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此说来,统治者位居最高,其该目光最为长远,以天下宏观制衡文宣武就了?只是,兄台可曾想过?统治者的消息来源皆由臣子所提供,倘若臣子欺上瞒下,蒙了上位者的眼,又怎能做到目光长远呢?”
“既为统治者,治国为二,御人为一,无法治下用人者,谈何治国?这天下哪里是靠双拳便能统治的?故而,兄台问的这个问题,在下无法解答。”
沈风逸暗忖:你这哪里是什么无法解答,根本是不愿解答罢了,看似亲和,笑脸迎人,实则清高,不屑谈论,有点意思。
“那,兄台之意,只是当今统治者不会御人治下,故而,不懂治国之论了?”
“这位兄台,于某自认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把在下往沟里带呢?我自始至终没说任何当今圣上的半句不是,兄台偏要这般误解,那我岂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这要是传到别人耳力,小命堪忧啊!”
看着于之泓一脸笑意,没觉得他有哪点堪忧之色。沈风逸笑笑,不再言语,只是举起酒杯,遥敬一杯,于之泓也不扭捏,抬高自己的酒杯,一个示意,仰头饮尽,随后留下碎银,大笑出门去。
“这人倒有几分意思,就是不知,是否身有功名,又投卷于谁人门下。”
沈风逸只是轻微做叹,却不想,宋瑞却突然惊跳起来:“我想起来了!难怪觉得眼熟!于之泓!于环朗的孙子!”
“于环朗?于正辉的儿子?”
“正是!”
“可是,于正辉的儿子不是正任大理寺少卿吗?我还见过!”
“哎呀,错不了!这是于正辉的小儿子,从小游学在外,我是因为小时候跟他打过架才记得,外人经常都会忘记于正辉还有这么个小儿子!他怎么也回京了?”
第九章
“打架?”沈风逸看着宋瑞似在回忆,“你不会是指你被揍得鼻青脸肿那次吧?”
宋瑞觉得,这是对他实力的鄙视,立刻不干了:“什么叫我被揍得鼻青脸肿?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是沈风逸刚被送去国子监念书没多久的事情。
宋瑞作为皇上指给沈风逸的伴读,应当是每日与沈风逸同行、同学、同温习。
故而,宋瑞会每天比沈风逸早起一个时辰,与每天入宫当值的父亲宋明山一同进宫,先去承景宫叫醒沈风逸,再去跟刘直问好闲聊一会儿,逗得老人家开怀直乐之后,再返回承景宫的内室,一般这时候,沈风逸刚刚赖完床,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在床边。
待到宋瑞给他端过洗脸水来,沈风逸便会自己拧过毛巾,擦完脸,再迷迷糊糊下床穿鞋,伸直胳膊等着宋瑞给他穿完衣服,沈风逸也差不多彻底清醒了,之后便会有刘直端来的早膳,两人用过之后便一同前往国子监,开始一天的学习。
其实,最初的时候,宋瑞并没有这样,都是赶在上课的时辰前在国子监等着沈风逸,只是连着好几天,宋瑞都发现沈风逸的衣服穿得并不是特别整齐,便在一天特意早起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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