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低头端着手里粉彩冰梅纹茶盏,自在的吹了吹茶汤,也不抬头,只道:“可瞧清楚了?如今也该死得瞑目了吧?”
展元风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看着眼前之人,楚瑾瑜倒也不惧,散着身上刚才的袍子,连带也不曾系上,露出里头精壮修长的胸膛,上头还淌着几许汗珠儿,在一旁窗户外头斜照进来的夕阳如真如幻的霞光里,分外博浪。
楚瑾瑜挥了挥手:“爷这屋子,珍玩珠宝,都是名贵的物件,你这贼子居然敢闯空门图谋横财,休要怪爷不客气,来呀,带他去见官,只说爷屋子里丢了好些个宝贝,要周爷几个替爷好生查问查问!”
“是,爷!”众人架着那展元风就往外拖,只到外头早有纳福同周提刑等几个在府衙办事的说了,周通几个吃饱喝足,在府里头快活半日,自然要替楚瑾瑜办事,赶紧把官差叫过来押着人就去了大牢。
到里头不由分说就先给他夹了棍子,打了板子,可怜一大好汉子被折断了腿又一番折磨,早不成了人样。
当夜里周通便让人写下了供状,强按了展元风手印,供认了固阳县人展元风入室行窃,与主家碰上却又强行劫掠,定了罪名,却又在第二日,楚瑾瑜让人送了封书信,并一封五十两雪花银来,第二日,这供状上头却又多了一条人命,乃是楚府家丁奴才,只说是他入室行窃,又同主人纠缠,拼杀之间伤了人命。
这边尸格文书一应手续俱全,很快填好了文书,便送到了东平府去。
楚瑾瑜又让身边小厮楚旺带着一封书信并一箱南酒,一箱绫罗,一箱银锭,拿了内官的牙牌进了府尹处,很快定了展元风秋后问斩,却不想,原本这事就这么着了,展元风只怕也要冤死在里头,可巧正好东平府这新任的府尹并非楚瑾瑜手里那个内官公公做下的人情,楚瑾瑜在京城里这位靠山,内宫监的依仗在他这并不好使,只不过瞧着另外几样孝敬份上,事是定下了,只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展元风的死罪被免了,却是定了一个流徙千里刺配充军的刑罚。
这里头的根由,咱们日后再说,只这件事做下,虽然没弄死展元风,楚瑾瑜也算了了心腹大患,打听了人被直接送上了路,便把这事抛闪脑后,只吩咐将此事在院子里瞒得铁桶一般不叫画壁知道。
至此越发爱在画壁处歪缠着,大半个月下来,竟是勾着脚不去旁处,这就又引出了后头一桩事来。
这一日春末,已经是万花盛开,柳絮常飞的日子,天气也日渐暖和了起来,大清早楚瑾瑜醒过来,瞅了眼怀里画壁,乖巧安静的摸样,便是心头一暖,也不知怎么的,日日在这一处歇脚,却没一日厌烦,反倒是每日清晨能瞧见这小雌儿乖乖在自己臂弯里头醒过来,便有说不出的顺畅。
在房事上他一向霸道,却也并非没什么节制,只是画壁身子让他贪恋的很,倒是乐意日日在她身上歪缠,便是画壁小日子来了,也并没想过去旁人处,只搂着人入睡,倒也不觉得不妥当。
只不过两三日不得进她身子去,难免燥火积存,他打小熬得一副好身板,也是因为性子倔强,家中祖上留下些余才,他便不肯只坐吃山空,凭着本事挣下这偌大家业,也是想让祖宗瞧他不是仗着祖上基业混吃等死的纨绔。
早年挣家业,难免要风里来雨里去,若没个好身板,自然是撑不下去,也是他命里运数,遇着个游方的道士,当年不过瞧他落魄在街头,身上流脓,散漫了些余才,却也是他家当时还在世的老太太信道,这才对道士多有客气,不想那道士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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