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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不能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首，隔天，他被关押进了监狱，三十楼，最顶层。

十五天后被送回B市，因为被法庭传见。多日不见，苏景憔悴了许多，就好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一般，他所有的熟人都在，面容憔悴，似是多日没休息，苏辰浅笑，这样就足够了。

“苏辰，三叶领导者，杀害几十名无辜的人，你有要说的吗？”苏辰轻声说没有，他身后坐了很多记者，噼里啪啦地按着快门，“我有。”

萧亦晗起身，道：“我是资深的心理医生萧亦晗，这是我的医学证，犯罪者苏辰是双重人格患者，在被另一人格掌控时杀人，从法律上来说无罪。”

“犯罪者理应被判死刑。”“刑法第十八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犯罪者是孤儿，没有家属，但我是他的好友，并且是精神病院的院长，我可以保证他会康复。”萧亦晗毫不畏惧，平静地说。

“如果不相信，我可以为他鉴定，他在杀人时没有一丝的理智，犯罪者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是三叶的领导者。”萧亦晗望着苏辰道。

这件案子先搁浅了下来，不久后，苏辰被无罪释放，只是被强制要求待在精神病院，直到康复，并且在这段期间，苏辰由警、察看守，派来的人本应是王昱几人，但厅长没有同意。

苏辰不知道自己最近有没有出现反常的情况，他一直没有见到过苏景，身边只有萧亦晗和苏凡，他也不敢与外界有联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著名的画家辰光是神经病了，他自嘲地笑着，站在窗前，心里的负罪感越来越深，他经常做噩梦，梦到被他杀害的人都来找他了，现实中确实是如此，不知何时，医院里满是鬼魂，大多是被他杀死人的鬼魂。

苏辰看着它们在下面游荡，之前它们不知道他是凶手，现在知道了，随之赶了过来，他不能再伤害它们，有时看着一个又一个面容恐怖的鬼冲他袭来，他能做的就是原地不动，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怨恨。

一个月后，苏景出现在精神病院前，这一个月以来，他被自己的父母困在家中，他不能踏出去一步，直到今天他们都加班，自己才找到机会出来。

苏景走进医院，问了路后找到萧亦晗的办公室，办公室开着，里面却没有人，苏景轻轻皱起眉头，问了其他医生，才知道他们很久没见过萧亦晗了，“那你知道苏辰的病房吗？”

“苏辰？跟院长一起不见的，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景低下头，他们去哪了……苏景打电话给所有认识的人，王昱他们不知道，付明珂和廖宁不知道，而顾言的手机无法接通，苏景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于是他去学校找他，到了那才发现顾言已经将学校教给其他人了，他已经出国了。

苏辰为什么要离开他呢？不是说好的一直在一起吗……苏辰，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