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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捏捏他的耳垂，换来流昀的一拳头。

——因为，越爱越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有这一段，相爱的人都会害怕如果有一天分开了怎么办

“咦？会分开吗？”流昀皱眉，“我从来没想过。韩你是我的。”霸道的宣言，笃定的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以为这句话就真的是天荒地老。

韩琩垂下眉眼，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情绪，只是手指停在刚刚那段音乐处，停了许久还是保存了下来。

“韩？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遇见昀昀你真好

韩琩侧头，正好和流昀四目相对，两双不一样却同样漂亮的黑眸，看着对方，在对方的眼中都可以看到彼此的样子，这一刻他们是那双眼中的唯一，唯一的影像。

流昀轻咳一声，扭开了脸，红着耳朵，假装不以为然的说：“我一直都这么好。”

韩琩笑，点点头，是啊，你一直都是这么的好，从第一次见我就知道。

那个坐在最显眼，长相最显眼，眉眼带着特有骄傲的小少年，明明渴望做朋友却要假装疏离，别扭的可爱，还自以为做的装的很好的得意。

“哎，今天好热，我回去吹空调。”流昀觉得自己热的快冒烟了，一溜烟跑回了客厅，远远就听到钟良的调侃。

“哟，昀昀怎么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地，做什么亏心事了。”

这一次，没有听到流昀的反驳，人早瞪了他一眼，跑回卧室去了。

韩琩笑着摇摇头，戴上耳机，认真的开始整理这些零碎的灵感，想要把它们组成一首完整歌，希望可以亲口把它唱出来……亲口……淡淡一笑，黑眸蒙上青烟，氤氲着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又奢望了呢。

呵。

听着还不成曲的音乐，闭上眼睛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病房，医生拿着病历单，冷着声音说：以后，怕是不能再唱了。

几个字……十几年的人生轰然坍塌，碎了一地拼都拼吧起来。就像角落里碎了一地的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流光，伸手去捡却是片片锋利，血流了一地。

其实，有救的吧，独孤落说：我有朋友认识一个医生，他是最好的大夫，你可以试着把自己交给他，只要出国安心治疗就好，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

那时他拒绝了，因为不想和昀昀分开，因为答应了昀昀五年之约，因为……害怕失败。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向往，在无人的时候还可以想一想，安慰一下自己，其实，有一天我还是可以开口。

如果那时出国了，如果治好了也就罢了，如果没有呢？

唯一的希望的破灭，那是一种灭顶之灾，从此连个念想都没有，多可怕……

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