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沈默的护卫的姿态显然更激怒了坐在床头的李越江,烦躁地一挥,粗暴地将那哭哭啼啼的贱人揽到自己怀里,冲面颊吻了一口,然後在慕永河的惊呼中将枪塞到了贱人手中,带著他抬起手臂,黑漆漆的枪洞在我和李重晔之间来回瞄准,时刻寻找著一个嗜杀的出口。
砰,一枪打碎了老子身後的花瓶。我他妈还没怎麽样呢,慕永河就应声向他怀中缩去,眼睑紧闭,脆弱得像朵经不起摧折的百合花。李越江摸著他胸腹细细地安抚,漫不经心地露出了阴森森的獠牙:“好,我养儿子这麽多年,养了个情圣出来,随便就被个小贱人给拐跑了。不孝之罪罪无可赦,让我看看你能怎样责罚你自己。”
李重晔思索了不到一秒锺,从地上把刚才扔掉的枪捞起来。我急火攻心跟他去抢,被他死死掐住喉咙,逼得老子快要断气。老子拼命地弄眉,挤眼,企图阻止他。可是我从来就没法改变他的任何想法,李重晔沈著地将枪顶上了自己胸膛。
李越江有片刻的静默,然後笑了起来,笑得极其刺耳,是夜枭在森林里凄厉地嚎叫。李重晔虎口的汗液湿润了我的脖子,那点凉意一直通到脑门顶上,我觉得很寒,很冷,很脱力。这屋子明明只塞了四个人,却显得太过拥挤了,而且吵闹,李重晔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立志要让它更吵闹一点。
他微微向慕永河的方向转了转身体,“李慕锦九岁时候来到李家,两个月後第一次离家出走,被抓回来,打断了一根肋骨和一截手骨。关进阁楼半个月,一周内没有送任何食物。佣人证实,阁楼的木桌都被啃掉了几块。此後三年,一直到我十四岁回国,这样的禁闭和虐童的记录不下十次。如果他上次没有说漏嘴,我没有调查,这些事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本来平静,後来语速就越来越慢,正好配合慕永河低低的啜泣。贱人一哭老子就跟著痛苦地闭眼,他要把我的心都哭碎吗。过了一会儿,估计攻心的效果施展得差不多,李重晔朝那蠢东西发出了最後的恳求,“慕叔叔,你清醒一点,睁开眼看看他。这个孩子犯了什麽错,要将他置於这样的境地。”
他默默地要扣动扳机时,慕永河已经哭得没什麽力气了,靠在李越江身上,有出气没进气,口中不住地叫,微弱地叫,“阿锦,阿锦。”李越江抱著慕永河手忙脚乱,按铃叫医生,在佣人涌进来之前不忘朝李重晔气急败坏地喊,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真是一场好戏。”
他抓著枪栽到李重晔脸上:“都给我滚出去。”
30.
李重晔一直扛著我滚出慕永河的卧室,滚到了李家的大门前。老子稍微有一点不甘心,扒著慕永河房间的门框想要再看那傻瓜一眼,就被李重晔打了屁股,一路滚一路打,我去踹他也没什麽用,只能带动肩头伤口,流出更多的血,疼得自己面目狰狞。血一直流出来,染在他纯白的衬衫上。
他把我甩进车里。周遭成列等候的黑衣人一见我们上了车,也跟著上了前前後後的车辆。李重晔粗糙地把安全带往老子腰上一套,脚下的马达踩到了最大。
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吹得头发乱成杂草。还要自力更生,借著那点微弱车灯,折腾著药箱给自己上药,太他妈乱了。今天晚上的一切都乱成根鸡巴。
李重晔的车子在一段盘旋山道前停了下来。後面车辆默契地跟进,绕到前方先行开路。
他坐在驾驶座上长久不动,我他妈就知道他又犯冲了。得,老子宠他。我主动凑到他身边去,跨过他大腿,找著他左脸,“脸上还好麽……”
“闭嘴。”
老子把心头的不文明用语压下去,摇摇手中的喷雾,憋出个笑脸,“那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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