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来了兴致,偏头逗弄他:“逼你?怎么着,你想怎样?说说看。”
周子璋怒道:“放手!你是有头有脸的人,要威胁我,就不怕我豁出去把你的丑事捅到网上,捅给媒体,大家不好过吗?”
“哦?你还有这能耐?”霍斯予痞气十足地笑了,吹了口哨,说:“操,还真小瞧你了。那你跟我说说,把咱们这事捅出去后呢?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会报警,把你告上法庭,出庭作证,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城市,还没个说理的地方!”周子璋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嚷出来。
“说理?”霍斯予笑容变了味,带着讥讽,不屑地说:“什么是理?道理就如屁眼,谁都能嚷嚷一通,可顶个球用?你知道信访处一年到头多少人蹲在外面等着接见,没个门路你连递出去信的资格都没有!你想告我?只怕还没立案,就得先因为诽谤勒索进去蹲局子。”他眼睛微眯,用分享黄色笑话的神情抱紧周子璋,一边把手往他身下摸一边笑说:“再说了,真要那么恨我,还不如拿这张下面的小嘴夹死我,啧啧,可真是又紧又湿,夹得老子好爽,你要什么,拿这个来求我,保管比什么都灵……”
周子璋大惊失色,用尽力气挣扎起来,霍斯予原本也没想真的办他,可见他反应这么大,却不由火上心头,喘着粗气一把将人按倒在病床上,手摸到病服裤那就要往下扯,周子璋尖叫起来,眼泪不由涌出,乱七八糟地哭喊:“别,别这样,王八蛋,住手,你他妈的……”
霍斯予到底不是禽兽,还不至于干出病房里拿一个伤患直接入港的混账事。他略停了停,见周子璋早已泪流满面,眼睛里尽是不能忍受的痛苦和屈辱,浑身吓得犹如抖筛,又想到他那处刚刚动过手术,就是自己真被浪上了火,也没处泻火去,不由停了下来,可面子上该有的狠色半分不少,揪住周子璋松松垮垮的病服作势往下撕,喝道:“别吵了,大老爷们哭什么?再哭,老子真在这办了你!”
周子璋自知不该在仇敌面前流泪示弱,可那心底最深的恐惧就跟这个男人联系在一块,怎由得他不害怕?他咬紧下唇,别过头,眼睛一闭,又有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下。
霍斯予心里有些烦躁,既觉得周子璋哭够窝囊,有点瞧不起,但又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跟着抽疼,他伸手胡乱地擦了擦周子璋脸颊上的眼泪,恶声恶气地说:“行了!你下面刀口还没长好呢?我就算想插也没那个条件,别瞎担心了!”
周子璋手背堵住嘴咬着不发声,可心里头的憋屈和愤恨,此时又怎能说停就停?他如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声呜咽,越是压抑,越是沉痛。霍斯予从没见过有男人能将崩溃的情绪演绎得如此令人心疼,透过病房黯淡的空气网络,周子璋将一种无措和绝望传达了过来,令霍斯予第一次感到,也许自己这次做得是有些过火了。
但他从小被教育强者为尊,这种略微歉疚的心情只是一瞬间,顷刻烟消云散。霍斯予感觉自己在这个病房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他松开周子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我不管你现在听不听得进去,反正把话撂这了。你这几天好好在这养伤,该吃什么补什么,我会吩咐他们给你配专门的营养师。等出院了,就搬我那去。”
周子璋呜咽着说了一句什么。
霍斯予没听清,蹙眉问:“说什么呢?大声点!”
“我不答应,死也不肯!”周子璋睁开眼,大声吼了出来。
霍斯予不怒反笑,点头说:“好,带种。这么说,学业不要了?”
周子璋面白如纸,咬着唇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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