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以前的张小荣,现在的田阿花梳洗完毕,就开始准备早饭。其实田阿花同志对于这顿早饭时不抱什么希望的,在这个没煤气没电磁炉的时代,你让新进人员——田阿花筒子用传说中的火折子点火做饭,这几乎同她刚进公司时,被逼用mfc做一个小型数据库管理程序一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这饭无论如何是要做的,因为还有个小不点眨巴眨巴眼的等着他,现在不竖起做姐姐的威望,等到青春期到了,那就晚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一点在她十几年被哥哥压迫的生活中得到了完美的证实。
也许是命运大神自己也觉得整这孩子整过头了,炉灶下的柴火灰里耿婶居然给小姐弟俩留了火星,赶快加了些秸秆,小心的用烧火棍把火拨旺了,加了两柴火,蒸热了两个窝窝头,就这么和弟弟凑合着吃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拉着弟弟出门去耿婶家。这是田阿花第一次迈出自家的大门,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小乡村,家家户户离得都不算远,看得出来人口也不多。房屋形式各异,却也错落有致,就在这里迈出自己生活的第一步吧。有早起做工的乡邻跟姐弟俩打招呼,田阿花一一应着,虽然还是认不全人,但是大家体谅俩孩子遭此巨变,倒是怜惜多了点。到耿婶家本没有几步路,即便走走停停,说话间也就到了,耿婶见了姐弟俩赶忙问吃了没有,听到说只是吃了个窝窝,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疼。其实两家从祖辈上就以交好,横拐竖拐的总是沾亲的。田阿花生怯懦,怕人,与耿婶亲也是有限,可这父母猛的一过时,反倒显得比原来更亲近的。
“耿婶,这些日子真是多谢您了”。
“瞧你这还是,说什么客套话啊,我们两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耿婶,侄女也不说外话,侄女命苦,现如今父母走了,;留下我和弟弟2人孤苦伶仃。虽父母留下些银两,但终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家里虽有几亩薄田,却无出力的把式,侄女想将田地租出去,另再寻些赚钱的门路,另则,柱子年岁也不小了,虽不指望他读书中举,但多少也要识得几个大字,日后才不致被欺负”。
“花妞啊……”。耿婶看着这孩子懂事,更是心疼,这才多大的孩子啊,竟说出如此长远的话来:“花妞这话说得在理,可你一半大的孩子能有啥赚钱的门路,这5亩田租了出去,每年也不过2两银子。柱子入了村塾,每年笔墨纸砚,先生束脩,七七八八怎么也得2两银子”。耿婶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看大的,看看小的,咬咬牙到:“婶子年轻的时候也是命苦,你叔走的早,留下铁蛋和小锁两个娃娃,为了活命,婶子在县城里抛头露面的做过点小买卖,也多亏你爹娘接济,这才有了我娘仨的现在。论理你一个小姑娘婶子不该说这话,可这日子总得过下去……”。
“婶子,您有话直说”。田阿花仔细的听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知道的太少,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这样从点滴里搜集信息。
“你家5亩田,若租出去,每年不过2两银子,若是自己栽种,这一年两季少说也得16、7两,有这些钱,再跟着婶子做些活计贴补家用,也足够你姐弟二人过活。只是这种地得靠着劳力,伺候不好是万万不行的。婶子想……”。
“婶子,您就直说吧。侄女也就只有婶子可以依靠了”。听了耿婶的话,田阿花意识到也许自己昨天烦的事情真的可以解决,和耿婶商量一是因为这几日的相处,她信任这位热心的大婶,二也是没有别人可以商量。本只是为了定定心神,再多探些个消息,却没想到这个看着有些俗气的妇人,能有这样的心计,这可是万幸啊。
“婶子是想,这城里有入了奴籍的奴隶贩卖,买断了一生也不过15两银子,若是能买了当劳力,却也是可行的,只是你一个小姑娘,加个半大的孩子,养个大男人当奴才,终是有些不妥的”。
奴隶?田阿花愣住了,这世界居然还有奴隶?耿婶看花妞愣愣的不说话,也以为她觉得不妥。忙道:“其实租出去也是可以的,平时吃喝婶子能帮衬着,再过3、4年柱子大了,也就中用了,你爹娘留下的银两,也够你们姐弟俩活的,看我这老糊涂的,你好好一个闺女,养个奴隶这怎么使得”。
“耿婶这是说什么,我姐弟虽是这几年饿不死,但谁也不能说没个灾病,坐吃山空是万万不行的,婶子这是给侄女指着活路啊,何况侄女年龄尚幼,纵是有些闲言,也不致过分”。田阿花回过神来,虽对奴隶制度很反感,但目前却是条明路,人言可畏的道路,田阿花也懂。但毕竟自己不是古代那些贞节牌坊下的女子,前辈子没谈过恋爱,来了这沙猪遍地的古代,更是不会想结婚,这样清誉不清誉的又有啥关系,目前能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行,横竖也就这两年,等柱子长大了,也是个当家,到时候看哪个敢说闲话”。耿婶年轻的受多了这些是是非非,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她还是个抛头露面的往城里跑,但自己行的端正,虽留了几年不好的名声,到底养大了孩子,村里的背地里指指,但这些委屈怎记得过看着孩子长大成人的喜悦。柱子现在太小,花妞若能撑起这个家,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母亲病重的这半年,那5亩几乎荒废。现在虽然错过了秋种,但抓紧整理却还来得及。第二天耿婶便带上田阿花进城了。搭着驴车约么2个小时才到了裴武县城。一大带一小,交了4文的入城费,二人就直奔了西南角的奴隶市场。小县城的奴隶市场并不热闹,这里通常卖的都是在大城市卖不掉的奴隶,县城的大户人家也很少来这里买奴才,来这里的多是做了些小本买卖的或家里小有些田地的。
田阿花跟着耿婶在这不大的市场里细细搜罗着,按照两人先前商定好的,不能买太老和太小的。最好是20左右,力气已经出来了,却还是少年,管教起来方便些。或者30多岁为人老实的也可。二人正走着,突闻前面一阵呵斥之声:“我让你不老实,小杂种,今天爷就打死你,你这该死的小杂种,坏了爷多少生意”。
田阿花和耿婶凑上去一看,一个少年正死死地护着身下护着身下的孩子,皮鞭落在身上,闷哼着一声不吭,看着让人心疼。这周围竟都是见惯了的样子,无一人上前阻拦。
“住手,别打了,掌柜的,若真打坏了可就卖不出去了。”
那奴隶贩子也是嘴上骂的狠,闻言就知晓生意来了,停手一看,一个村妇呆着一个小姑娘,刚才出言的可不就是这小女娃。
“这位小大姐,你有所不知。这臭小子坏了我多少生意”。原来这本是一对兄弟,哥哥20岁,弟弟只有10岁。来往的客人多数是只想买哥哥,哪知道这弟弟十分顽劣,但见人有买走哥哥的意思,就拼死的使坏、惹事,这哥哥平日老实的很,一到这时候却和弟弟一起发狠,惹恼了好几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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