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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道:“本官还不知这裴云惜所说真假,没有人证物证,叫本官如何相信?赌坊的债条本官倒是看过了,属实,有签名和指印。”顿了顿,又道,“除非裴宸惜本人和那个叫贺廉的当面对质,不然本官可不能判这债无效。”

管事一听,惊得连连告饶:“大老爷啊,大老爷这债可不能消啊!赌坊押给裴宸惜这么多银子,难不成要打水漂?这万万不可啊!”

知县嫌他聒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本官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吗?本官已说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今裴宸惜不见人影,这债自然是要裴家替他还的。等他人寻见了,是不是被教唆,定夺后再判。”

裴云惜微颤着嘴唇,不敢大口地喘息,问道:“知县老爷,这债……不能等草民的五弟寻见后,再判吗?”

“这等民事案子,本官亦不能偏袒于何人,就事论事,裴宸惜既然欠了赌坊的债,就该还。至于他是不是受骗,还得搬出证据,让他亲自来告诉本官。”知县冷淡地扫了裴云惜一眼,“裴家在临安也算是小有名气,五百两确实不少,但未至还不出的地步吧?”

裴云惜死死地咬着牙根,不敢抬头。

“裴宸惜豪赌,算是裴家家门不幸,赌坊虽是黑白混杂之地,但也有规矩,本官限你们五日内将债款还清,否则按律公办!”

管事喜得连连磕头,觉得这下回去跟老板有了交代。

知县退堂后,所有人撤离了公堂,唯独剩了裴云惜一人还跪在那儿。整理好公堂记录的师爷出来看见他,不由得叹道:“唉哟你怎还跪着呢?”

裴云惜脸色发白,寂寂地看了他一眼,道:“师爷,这债……实不相瞒,家中已是力不从心,实在是……”

“唉唉,裴二公子,老夫当年有幸在西湖边听你弹过琴,颇为叹服你的琴艺。见你如此恳求,老夫只能实言相告了,”师爷捋着黑须,道,“这债啊,谁欠的谁还,只要把你的五弟找回来,再一纸昭告天下,与他断绝关系,这债自然也与你们裴家无关了。”

裴云惜眼中满是震惊之色,不可置信道:“我们怎……怎能做出如此无情无义之事?他毕竟是我五弟啊。”

“在钱财面前,亲人又算的了什么呢,裴二公子,你还太年轻啊。”师爷憾然地摇摇头,“人啊,是最不可靠的,还是钱比较可靠啊!老夫话已至此,裴二公子好好想想吧!”

师爷一摇一摆地晃出了衙门,裴云惜怔怔地望着他,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拜赌坊的大闹所赐,整个临安城都已知晓裴家欠债难还的事。街头巷尾津津乐道,叹时运不济的,叹老天不公的,看热闹好戏的,层出不穷。所谓墙倒众人推,裴家已然孑然无依。都知裴府没钱了,买卖茶叶的都不敢给裴老爷赊账,怕这钱有去无回。生意一下子淡了,裴老爷只能回府陪着天天哭闹想上吊的夫人。

裴云惜一路走回去,不少人认出他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即便是听不清,裴云惜也能猜到他们在议论何事。

他路过西大街,瞥见一旁的柳居,大门紧闭,灯笼高悬,心中不禁凄然地想,都怪自己偏见瞧人,将人瞧低了,如今真真是自讨苦吃。

他驻足不动,默默地将怀中的信抽出,又展开看了一遍。信中那人将贺廉的斑斑劣迹一一陈述,有依有据,令人无法驳斥。

原来贺廉并非是什么忠厚老实之人,他在京城游手好闲,成日混迹于市井,仗着亲爹是薄府的一个管事,狐假虎威,招摇撞骗。奈何他外表堂堂,颇能装腔,少有人能捏住他的把柄。飞仙被盗之日,贺管事守的琴阁,那日贺廉上门问他讨要钱财,他斥骂了一顿将他赶了出去。而后贺管事在琴阁旁睡了一觉,醒来飞仙失盗,他被薄肃问责,懊悔不已,气急攻心,便撒手人寰。薄府此时乱作一团,又要找飞仙,又要料理贺管事的身后事。怪异的是,贺廉一日后才出现,趴在贺管事遗体上大哭大闹,说薄府草菅人命。薄肃心下愧疚,送了不少银子慰问他。贺廉得了银子,收拾了贺管事的遗物,离开了薄府。贺管事由薄府出面,葬在了京郊墓地。而后府上有一丫鬟告知薄肃,说飞仙失盗之日,她见贺廉与贺管事争执,两人不欢而散。薄肃心中起疑,再派人去寻贺廉,已无踪迹。他虽心有怀疑,但碍着贺管事的离世,打算不再追究。飞仙虽是他的心头宝物,但人命亦是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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