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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佯装生气，一把推开他，腰身没有知觉，身子不受控制向后倒去，拧着趴在枕头上，气道：“滚蛋，最好一辈子别来。”

元山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他身子摆正，扶着他躺好。

寒玉气道：“我知道，你爷爷嫌弃我，你也嫌弃我是个瘫子。哼，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他宝贝孙子早就憋死了。要不是我，你能每次那么尽兴吗？”

元山拉了拉寒玉的袖子，小声道：“别，我没嫌弃你，我爷爷也没嫌弃你。我爷爷说，山下孙寡妇，一只山鸡就能做一次，他只是觉得你太贵了，绝对不是嫌弃你是瘫子的。”

寒玉：“……”不解释还好，解释了更头疼。他抓着床沿，翻了一个身，上身背对着元山，下半身依旧拧着。

元山扶着他的腰，把他的腿摆成侧位，舔了舔嘴唇，紧张的低下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寒玉，别生气，我绝对不找孙寡妇的，她就是只要一个鸡蛋一次，我也不去找她的。我心里只有你，等我送走了爷爷，他老人家寿终正寝了，我会像伺候爷爷那样也伺候你一辈子的。”

寒玉背对他，看不见面容表情，只是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滚蛋吧，呆瓜，你家那老家伙指不定比我活得还长呢，哪天我寿终正寝了，你别喊娘。”

元山低头，老实巴交的挨训，等寒玉数落够了，不说话了，这才出了门，抽出腰间的砍刀砍下一条野猪腿，悄悄的放在破桌上，恋恋不舍看了几眼床上的背影，才关门走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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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迷迷糊糊的听见开门声，想翻身回头看一眼，两手撑了半天，身子纹丝不动，只好作罢，嘟囔道：“小岚，回来了。”

‘嗯’墨岚应了一声，关上门，将腋窝下夹着一个破棉袄和拎着的四个馒头放在桌上。本来是疲惫不堪，却看见桌上那只野猪腿，顿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喊道：“你……你……你又和那个草野莽夫……苟且了？”说着抓起猪腿，开门丢了出去，“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

寒玉一口口水噎住了自己，猛翻白眼，心想，这三年你也没少吃。懒得和小孩子计较，抬起手道：“扶舅舅起来。”墨岚咬着牙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你是堂堂国安侯，怎么可以这般不知廉耻？”墨岚指着门外野猪腿，眼中已经有了屈辱的眼泪。墨岚今年刚刚十六，小了寒玉整整十岁。第一次撞见寒玉和高元山滚床单的时候，才不到十四，那一幕幕对这个少年冲击极大。主要是滚床单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一口粮食，更加让这个少年心痛吐血。年少的自尊，作为一个曾经的皇族的骄傲，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他脆弱的心灵。从此，他最不待见的就是那一脸老实相的高元山。

寒玉挖了挖耳朵，早已习惯了墨岚的愤怒，补充道：“前朝国安侯，有个屁用！”

墨岚睁大水汪汪的眼睛不可思议看着他，颤声道：“怎可变得这般粗鲁不堪？你是……”

“前朝国安侯，我知道！”

墨岚又说：“我乃……”

“前朝太子！”寒玉又打断，漂亮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落在墨岚眼中就是嘲笑。“你在三年前吃了第一口身体换回来的食物时，你就已经不是前朝太子了，你是落魄的流浪者，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吧。”寒玉撑起身子，看了看桌面上的馒头，引开话题道：“呀，今天你挣了两个铜板，不错呀。”墨岚现在在山下镇子帮别人书写家信，只可惜太穷，没有桌子，只能将一个破棉袄铺在地上写，自然就没什么客人。这不是开张一周了，今个儿才是第一次挣上钱，一封书信两个铜板，两个铜板买四个馒头。

寒玉招手：“小岚，你过来。”墨岚满脸泪走过去，寒玉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道：“这样挺好，你也能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了。忘记过去吧，都是一场梦，现在的才是现实，记住，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