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王小玉的哥哥王大勇是独子，从小被宠着，脾气很是暴躁，心倒是不坏。取得媳妇平日里不敢大声说话，只知道干活儿，当初小玉娘见她长的白净，脾气也好就娶了过来，这些年被小玉哥给吼的越发怯懦，前边俩女儿跟他娘一样细声细语不敢大声说话。因为连生俩闺女，一家子都不乐意，小玉爹娘倒是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怨的，所以对于儿子骂媳妇儿，有时还动手只要别过分，他们都不说什么，毕竟这是常事，哪一家过日子没个磕磕绊绊的。好在这一胎是个男娃，小玉爹可是舒心了，进而对大勇媳妇儿也好了，有时见大勇骂地厉害了也劝上几句。

张天佑一点儿也不喜欢舅舅家的两个表姐，自己问半天啥也问不出来，说话声还那么小，还没大姨家臭丫头好玩儿呢。张天佑噔噔地跑到屋里，在一群女人中找出冯西瑶，看冯西瑶正自己掰着手指头玩呢。天佑蹬掉鞋子，爬上炕，攥着冯西瑶的指头看了看

“你真是个傻丫头，手指头也能玩儿”

“唔唔唔•••••”你才傻呢，我正算压岁钱呢，你个捣蛋鬼

可惜冯西瑶还不会说话，只好靠着自己的短胳膊短腿要爬到一边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天佑见冯西瑶不搭理他还想跑，于是借着年龄优势，冯西瑶向左爬，他就挡在左边，她向右，他也向右。冯西瑶毕竟还小，来回折腾几次就累了，拿大眼瞪他，张天佑一看她拿自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就高兴，哼，叫你惹我！看你往哪儿走，大人时不时地看几眼，俩孩子玩的高兴，就随他们去了。冯西瑶看小屁孩儿嚣张的样子就来气，看我怎么收拾你。冯西瑶扬起小脑袋，脸上带着极其灿烂的笑，还伸出小胳膊邀抱。张天佑自动理解为冯西瑶认输了，讨好自己。好吧，他一个小小男子汉怎么能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原谅她吧，只要她听话，可以考虑以后带着她。

冯西瑶见张天佑还不过来抱自己，这孩子定力这么好，这一招可是很管用的，难到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不过这一招上午才对大舅用过，效果不错啊！算了，山不过来我过去，冯西瑶披着个萝莉的皮，怀揣这御姐的心思爬到张天佑怀里。张天佑下意识地搂住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发现裤子上有点儿热

“呀，你，你••••”

张天佑指着那个躲在姥姥怀里的罪魁祸首

“怎么了？天佑”王小玉问

“没事儿，妹妹尿了，她还小呢”王小佩笑着安慰儿子，边张罗着找衣服

“咯咯咯”跟我逗，你还嫩点儿。冯西瑶在那儿窃喜

“天佑——”南瓜冲进来看见天佑穿着湿裤子张嘴就来

“你尿裤子了？”

“我没有，是她”指着冯西瑶

“可是妹妹很乖的，很少••••我不会笑话你的，你还小”

“咯咯咯”我的好南瓜啊，冯西瑶笑的像招财猫

冯西瑶是换了干净的裤子，可惨了张天佑。他又没带多余的衣服，这又没有他这么大孩子，总不能穿着脏的吧！所以一下午，张天佑只能穿着小亵裤在被子里躺着，哪也去不了。他的新衣服啊，被拿去洗了。冯西瑶为躲避报复，就跟着王小玉去看舅舅家的小弟弟了。她跟张天佑旧愁未解又添新恨。

初五是新年的最后一天了，年味儿逐渐淡了，准备开春的事宜。大成刚撂下碗就听到大黄叫

“谁呀？”大成出来一看是族长

“您怎么来了，这黑灯瞎火的，快进来”

“大成啊，有点儿事跟你商量商量”

“又啥事，您就直接吩咐得了”

王小玉给倒上水，带着孩子进了里屋

“大成啊，东子有六岁了吧”

“恩，过年就七岁了”

“七岁了，过的真快啊，我还记得你还是猫儿那么大呢，转眼你儿子就七岁了，老了”

大成不说话，族长喝了口水

“我直接说吧，你看咱们村里的七八岁的小子也有十几个吧，我就寻思着这小子们也该上上学，不求高中，至少认个字也行啊”

“是，东子已经开始学了”

“咱们村里连个学堂都没有，想上学还得跑到邻村去，我就想要不让你爹教教孩子们，咱村也就属他学问大”

“这•••我得问问我爹”大成犹豫了犹豫，当初大成爹连续多次落榜后就很长时间内斗不看书了，也不让儿子读书，虽然现在教孙子读书，也不知道他肯不肯……

“那是自然，也不白交，想学的得交钱，你看”

“这话说的，我家也不图那几个钱啊，这是好事儿，只要我爹愿意就行，明日我去问问再给您答复”

“好好”

族长一走，大成就进了里屋，抱过西瑶

“你要去问问？”

“嗯，看爹同意不”

“爹，是不是以后二胖他们也跟我一快儿念书啊”东子也听了一些

“东子想有人一起念”

“嗯”

东子还是个小孩子，正贪玩儿呢，每天读三个时辰的书，不好熬啊。有人做伴儿当然好了。

“好，我去给爹爹说说”

大成爹也没什么事早就想开了，教一个也是教，多教几个也无妨。于是冯家村第一个学堂诞生了，族长一说，好几户人家都打算把孩子送过去识俩字，每个学生一个月就交五文钱，还负担得起。七岁的东子，六岁的冯振北跟着大成爹学，南瓜还小，坐一会儿就屁股痒坐不住，索就不上了，由着他再玩儿几年。一块儿上学的有十个孩子，东子是最好的一个，他习字早，又努力又聪明，自然学的快。

要说东子小小年纪就沉稳有礼，每天读完书还带着南瓜去打猪草。现在东子才十岁就跟小大人似的。南瓜倒是个闹腾的，都八岁了还是疯玩儿。上树掏鸟蛋，下河鱼的技术倒是好，可说起念书就不行了，不要说比不上东子连二成家的振北都比不上，大成打过几次，南瓜老实几天就又犯了，宁愿天天在地里晒着也不想去学堂。大成没有办法，罢了，南瓜就是一个庄稼人的命，随他去吧！这下南瓜可高兴了，只要认认字，算算数就好了。

已经四岁的冯西瑶还是招人爱，当然不包括张天佑。他俩是冤家，一见面就死磕，大人都说奇怪，张天佑是少爷脾气，看不上谁理都不理，单单对冯西瑶，一见面就吵，走了还想。冯西瑶也是小嘴巴巴的，甜的不行，见谁都笑呵呵。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哄得大家都稀罕她。却每每把张天佑气的冒烟。

七岁的张天佑在镇上的学堂读书，因为先生有事儿，学堂放了两天家。张天佑回到家就跑回屋，半天也不出来

“天佑，你在干嘛？”王小佩推门进去看到儿子翻箱倒柜的

“娘，你看到上次买的那个风车了没？”张天佑找的是满头汗也没结果

“找它做什么。你还不去温书，省的一会儿你爹念你”王小佩把儿子倒腾出来的东西放好

“娘，明日学堂放假，我要去大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