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徐雅堂在县衙门口闹了那一出,后来两人又在县令府同进同出,明眼人一下就瞧出他们是什么关系。没多久,庆云的百姓都知道了他们的县令和徐千户家的公子,好上了。不齿不忿的人当然有。可说到底,百姓们只要生活喜乐,县令自家的事儿他们管得着嘛。就是茶余饭后吃饱了喝足了没事了想起来了,絮叨絮叨两句也就完了。再说了,人家沈大人和徐公子压儿不往心里去,那些闲磕牙儿的自己也就没意思了。
渐渐地,甚至就有人说,你看啊,沈大人和徐公子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清秀俊朗;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而且徐公子又是个痴心人,对沈大人照顾得那叫一个周到哟。两人凑一块儿过着,挺好。这话传到徐雅堂耳朵里时,他正挽了袖子,手在热水里拔着**毛。想了想,瘪了嘴,嘟囔一句:“还凑合吧。”
又过了两天,徐雅堂和沈知微回徐家吃饭。李巧芬暗地里不知用什么手段摆平了徐大勇,反正徐大勇算是默认了。一桌人坐在一块儿吃饭还挺像那么回事,其乐融融。
吃完了,徐雅堂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李巧芬悄悄跟过去,低声说:“你俩看着处得不错?”
“嗯,还成。”徐雅堂手脚不停,又接了一句:“和以前差不多吧。”
“诶,那个啥,娘再多嘴问一句哈。”李巧芬满脸写满了好奇:“这沈大人算是我媳妇还是女婿啊?”
徐雅堂气结:“娘你还真好意思问。”李巧芬见问不出什么来,悻悻走了。
晚上回县令府的路上,徐雅堂盯着沈知微的侧脸越看越心痒,越想越闹心。趁着周围没人,一把拽住沈知微的手握着。沈知微吓了一跳,略略有些挣扎:“小堂,会有人看见……”话没说完,徐雅堂就甩开他的手,“哼,不愿意就算了。”然后径直走了。沈知微一路小跑跟着,嘴上又不敢大声解释。好不容易进了家门,沈知微刚要开口,徐雅堂突然转过脸,笑眯眯地说:“哥,你先去书房吧,我去倒茶。”态度转变之大令沈知微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徐雅堂先回了趟他自己屋,翻箱倒柜找出一本书来,盯着那封皮,笑得测测的:“挺好?哼,我觉得还不够好呢!”
那天晚上还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徐雅堂端着茶水从厨房出来时,看着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又是一阵狞笑:“哈哈,果然是天助我也。”
书房里早恢复了徐雅堂的位子。摆设还和以前一样,两人一个在东,一个在南。沈知微照旧看他的经史,偶尔读一读小说。徐雅堂不用再考科举,多半在读小说,什么时候有兴致了,自己也提笔写一写。
“小堂,我昨天放在这儿的《封神演义》是你拿去了吗?”
“哦,是在我这。”徐雅堂不知忙着写些什么,头抬也不抬,随手拿起桌角上的一本书就递给了沈知微。
“小堂,这本好像……”沈知微忽然没了声响。
“怎么了?”徐雅堂抬起头,见沈知微慌慌张张失手把那本书丢到桌上,心中偷笑不止,表面上却还做出一脸无知状:“为什么不看?”
“这……”沈知微连脖子都红了。其实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男子,他也不是没看过这种书。但是要和徐雅堂共处一室来看,咱们薄脸皮的知县大人就难堪得受不了了。
“给我看看,有什么不对?”徐雅堂离了座,没等沈知微伸手去捂,已经眼疾手快地把书抢到了手里。又照着书名念道:“《春宵秘戏图》。嗨,不就是春图嘛。哥,原来我拿错书给你了,呵呵。”然后就当着沈知微的面大大方方地翻起来。
“这书……你哪儿来的?”沈知微不信徐雅堂有胆子自己去铺子里买。
“哦,陈大哥给我的。”徐雅堂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眼都不带斜一下的。
“陈望曦?!他给你这个?”一想到陈望曦把书给小堂时,没准儿还书面讲解讲解,沈知微就恨不得把陈望曦……诶,谦谦君子就是谦谦君子,沈知微连腹诽都说不出诸如“陈望曦,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之类的。充其量就是多骂几句无耻。
“哥,你别生气啊。”徐雅堂语调上扬,摇着沈知微的胳膊说:“陈大哥也是为我们好呀。”
一句话噎得沈知微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那,上不去,下不来,脸涨得更红。徐雅堂见他这样,心里早都笑喷了,于是再接再厉道:“哥啊,这个,和你以前看的那种不一样的。因为咱们……”
“好了!我拿回房去看。”沈知微说完,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一把扯过徐雅堂手中的书,落荒而逃。徐雅堂终于忍不住笑得半趴到了书案上。
夜里,沈知微已更衣睡下了。房门上突然“笃笃笃”地响起来。“哥……”
是小堂。沈知微只能爬起来开门。门外,徐雅堂穿着中衣,抱着枕头,冻得有些发抖。沈知微怕他着凉,赶紧把他拉进屋,关上门。
“怎么了?”怎么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吗?沈知微问完也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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