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贝:“狗才和他是师徒!”
“别吵了,我们这五个人,坐到一辆车上来是缘分,”香九如接过水杯润润唇,“韩少爷,那辆车上都是卫金钩的亲信,现在没有他们在场,我们来谈件严肃的事儿吧。”
周王言抖一抖那本破书,抖下许多小纸屑,随之塞进背包一侧,“我也有事要说,不知和你是不是同一件事。”
香九如:“我不信任卫金钩,想与你们合作,你呢?”
周王言推了推眼镜,“我与你不谋而合,卫金钩只是利用我们一把,他自己有个小团体。而我们五人算三个小团体,各打各的算盘,不成气候,他可以随时撇掉。不如,我们五个人合作,有事好商量。”
“不错,云南人的信息是卫金钩一手掌握的,他那人唯利是图,”香九如赞同道:“不能指望他跟我们公平分配。韩少爷,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强势,你这个领头人根本做不了主,如果仅靠你的小师父帮忙,八成钱货两空。”
邱正夏捂住韩贝的耳朵:“他在挑拨离间。”
“这货真不是我师父。”韩贝欲哭无泪。
“到了百色,可能会再增加人手,都是卫金钩的人,韩少爷有自信凭一己之力在他手上讨到便宜吗?”周王言从倒车镜里对上了韩贝的眸子,“不如我们私下合作,能互相信赖,别受人欺负。”
韩贝心下一震:我跟他还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向我示好——或者说是暗示?他到底是不是猞猁?
“刘懒是卫金钩的远房外甥;花白头发的那个叫吴文全,是他拜把兄弟;下午才出现的那位,脸生的很,咳咳……”香九如连连咳嗽,“我听卫金钩叫他柳真,语气非常亲厚……”
香东潭不住地给他拍背顺气,劝道:“师父,一路颠簸到广西,你的身体吃得消吗?要不你就别去了,大不了……”
韩贝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心说:一病秧子不躺在床上休息,还惦记着盗墓发财,估计吃不了两月牢饭就嗝屁了。
“我没关系。”香九如止住徒弟的话头,淡淡说:“周先生说的不错,韩少爷,你打不进卫金钩的关系圈,他也很明显把你排除出来了。”
韩贝岂不知他们的打算?现在看来,卫金钩口碑不好,大有可能找到古墓利用完五个人,和他的亲友团占去财物,再施舍些零散玩意给五人分;而倘若五人结成又一个小团队,便能制衡卫金钩的团队,到时分财物,一个团队一份,谁也不吃亏。
这么快就拉党结营,真不亏是一伙鸡鸣狗盗之辈!只是……韩贝为难地看了邱正夏一眼:答应他们五人结伙,就不能随便找理由把这货踢出去了。
邱正夏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征询自己的意见,便特温顺地扭捏道:“为师全由你做主。”
“行,我答应你们。”韩贝无名火起,耐性尽失:让他也吃牢饭去!
出了高速,开上盘山公路,换周王言驾驶。为了照顾身体虚弱的香九如,邱正夏让出副驾驶的位置,和韩贝一块儿坐在后排。山间的夜晚湿气重,温度也低了不少,香九如拢起车窗,慢慢止住了咳嗽,睡着了。
韩贝小声挤兑邱正夏:“你不晕车了?”
“不晕,我害喜,呕……”邱正夏捂住嘴巴作势往韩贝身上吐。
“你敢!”韩贝恐吓:“这一路上都别想再吃零食。”
邱正夏忙收住势头,又拆开一包薯片,边嚼边问:“咦?卫金钩的车停下来了。”
韩贝探出窗口看了一眼,说:“他们还没换人,应该是现在要换了。”
“周叔叔,我们也下来休息休息吧?”香东潭那孩子探到前方,摸了摸香九如的额头,殷切地恳求周王言:“十分钟也好。”
韩贝问:“怎么了?”
香东潭可怜巴巴地说:“韩少爷,我师父有点发热。”
邱正夏哭丧着脸:“其实我想说很久了,你们不尿急吗?”
韩贝呸道:“谁让你喝那么多饮料?尿裤子吧你。”
周王言一打方向盘,拐到路边停下了。香东潭机灵地溜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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