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师叔,是吗?这话怎说?”提起舒展,李月白总想知道多一些。
“现在不是了,药王将门下三个弟子都逐出师门了。”独活老人狡黠说道,“你说龙卫灭了整个永宁村?”
“是。我们有捡到龙卫的腰牌。”李月白闷闷道。
独活老人叹了一口气,一口饮尽杯中酒,口中念了几句,“一曲琴,泪雨倾盆;与君一别,旧事成烟云;弦冷涩,月白见江心;待良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李月白面露惊色,“师傅如何知道这几句诗,此乃我顺天城父亲在我出生时所作,我名字便起自此处,小时我常听父亲念起。”
“你的名字,的确是出自此处,这诗却不是你父亲作的,乃出自你母亲之手。”独活老人缓缓说道。
“师傅见过我母亲?”李月白更不解了,“母亲在我出生时就过世了,只听说她是青楼花魁,很多人都瞧不起,烦请师傅多告诉我一些母亲的事情。”李月白有些动容。她打小就性子冷清,不得不说,也有没娘疼的缘故吧。
独活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你还记得我是怎样收你为徒的吗?”
李月白当然记得,当年她从顺天河中逃出后,一路往南去。途中遇到一老人,上山采药伤了腿脚,自己送他回南山脚下草庐之中,见他身边无人伺候,又照顾了他几日,老人说自己会一些岐黄之术,问她是否愿意留下来学艺。李月白盘缠已耗尽,也没有其他去处,便同意了。至此,在草庐便住了七八年之久。
“你觉得为师武艺如何?”独活老人问。
“一流。”李月白见识过江湖的险恶,也曾与多人交手,故而更肯定师傅的功夫。
“那医术呢?”独活老人又问。
“天下第一。”研习岐黄之术本就枯燥无比,偏独活老人守得住寂寞,天下有这等肯将牢底坐穿的决心的人,屈指可数,有他当第二,绝无他人敢当第一。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第一我是不敢当的。何况我会的,你也都学了去。我问你,既然为师有武功医术都不赖,怎会上个山就伤了腿脚?”独活老人继续说道。
李月白很震惊,“难道,难道师傅是故意的?徒儿不懂,为何一定是我?”
“因为你就是二十年前在永宁村出生的那个孩子!”
二十年前
你就是在永宁村出生的那个孩子!
李月白听独活老人讲下去,仿佛回到了茶馆听人说书的日子,只不过,这次听的是自己的故事。
二十年前,是四十多岁的独活老人最伤心的一段日子。那时他心爱的女人,早已嫁做人妇多年,连生了五个女儿,在婆家盼子心切的逼迫下,又怀了第六胎。虽然有大夫说是个儿子,但被诊出来胎心不稳,女人信不过别人,托人带口信给他,请他前去保胎。独活老人心有犹豫,推脱不去吧,那女人他自打年少起就爱慕多年,如今她有危难,自己岂忍心袖手旁观;若去了吧,面对心上人的丈夫孩子一大家人,看一眼都是在割他的肉,他又如何自处。他左右思量,耽搁了几日才去,哪料女人病情有变,在他到达之前已经大出血,那家人怕伤了肚子里的儿子,竟直接灌了她催产的狼虎汤药,儿子一落地,她便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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