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有泪滑落下来。
他终于被逼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
男人松开他，洗了手，出门对杜松说：“带他下楼吃饭。”
洗手间里，楚云涵低垂着头，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般颓然地立着，眼里盈满了屈辱的泪水。
在这座宅邸里楚奕辰的话等同于圣旨，护士包扎好他手上的伤之后，他便被带到了设于主楼偏厅的餐厅。
男人坐在主位上，除此之外，整张长餐桌只有靠近主位的右侧放着一张空椅子。
“云少，请。”杜川为他拉开椅子。
楚云涵的眼睛微微有些肿，他在那张椅子上坐下，并没有动筷子，而是看着楚奕辰说：“……我想和你谈谈。”见对方没有反应，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并不是要为做过的事辩解，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带着冷意的声音截断了他的话。
他僵了片刻，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昨天对我……做的那些还不够吗？”
“你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楚奕辰漆黑如夜的眼眸里仿佛没有一丝光亮，“从你隐瞒身份出逃的一刻起，就注定了你成为输家的命运。作为获胜方，我拥有着对你的处置权。我可以让你像少爷一样的活着，也可以剥夺你的一切，将你圈养在这座房子里，作为泄欲的工具。这场游戏怎么玩、玩多久、有多少参与者都由我决定，而你除了顺从我，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听完这番话，楚云涵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浑身冰凉。他凄然地问：“你要关我一辈子？”
楚奕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这取决于你能否取悦我，当我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允许你出去散散步。”
他要拿他当做宠物一样饲养和玩弄。
楚云涵捏紧了拳，猛地起身便往外走，却被立在门口的保镖拦住。
“回来坐下。”身后男人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站着没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让他厌恶。而下一瞬，他便被黑衣男们架回了座位，按在椅子上。
“吃饭。”楚奕辰说。
楚云涵依旧没动，坐在位置上憋闷地看着面前的菜。这样幼稚的非暴力不合作让男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悠然道：“既然你没胃口，那就不要吃了。杜川，从现在起除了水不许他吃任何东西。”
“是，少爷。”侍立一旁的管家听到吩咐，立即命人将楚云涵面前的碗筷撤走。
“楚奕辰，你到底还要怎么折磨我才会满足？”他恼怒地起身，立即被重新按回了座椅上。
“你会觉得这是折磨，因为你从未真正受过折磨。”男人夹起一块肉放在碗里，说，“在我结束用餐之前，你没有率先离席的资格。即便你不吃，也必须在边上看着，直到我允许你起身为止。”
这顿饭结束之前，那人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楚云涵整整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早饿了，偏偏现在满桌的菜只能看不能吃。他低着脑袋，煎熬地坐着，直等到主位上的人起身，才木然地问道：“现在我可以回房间去了么？”
“陪我散步。”男人迈开长腿向外走去。
接着，楚云涵便毫无人权地被保镖“请”出了餐厅，跟在楚奕辰身后。
夏天的傍晚，天空中早早挂起了几颗星，风吹动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动，树影间有声声蝉鸣。老宅的建筑都保持了中式的风格，琉璃瓦在天光渐收的暮色里被镀上了一层华美的浮光，翘起的檐角上风铃发出空灵的声响。池塘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三五只锦鲤在水中游弋，摆动尾巴撩起波澜。
一路行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一只黑色的大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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