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尚未及笄的闺中女孩儿能做什么事?甚至他想到管事挑开车帘,车里露出一道瘦弱的身影,他还有些同情她。
再高贵的身份和地位,说没就没了。英国公府但凡还有点办法,就不会放还没有及笄的小姐出来求陆嘉学。
陆嘉学听了嘴角微扯,什么都没有说,大步向前厅走去了。
既然她来都来了,那总得听听她要说什么。
在前厅伺候的丫头给宜宁上了茶,她发现还是陆嘉学最喜欢的君山银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茶叶。针叶一开始枯萎的绿色,开水一冲全浮到水面上,然后慢慢地沉到杯底,一刀一枪是上品。茶水现出淡黄色,清香扑鼻。
陆嘉学走到前厅,从槅扇里,就看到她穿着一件白底撒碎樱的褙子,十二幅的湘群垂落脚边,腰线只被腰带细细的一勾,翡翠珠子的噤步也垂下来。因为胸脯鼓鼓,越发显得腰纤细无比。她捧着茶杯细看里面的茶叶。水雾弥漫上来,她那张脸就笼在水雾里,朦胧而皎洁。
听到陆嘉学的声音,宜宁抬起头。
门外还站着他的侍卫,陆嘉学走进来坐下的时候一句话没说。也不怎么讲究坐姿,却是一种从容威压的压迫感。
有管事进来给他奉了信,并垂手站着一旁等着他看。
陆嘉学一边看信,抬头说道:“怎么的,不是来我府上要见我吗?你要说什么。”
他这么一问不算太客气,甚至有威逼之感,气氛有些凝滞。
宜宁早就想到陆嘉学这时候不会给她什么好脸,他能见她已经算是意外了。其实若是陆嘉学不见,她有办法逼他,她知道很多陆嘉学的秘密,狰狞的篡权和手刃兄长的残暴。为了保住英国公府,罗宜宁不介意用这些跟陆嘉学周旋。
她向陆嘉学行礼道:“义父朝事繁忙,我本不该来打扰的。只是家父情况危急,现在……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她伸出手腕,手腕上是一串黑沉沉的珠子,珠子有点大,她的手腕太细,并不是很合适她戴。她把这串珠子拨下了,“我认您做义父的时候,您曾经说过,以后您会庇护我……父亲说这串珠子是您常戴在战场上保身的。现在只求您看着往日的情分能救救他。”
陆嘉学听了一笑,他缓缓地问:“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义女的身份来求,就能让我答应你了?”
“要不是你父亲没有上报军情,冒进出兵,此刻平远堡还好好的,边关的百姓不用想明日要逃往哪边。”他把信放下继续说:“你知道因为你父亲,边关要持续多久的战事,要搭进去多少财力人力吗?知道因为你父亲,皇上连我都盘问了吗?”
在这种时候他永远是极度清醒的。
他自从掌权之后,很少一次跟别人说这么多的话。一旦他说话了,那就是斩钉截铁的。
陆嘉学一直没有管,宜宁就知道他不准备管。一则如果魏凌已经死了,再帮英国公府没有用,反而惹得皇上不高兴。二则他也对魏凌的叛逆不满,魏凌再做了宣府总兵之后隐隐超脱了他的掌控。所以他才袖手旁观。
其实陆嘉学的话很有道理,的确因为魏凌的失误,这事牵扯得太大!但是魏凌又何曾想过三万大军会殒身,他自己会战亡!他几岁就在卫所里摸爬滚打的时候,又何曾想得到今天!
陆嘉学没有听到她说话,却看到她上前一步。然后双腿一屈,突然跪在他面前。她跪在他面前,裙裾像莲花一样铺在地上。
宜宁这时候真的不知道陆嘉学在想什么,她在陆嘉学面前服软,他也只是神色漠然地看着她,似乎只是在静静地打量。
但无论怎么样,这些话她都是要说的:“父亲纵使有错,但他跟您出生入死多年。他因打仗落得满身伤痛,家里的各种药膏多得能开膏药铺子。下雨天的时候左腿的旧伤就会痛。”她抬起头看着陆嘉学,“他保卫边关这么多年,难不成就因为一次败仗,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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