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礼物（2 / 2）

虽然蒋飞雪被沈君卓几句话弄地一肚子火气，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何止如此啊，没钱没势连丁点的自由都没有，重复昨夜的话，只能靠咬汤勺来抗争自由，这是多么让人悲愤的事情。

正当蒋飞雪还在肚子里悲愤、愤怒、自哀自怜时，早餐的香味荡漾了过来，只见那好燕儿端上了白胖白胖的馒头，清清淡淡的小菜，还有让人垂涎三尺的米粥。

似乎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不对，应该是从郑弘文那里回来就没吃什么东西，一直到现在了啊。

饭啊！是饭啊！蒋飞雪忍不住要向饭伸出深情地双手，可是，左手打右手，“啪”地一声，疼啊，双手缩了回来。忍住，忍住！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沈君卓看她的模样，一脸忍不住地笑意，只能低头喝了杯茶水遮掩遮掩。平息了一下满肚子的笑意，沈君卓故作不知地邀请道：“雪儿，为夫等着与你一起用饭呢。”

不要起床！蒋飞雪心道，整个人却飞快地穿上厚厚的棉睡衣。不可以过去！她双脚踏上棉拖，抬起了沉重的腿，迈出了艰难地第一步，心里还是怒骂这只腿，你敢上前去，今天就卸了你。

尽管磨磨蹭蹭地，人还是到了沈君卓旁边，而且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趴在桌子上，死咬着汤勺，死盯着沈君卓手中的碗。

沈君卓拿着碗，舀好了一碗香喷喷的粥，就放在了蒋飞雪的面前，蒋飞雪的眼珠子跟着落在了面前这碗粥上。

沈君卓诱哄地声音：“多吃点，雪儿。”

这让蒋飞雪的脑袋中蹦出一段慷慨激昂的白话诗来：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蒋飞雪猛地左右晃晃脑袋，不能吃！吃了就等同于放弃了整个冬天。

可沈君卓已经开始吃了，似乎本没看见蒋飞雪咬着汤勺一般，边吃边道：“嗯，这个菜不错，嗯，今天的粥也特别好喝。”

蒋飞雪的肚子饿的都没力气叫唤了，看着沈君卓的模样，真是可气可恨，蒋飞雪心里觉得烦闷，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连短暂的自由都得靠一个汤勺去争取。

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杯具到了极点，为什么这么多狗血的情节要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上演，为什么穿越女的神话都没在她身上出现，没钱没势没男人没自由没倍儿的身体，一个光辉的四有青年落到了今天这种五无的地步，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迅速找准位置集合了起来，就等蒋飞雪一声令下奔腾而出。

可是，蒋飞雪只是狠狠地眨了几下双眼，什么都没有又如何，只要有命在就要活出个人样来，而现在，吃饭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在乎蒋飞雪，只有蒋飞雪自己了！

想到这里，蒋飞雪一句话没说，拿出汤勺就开始吃饭，手里抓了个馒头，嘴巴里已经开始喝粥。

看到蒋飞雪如此，沈君卓反而吃不下去了，他没开口问她怎么了，也没阻止她吃慢点，怔怔地看着蒋飞雪大口大口喝汤，大口大口咬馒头，就好像吃了这顿下一顿就遥遥无期了一般。

可就是这样蒋飞雪，却让他心底泛上来一丝丝凉凉地疼，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白话诗啊，叶挺的《囚歌》。写的时候我自个想了半天，只是想起来好像是钻狗洞，灵光闪现不得不追逐，还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终于有了着落。唉，文学越学越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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