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和那人一起,咱俩的关系就演变成了那种比普通朋友好一点的好朋友,我不甘心,但是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行,我偷偷地跟踪你,或者偷看你的作业本,偷看你在天台练吉他......就是不敢跟你说,我喜欢你。”
“你当时肯定很害怕。”
“很害怕,想了很多后果,很懦弱。”
“后来呢?”
陆琛抬起头,天上阴沉沉的。
“后来你们去艺考,我去给许姨送东西,进了你的房间,看到了你的日记......原来你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久到我还在为胆小的自己积攒勇气,久到我突然明白了自己好像失去了你。”
邵宇的手指一颤,转而用力的握紧:“那个人,是杨晖么?”
陆琛没说话,默认了,邵宇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陆琛才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方齐的事,那时的我们并不熟,他行事本来就我行我素,高二的时候申请了走读,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他们的事被人举报之后,方齐短短的三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带着周铭走了,其实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感情,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只要没给别人带来困扰,有什么行与不行,我懂了,但是有点迟。”
陆琛苦笑:“高考的时候我问了你的志愿,暗戳戳的报考了跟你一样的城市,作为你的发小,关心你的生活,感情,你也乐得有我这样的一个朋友,我们的关系亲密又疏离,而我自己清楚,我就是一个卑鄙的偷窥者。”
操场上传来女孩子的笑声,稍稍打破二人的沉默,邵宇低声道:“后来呢?你为什么会回到小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陆琛喉头一紧,尽管二人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了,但是想到了还是会心痛。
“许姨不在了。”
邵宇顿住,陆琛也跟着停住脚步。
“你和他回了C市,我也跟着回来了,许姨不在以后你们的感情也有了矛盾,那个人,他的感情很功利,也很从欲,他意气风发,想要干一番事业,你们的事,他藏着掖着,不敢示人,甚至有了跟女人结婚的打算。”
“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你还是不愿意跟他分开,你放不下他,你说他是你最后的亲人了,你知道么邵宇,你把你所有的感情给了他,他却从头到尾都只是跟从他的征服欲。”
“至于我为什么会回来,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妈妈,为什么......”
天空中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学生们三五成群的奔跑着往宿舍跑,陆琛侧头深深地看着邵宇:“乳腺癌,在你大三那年。”
“所以上一次你去市医院办了VIP卡,是有意为之,你一直都在避免这件事的发生我......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雨点落在邵宇脸上,让他看起来好像在哭,陆琛突然拉起他的手,说道:
“其实我一开始也在想,为什么让我回来,或者为什么让我做那样一个梦,是弥补过往还是认清过错?曾经的那二十年,我都在做一件无望又无终,很多岁月其实就是眨眼一瞬间,你做错了一件事,你执着于一件事,或者终你一生都无法弥补,无法得到,但是,你还是要做,无法回头,邵宇,你就是我的义无反顾,我的终其一生,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未来,我都不可能放开你,所以,慢慢的,我就想明白了,无论上天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我还活着,还爱你。”
邵宇眼前模糊一片,不知是眼泪还是落在脸上的雨水,他抱住陆琛,把脸贴在他的胸膛,耳边是陆琛的心跳,感受的是陆琛的体温,他正拥有着这个人,拥有着真正的爱着自己的人,邵宇心如擂鼓,但是头脑清楚,他没有经历过陆琛说的那些,但是他此刻无比清楚自己的内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抬起头贴上陆琛的唇,低低的说道:“我不管你梦里的我是什么样的,但是,陆琛,此时此刻的我,真正的我,只会爱你,只爱陆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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