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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声闷哼，孤儿院里的低等鬼仿佛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怒了，叫来那只中等的鬼，想教训一下他们，中等的鬼来后直接露了个脸把他们吓走，它摇摇头无奈的看着侧躺在地上蜷缩着的苏辰，蹲下身招呼小弟拿来药后帮他上药。

“你好漂亮。你叫什么？”苏辰看着那个满眼温柔的鬼，也不再害怕它了，反而轻声问它的名字，那只鬼听到漂亮后不太高兴，随即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名字，苏辰想了想，说：“那你就叫小凡怎么样？”小凡，平凡，苏辰何曾不想自己平凡一些呢？

小凡愣了下，接着点点头表示同意，苏辰听着小凡用他们鬼怪特殊的语言不停地对自己说话，忽然扯出一抹微笑，扯疼了伤口，他能听的出来，小凡是在唠叨，大概也是说他不注意一些，虽然嘴里在唠叨着，但他下手很轻，眼神也很温柔。

小凡抱起苏辰，把他送到了苏辰的房间，它看着苏辰入睡，在苏辰做噩梦时还会絮叨一下接着拍他的胳膊，给他一些温暖，苏辰在梦中看到了小凡，他想，为什么一只鬼也这么温柔呢？鬼为什么比人还要温柔？

在这一年的时间，没有人再来欺负苏辰了，他们认为，苏辰是怪物，这件事也被院长妈妈听到了，院长瞪了眼造谣的几个小孩后，又安慰的去看苏辰，苏辰知道，她的安慰里还要怀疑，他苦笑，他本来就是怪物，是骗子，是神经病，妈妈是这么对他说的。

“喂！苏辰，这好歹也是我的劳动成果吧！你不能再吃了！”小凡已经能跟人说话了，他制止住苏辰往嘴里填饭，苏辰笑了笑，说：“你又没法吃。”小凡被他说的给噎了一下，他一个鬼确实没法吃，“可你吃的太多了”

苏辰没有停下，就在小凡认为他不会再说话时苏辰说：“这是小凡给我做的第一顿饭，当然要都吃完了。”他的声音有些闷，小凡不自在的摆摆手，别扭的说：“那我以后只给你做饭，别吃太多，不好消化！嘿，你这小屁孩怎么不听说呢！”

一人一鬼在午饭时间打打闹闹，正巧被进来的院长看到，院长诧异的看着苏辰，她看不到苏辰旁边有人，她只看到了，苏辰像一个神经病一样自己玩，自己笑，他不会魔怔了吧！

苏辰也怀着小心思，被院长妈妈看到了，这下该怎么解释，他悄悄的看了眼也在担心的小凡，一瞬间慌了手脚，“妈妈，我……”

“苏辰，你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她的话根本不像是一个孤儿院院长能说出来的，这话一说出口，小凡立刻就诧异了，然后是愤怒，它要忍着，不能再给苏辰添麻烦了，他看到苏辰的脸在那一刻变的惨白，他看到苏辰眼里的不可置信，看到了苏辰忍着的泪水。

苏辰不敢相信，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院长妈妈居然会这么说自己，啊，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爸妈还不要自己了呢，更何况是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外面传来的碰撞声打断了他们，院长快速跑出去查看，原来是两个小孩起了争执，一个小孩把另一个小孩撞伤了，苏辰看到院长抱起被撞伤的小孩子，看到院长教训另一个小孩，还看到了院长眼里的疼惜。

苏辰沉默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小凡还在笨手笨脚的安慰着苏辰，那么温柔的一只鬼，也会因为朋友的难过而乱了阵脚，苏辰不得不承认，他是感动的。

小凡着急的看着苏辰，在看到苏辰露出和他如出一辙的微笑后才松了口气，“你小子开始模仿我了？”苏辰笑着点点头，它是他第二个想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