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这个时候还是上午,可见天还不亮时男人就把他放进了车里。山不是很高,但路挺陡。方禹宏带了很多吃的放在车里,爬山前先拿出来吃饱。任羽竟勉强自己吃下了两个面包。
歇了一下,方禹宏将一部分食品背着,带着任羽往山上走去。任羽走两步就要停一下,喘得跟什么似的,精神头儿还不错。方禹宏让他靠着自己休息,又从袋子里拿出水给他喝。走到后面,这么两步一歇的走了好几个时辰,都到了下午。最后一小段任羽完全没力气了,趴在方禹宏身上不起来。这么蹭下去,天黑也上不去啊,更别说下山。方禹宏将食品袋子挂在脖子上,蹲下身将任羽小心扶上了背。任羽趴在他背上,看着他艰难地沿着陡峭的山路攀爬,低声问:“为什么?”“你是我的,我不背你谁背你。”男人的后背像胸膛一样很宽阔,趴着不自觉地会产生安全感,会让人止不住想要依赖。他这么背过别人么?任羽漫不经心地想,感觉到男人攀爬得越来越吃力了,他忍不住扭头往身后看了看,山势陡峭,离山脚还是挺远的,如果自己使劲摇的话会不会两人一起摔下去?这样的高度,能不能摔死?可是那样叫夏青的那个人会怀疑吧,他姐姐会很生气吧,那个女人会不会找他的家人泄愤?算了,就这样吧,他慢慢想着,等回过神时,山顶已经到来,方禹宏几步爬了上去,找了块儿较平坦的地方把他放了下来。他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周围山峦环在旁边。其实这里山都不高,但今天是阴天,湿雾雾的,山脚水汽漫上来,看着模模糊糊,就显得高远了。
方禹宏将任羽揽在怀里,给他抚着背让他喘气。任羽歇了一下,好多了,要站起来看。方禹宏扶他起来,带着他到边上。山的另一面更陡,任羽低头往下看,都是山石和树。方禹宏的手按得很紧,任羽想弯腰更往下看一点都不能,他像一尊石柱一样嵌住怀里瘦弱的身体,以至于任羽只能低个头。“我不敢的。”任羽忽然说。方禹宏没接他的话,当然也没相信。任羽看够了下面又四周,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空气好好。”方禹宏点头赞成:“是很清新。”
两人一边看景一边吃东西,任羽这次累着了,吃得也多了一些。坐在大石块上,方禹宏一直用大半个身子虚虚环着任羽,防止他私自起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好玩么?”任羽点了点头,歪在他身上看风景。阴天,天灰茫茫的,并没有那种天高云远的感觉,但他们在山顶,往下看还是觉得自己处得挺高,心情也轻爽不少。
任羽这一路都没困,现在趴着了,眼睛还在到处看。方禹宏纵容地陪他在上面呆了很久,才要带他下山。任羽要自己走,路太陡,方禹宏就走在前面,让任羽跟在自己身后。两人抓着山路旁的树、草之类,弯着小心往下下。一个地方太滑,任羽没踩好,一下子滑坐下来,方禹宏刚要扭头,脚后就一冲,要不是他底盘稳,就给冲下去了。任羽坐在男人脚跟上,还有点回不过神。方禹宏一只手把他拉起来,拍拍灰,问:“有没有摔着?”任羽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走。方禹宏也是奇了,这还来劲了。赶上他心情好,也就由着他。
上山不快下山快,两人也就这么磕磕绊绊地下了山。坐进了车里方禹宏要检查任羽看有没有摔伤,任羽说没有,方禹宏还是不放心,扒了一看,屁股都摔红了。全身上下,就这块儿有点肉,得亏摔的是这里,不然他那细骨伶仃的……“疼不疼?”男人给他揉了把。任羽摇摇头:“不是很疼。”方禹宏拿他没办法,把衣服给他穿好整理整齐,扶他坐好,扣上安全带。“吃的放这里,想吃就吃。”
他们得在天黑前回到城里。任羽是不操心的,反正他困了就睡方禹宏。山路颠簸,任羽还好兴致地从袋子里翻了一块饼干吃了。方禹宏想,不管怎样,以后都可以多带他出来玩玩。
上了柏油路,任羽反而很快睡着了。方禹宏车开得很稳。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到游乐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方禹宏只是想让他开心……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喝酒
任羽去玩过一场,心情是好了些,回来就病了,好几天都在流鼻涕,整个人更殃了。下了几场雨,天气转凉了。方禹宏不敢将他放到外面,就在落地窗前摆了一张躺椅,抱着他坐在上面摇。有以前的手下兄弟叫方禹宏出去聚餐,男人没答应,天天守着他。任羽知道,每年他都会和朋友聚几次,有时是在这里,有时是在外面。
拖了几个星期,感冒慢慢好了,任羽还是天天睡,精神萎靡。
这天,方禹宏开了一瓶酒。男人很少喝酒,抽烟也是,跟他之后一般情况下基本也是烟酒不沾的。任羽吃过饭菜后,男人倒了一些,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喝下。任羽乖乖端起喝了,方禹宏又倒了一些进去。
喝了许多酒的人眼神迷蒙,两颊微红。方禹宏将他整个搂在怀里,任羽醉了,不是特别安分,但跟反抗无关,就是脑袋在男人怀里拱来拱去,不肯罢休。方禹宏知道他醉了,由着他。“羽。”“嗯?”任羽抬头望他,可是又看不太清。方禹宏半天不做声,任羽等不及了,就问:“嗯?什么事呀,你怎么不说了?说呀说呀。快点说,我等着呢。”“你醉了。”“嗯,有一点。我困了,睡,睡。”“好,睡。”方禹宏胸前的衣服,被任羽又是拱又是解的,已经开了,任羽现在就把脑袋往胸肌上一埋,老实不动了。过会儿又不安分了,抬起脑袋又开始喊:“方禹宏方禹宏。”“嗯?”男人脾气出奇的好。“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喝。”方禹宏知道是他自己渴了,却还问他渴不渴。“好。”任羽从他怀里起来,支撑着细细瘦瘦的身体,摇摇晃晃走去倒水。方禹宏沉默着,看着他倒了一大杯,自己咕咕灌了下去,又重新倒了一大杯,摇摇晃晃端过了来。方禹宏接过喝了一口,扣住他下巴,给他喂了回去。任羽吞了,仰着头继续等待。方禹宏笑了。醉后的一切,皆是本能。他记得任羽第一次被逼喝醉时,任羽就是很痛苦很悲伤,一直问为什么、怎么办,要他时,他很怕,身子蜷成一团儿,强行打开就抖得不行。现在任羽没那么怕了,手指摸到后面,他才瑟缩了一下,说“疼,轻一点,慢一点”。任羽巴在方禹宏身上,承欢已经成了本能。无论愿不愿意,他都变了太多。
早上醒来,任羽头疼,身上不大舒服。男人破天荒地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已经很晚了么?任羽扭头去看窗外的天色,无奈是个阴天,看不出什么来。男人看着他的动作神情,没说什么,伸手按在他胸口:“身体本身没有问题,心理因素作怪,你的情绪拖垮了它。我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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