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得天天练习。”
几个人还约好去哪继续练习,赖安世和谁都不约,他得预习功课。
才进家门,赖妈妈道有人来电话找。
不用想也知道是徐汇泽。
“你眼睛怎么了?”赖妈大呼小叫。看来她完全忘记了以前对赖安世的毒打。
也无怪她尖叫,眼皮青紫,肿了有核桃那么大。
赖安世摸摸大核桃,笑:“比赛时不小心。”
“谁让你上场这么拼命。马上跟我检查去。”赖妈说着就去拿包。
“电话……”
“又不是急事,回来再回。”
徐汇泽守着电话几个小时,一听到电话响就如着电击的鱼,弹跳起来接电话。
失望了几次,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泽?”
“安世!我以为又找不到你了!”徐汇泽有点委屈。
赖安世想,这世界最让他没办法的就是徐汇泽吧,这人专门来对付自己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想到这个,赖安世又笑,这似乎不大恰当啊。
长长叹气之后,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这几年的事,最后约好几天后徐汇泽来找他。
“你要来车站接我。”徐汇泽说。
“不过几个站而已,你又不会丢。”赖安世大概能想到徐汇泽下一秒要说的,赶忙道:“好,会去。”
徐汇泽这才满意挂了电话。
讲电话其间,赖妈故意在旁边晃了几次,挑挑拣拣了信息听:约见面,还谈了以前生活,还是同桌,这人是安安以前朋友吧?安安早恋了?
赖安世善解人意般笑:“是阿泽,以前小区的朋友。”又补了句:“男的。”
“哦,我就说,偶尔放松也好,不过过两天我要去趟你舅家,你要去吗?”
“阿泽也是过两天过来,怎么办。”
“你舅也不是很想见你,你和同学玩吧。钱我放冰箱上。”
赖安世长得越来越像那衣冠楚楚的许项言了。赖妈这两年和娘家人重新联系,赖安世的舅舅就一个妹妹,打小就受宠的。那时候赖妈从护校毕业在社会玩,走了歧途,与家人断了联系。从她从良,那活在描述中的舅舅便继续来往,不计前嫌。
送他妈上了车站,赖安世就在附近走走,算算时间又回到站口等徐汇泽。
车站很破败,地面坑坑洼洼,出口和入口两个门各有两扇锈得面目全非的铁门大开,活像老人满口漏风的嘴。
行人匆匆,车水马龙,看着外面路灯亮了,人和人被推着往前走,没人停下来看一眼出站口发呆的少年。
赖安世也不在乎白色衣服会蹭脏,挺拔的身子靠在墙上,思绪有些乱。
那些年幸好有阿泽,赖安世想。
人再独立再坚强他也是群居动物,他需要与外界交流需要有情感倾诉,没人真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没人真是只管情绪进来不给它留个出口。
时间无声流走,改变人的容貌,也改变了心性和坚持。
赖安世想,徐汇泽会不会也有些还没发现的改变。
他看见L镇的车来了,站直换个姿势。乘客下车,他一眼就看见了戴耳机的徐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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