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停了一下手,当即在弟弟头上敲了一下:“你少给我胡想八想,我要是有那能耐,用得着当勤务兵么。”
江韶矽的倔劲儿又上来了,瞪着眼睛逼问江韶年:“你给我说实话,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究竟和几个人好过。”
江韶年眨了眨眼睛:“哪种好才算好?”
江韶矽咬着嘴唇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尔后下了定论:“就是睡了觉的。”
江韶年居然也捏着下巴想了半天,末了,很认真的答道:“这个不好说啊,逛窑子的算不算。”
江小少爷没有发怒,跟着眨巴大眼睛:“不知道你逛窑子是怎么个逛法,我去逛的时候不过夜,搂着喝喝酒就行。”
江大团长手里还握着香皂,泡沫从指缝里漏出来,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跟你差不多,不过我睡过几回,男人女人都有过。”
两个人就在水雾缭绕的浴室里交流心得,说起花街的种种,那些不谋而合的地方引起了二人的共鸣,比如哪个店的老板最会说话,哪个楼阁的隔音太差。最后两个人居然交流出曾经点过同一个窑姐儿。
话说到山穷水尽之时,浴室里静得只剩下水流声,江韶矽挪了挪屁股,醒悟过来似的大喝一声:“好哇!你活得很滋润嘛!”
江韶年跳了起来:“你比我也差不到哪里去!”
江韶矽觉得万分委屈,据理力争:“可是我没有碰她们!”
江韶年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笑眯眯的说道:“没有碰就对了,以前没有,以后更不准,知道么。我们俩谁也不能对不起谁。”
江韶矽窝在哥哥的怀里,气消了大半,认真的点了点头:“恩,我们谁也不能对不起谁。”
这一夜,兄弟二人拥着彼此,什么也没有做,睡得相当安稳。
第二天大早,江韶矽意外的收到退学警告,信函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阮韶矽缺课多日,若再不返校,就以退学处理。
瞧见这信函,江韶矽才想起还有学校这档子事,他捏着信纸苦思冥想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问一问哥哥的意思。
江韶年一口否决:“读那么多书做什么,看看韩苏,脑子都读坏掉了。”
提起韩苏,江韶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对于被韩苏放血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可韩苏是韩苏,读书是读书,他虽然不喜欢读书,可还是不得不承认读过书的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瞧着哥哥这样活生生的例子,不禁愁苦起来,江韶年早些年还是上过学堂的,后来爹娘一死,就再不提读书一事,姑母家供不起,江韶年自己也不当回事。于是江大团长现在和人相比,只能卖死命,读过书的韩苏却可以稳坐后方俨然是胡万七的智囊团。
江韶矽平日里不思进取,这会儿对比着自家兄长,竟勾起了一丝上进心,把阮富山那一套理论搬上了台面来教育哥哥:“书,还是要读好的。满腹经纶的人总会出口不俗,见识不凡,这样的人受人尊敬。”
江韶年微张着嘴,半晌没接上话来。他想起自己在战场上签生死状,那些字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一个“韶”字苦得他抓耳挠腮满心怒火。引发了这样的感触,他便觉得江韶矽的话有几分意思,至少听上去那些词汇还是好听的。
既然教育了人,江韶矽也没有台阶可下了,他决定返校。
江韶年派给江韶矽的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涩小伙,腼腆怯生,这样的人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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