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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很淡，他站起身来，一颗颗解开黑色衬衫的扣子，连衣服和长裤一并脱掉，毫不掩饰地将身体展示在他面前。

当这具躯体完整出现在眼中，楚云涵只觉得有一只手死死扼住了自己的咽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少年时，当楚奕辰将汗湿的球衣脱下来的时候，场边总是会有女生面红耳赤的尖叫。他的身上干净的连痣都没有，平整的皮肤包裹着紧实的肌肉，勾勒出美好的身体轮廓。而现在……那些丑陋的疤痕如蜈蚣一般横七竖八地爬满了整具身体，大腿上、腰腹上、胸膛上，恐怖的甚至让人失去了仔细查看的勇气。

楚云涵红着眼眶紧紧捏拳，用力得指甲都刺进了皮肉里。他不知道是在恨灰狼，还是在恨自己。他无法感同身受的体会楚奕辰曾经经历过的痛苦，甚至不敢去想象那种痛苦。他在发抖，他觉得自己手中像是握着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刺进了那具身体。

男人露出了一丝模糊的笑来：“我一直在想你看到我的身体全貌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竟然吓哭了，看来这些伤疤确实让人恶心。”

楚云涵这才发现有泪从眼角淌了下来，他伸出手想要去碰触面前伤痕累累的人，却被抓住了手腕。

楚奕辰将他发颤的右手径直贴在了自己左胸口。

那是心脏的位置。冰凉的手掌贴上温热的皮肤，能感受到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一下又一下。强劲而平稳。

“我还活着，所以你不必用这种怜悯又内疚的眼神看着我。”男人缓缓开口，“灰狼死的很惨，我折磨了他整整十天，到最后他连求我杀了他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而你……”他顿了顿，“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内疚。毕竟内疚这种东西太无趣了。我想折磨你，让你恨我。让你尝尝痛恨一个曾经亲近的人又无法解脱的滋味。”他自嘲般弯起唇角，“可悲的是，我让你痛苦，却得不到报复的快感。我想毁了你，却又下不了手。就好像一个小心保护了二十多年的东西，始终没有办法亲手将它打破。所以我决定就这样放你走，可你选择了留下，这一点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楚奕辰穿上衣服，眉目间泛起清冷而又疲惫的神色：“我累了，没有精力再玩什么报复的游戏。今天我将所隐瞒的一切给你看，是想和你有一个了断。你算计了我一次，我强上了你两回，我们之间互无亏欠，你也不必心存内疚。一会儿司机会送你回K城，入住你名下的别墅。从明天开始，你将以楚家大少爷的身份参与集团的管理。我会安排可靠的手下协助你处理好工作，教你该学的东西。你也好，闵然也好，只要我认为你们具备了让楚家平稳发展的能力，我会将家主之位拱手相让。”

“我不走。”楚云涵惶然而哀伤地看着他，着急地想要说什么却又无法表达清楚，有些艰难地说，“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肩负着什么样的责任，这种责任是我和闵然都无法扛起来的。我会尽力去学，直到我有能力可以帮助你。请你……不要让我离开这儿，我想……想陪在你身边……”这些话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男人如深潭般的眼眸里有了一丝波动，勾起的唇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楚云涵，我身边不需要养尊处优的少爷，只留能给我暖床的奴隶。”

他怔了怔，脸上渐渐泛起一层窘迫的浅红，最后低头轻唤了一声：“主人……”

楚奕辰动作一滞，微微蹙眉。

楚云涵抬眼看着他，带着羞赧认真地说：“请您让我……留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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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底线。

臣服III[bdsm]35三个命令

“考虑清楚，你选择留下就意味着你将失去一切权利，任由我主宰和支配。”男人挑眉看着他，“也意味着不论我什么时候需要，你都必须张开身体满足我，用我喜欢的方式取悦我。”

楚云涵脸有些红，垂眸道：“……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