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黄婷揉揉惺惺睡眼,拿起手机一看,才早上六点半,不禁来气,叫道:“谁呀,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
“是妈,开门!有事问你!”
黄婷伸了个懒腰,起身开门,然后再脚步虚浮地走到床前,跌在被面上,呼呼大睡。
黄母忙将门反锁,坐在床沿边,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压低声音,严肃地说道:“起来,老妈有话要问!”
“干嘛呀!”黄婷翻了个身,努力睁开眼皮,但终于因为太沉重而又自动合上,“我听着呢,问吧!”
“嘟哔突哔嘟拉发~嘟哔突哔嘟拉发~,这是什么?”因为不知道唱,黄母只好把那模糊的歌词念出来。
“嘟哔突哔嘟拉发,我怎么知道?嘟哔?”黄婷突然猛地坐起来,轻轻地唱道,“嘟哔突哔嘟拉发~嘟哔突哔嘟拉发~,是这样唱的吗?”
黄母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是《我的女友是九尾狐》的主题曲,妈,你最近看韩剧了?你不是说那鸟语听不懂,没什么好看的吗?”黄婷突然来了兴致,睡意全无。别的女人都追捧韩剧,但自己的母亲却十分厌恶,觉得那鸟语难懂,没啥意思,没想到她今天倒主动来问《狐狸雨》这首歌了。
“追什么追呀,不是你昨天晚上在公园唱的吗?你不记得了?当时你还抱着清清,两个深情对唱来着。”
“我抱着清清?深情对唱?”黄婷一幅打死也不信的样子,无奈地吐了口气,母亲的额头,问道,“妈,你没发烧吧?又不就是你昨晚老眼昏花,看错了。昨天我太累,很早就睡……”但她没再说下去,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昨天自己很早睡了的话,那去公园的只能是金美姬!难道她去和安敏珠见面了?那……黄婷大惊,忙解释道:“妈,我们只是在练习唱歌。《狐狸雨》是一首带悲情的歌,所以我们才抱在一起,表演那种情境,你知道的,唱歌都带有很大的表演成份。”
“真是这样么?”黄母松了口气,但仍不放心。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什么?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讨厌抱人,也讨厌被人抱!如果不是为了练习比赛曲目,我干嘛做那种事?”
“噢,也是!”黄母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但马上又想起什么,追问道,“那我再问你,那支玉钗是什么?清清不是给了你一支玉钗吗?那钗是哪来的?而且那晚你们说的话也有些奇怪,我完全听不懂,跟鸟语似的。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钗?鸟语?”黄婷愣了一下,但马上回过神来,暗忖:“玉钗,难道是安魂钗?鸟语?——金美姬和安敏珠见面的话,说的一定是韩语了。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让老妈给撞上了。现在该怎么圆谎呢?”黄婷眼珠子咕碌碌地转着,正想着法子。
“是呀,一支玉钗,看起来是上等的钗,在晚上还会发光呢。”
一听见“钗”,黄婷的思路再次被打断,忙追问道,“妈,你上次不是看到一幅玉钗图样吗?是不是就是那支钗?”
“玉钗图样?”黄母这才记起那幅素描图来,这样对照一想,居然神似。她恍然大悟,拍拍大腿,笃定地说道:“没错,就是那支钗!难道是英子送来的?以前我们都没有见过那钗呀,难道黎海当年真的有这么一支钗,只是寄存在英子那?英子不是说他们是同学吗?”
黄母的话给了黄婷灵感。她忙跟着附和:“是的,就是那支玉钗。清清好像拿到钗后,人也清醒多了,昨天居然还和我谈心。妈,这样想来,对清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于你说的那鸟语,那是韩国话。我们是在对戏,我准备下次比赛就唱《狐狸雨》,再加几句韩语独白进去。”
“哦,这样呀。没事了,你接着睡吧!”得知“真相”的黄母倍感轻松,连做早餐都哼着歌曲。她觉得十分庆幸,庆幸自己先和女儿沟通——若直接告诉老公的话,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同时也十分庆幸,庆幸女儿和清清不是自己猜想的那种关系。
那黄婷听了母亲的一番话后,睡意全无,再想着前日的比赛,不禁有些生气:在自己面临重大比赛,需要安魂钗时,黎清居然选择了沉默。这难道不是看着自己落选的意思吗?
“十几年姐妹,怎么能够这么冷血!”黄婷一拳击在被子上,愤愤不平,“黎清,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抛弃我,将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上午,英子派车来接黄家的人前去参观自己的别墅。黄婷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大家都出去的话,不正是搜寻安魂钗的良机吗?
但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她提着保温杯,也上了车,对司机说道:“送我一程吧,去医院!——妈,我下次再去英子阿姨家,今天先去给周子浩送汤,探探他的病情。看他上次的样子,腿有可能会瘸!”
“会瘸?”黄父大惊,“那会不会向我们索要很多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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