就是这么老土,我爱一个人就会认真去爱,从不拿爱情当儿戏。狄花儿哈哈大笑说,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餐巾纸,最多可以用来抹抹手,擦了就丢的东西。狄花儿想这一下杨病中一定气坏了。杨病中说难道你就没有真的爱过人吗?狄花儿这时一下子想起了虎子哥,随口说干嘛要爱一个人,亏人想得出来,我从来不爱一个人,要爱就爱许多人,也谈不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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