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看待你自已?顺从你父亲的思想?可是女孩子天生就是花朵啊!你在我眼里即是最清纯的百合花又是我酷爱的幽兰!”
“谢谢你的抬举,”我说,“想像生活的美好是每个世人心愿,我也不例外,包括我的父亲;说实话,那位英语老师当初虽然以她强硬的姿态踩踏了学生构造的花环,使我感受到了莫大屈辱,可能她的指导思想是像我的严父过早的教导我一样,告诫我们外表编造的花环并不可取,理想的成绩才是掌声和花蕊的诞生之源,不过,那几个帮我编织花环的同学同样一时也无法接受老师的行为,记得下课后我伏在课桌上哭得厉害,也听到不服气的同学像你刚才说她嫉妒我外貌之类的话,但是从来我把它当作宽慰我的语言。”
我一口气说完,马上又为自已最后顺口说出的话害躁羞红了脸,此刻,我竟有点无地自容,心理作崇地从石凳上站起,大声嚷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早该回去了!”
说着,我自作主张地拉起子麟,向老人道过晚安,沿来时的路走去。
翌日晚十点,子麟照例到来,我们一起忙碌着关好店,然后心照不宣地到鄂州饭店去吃夜宵,用餐时子麟提及到“老人”,两人都有余游未尽的感慨,所以,吃完夜宵后,我们径直走去看望它老人家。
今晚天空上悬挂的一轮明月宛如遥远天边的一位白衣姑娘,她利用人类一时无法穿越的距离退去羞涩大胆地放眼观望,所以她明亮的眼睛让夜色变得像白天样清淅,满天的星星也欢快地闪烁着,争先恐后地展露出它们的笑脸。
今晚,“老人”好象预料到我们会再次光临,他早将青石凳上铺了层溥溥,青黄参半的树叶,为了我们坐起来感觉不到凉意。而今晚,子麟的兴致似乎特别高昂,我们刚在“老人”怀里坐定,他就这般要求我说:
“芳草,唱支歌听,好吗?”
我听了非常抱歉地对他摇摇头,道:“唱歌我不会!”
朋友,以上并非我的谦虚之言,说真的,不知怎的,能歌擅舞的母亲一点也没遗传给我音乐这方面的天赋;然而,子麟还是以人们惯常的思维误认为我不肯轻易开口,是担心有失水准;接着他用鼓励的口气要求我说:“随便唱嘛,反正听众只有我一人,就像你我面对面说话一样别顾忌什么!”
“不!”我撇了撇嘴道,“我怕我不如牛叫的歌声把‘老人”吓倒了,我以前在家里随便哼唱几句,都要把猪栏关紧,以免猪听了吓跑出来。”的确,天生的五音不全我怎好意思在子麟面前献丑,这时,我想既然子麟提出了唱歌这项陶冶心情的娱乐,断定他本人肯定具有这方面的才能,于是我反过来这样要求说:
“子麟,你唱一首吧,现在我倒挺迫切地想听到你的歌声!”
“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歌曲?”他没有推脱。
“随便。”
“《绿岛小夜曲》好不好?”
“你爱唱的就行。”
“好!”子麟咳嗽一声算作清理了下嗓门,他遂目光转向江面,开始声情并茂地唱起了下面的歌:
“这绿鸟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啊摇,姑娘呀你也在我心海里漂呀漂,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了你的窗帘,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不断地向你倾诉,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深情,明媚的阳光更照亮了我的心,啊绿鸟的夜这样沉寂,姑娘呀你为何还是默默无语!”
正如我所料,子麟有一付醇厚的嗓音,歌唱得音准字圆,而且唱时感情恰到好处的流露,可以说,他把这首旋律优美动听的歌曲唱得极了,因此,使我首次这么近距离地聆听了一位好歌手的演唱,令我不能不心存感激;从而我非常叹息自已没能具有音乐才能,“要是有罗乐在场就好了,”此时我脑子里忽然闪现这一想法,心想罗乐天生一付漂亮的嗓子,什么山歌呀,流行歌曲呀样样出色,如果有她在,一定能陪子麟唱下去的。
我并不擅长夸赞人,但当子麟唱完第二段,我不无羡慕,不无嫉妒地对他说:
“上帝真偏心眼,他将美术,摄影,音乐等艺术天赋全思赐给了你,而却忘掉了通常会给别人施舍那么一点点给我,以至于我无论何时何地与何人在一起这方面都自形惭秽。”
“但上帝待你怎么也不溥啊!”子麟马上接过话说,“他全心全意将你塑成美的化身——优美的形体,俏丽的容颜,既文静又不乏活跃的格,简直无可挑剔!”
“我宁愿不要这些!”我几乎是冲口而出地说。
“为什么?”他顿时大惑不解地,“这些可是所有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呀!”
“因为,”我幽幽地吐出一口气,道:“美并不能当饭吃,再说,红颜多薄命!”说完,我心境黯然下来。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未感激过上帝给予我长相方面的思赐——虽然在时常听到别人夸赞不能不悦耳舒心;相反地我内心深处倒认为没有这一切更好。然而,子麟听我所言却突发一笑,用手指点了点我脑门壳说:
“傻瓜,命运是全撑握在自已手中的。”
“不,”我马上反驳,“命运是生下来就已注定好的!”此时此刻,我眼眶里已蓄满了泪水,因为我早已想起了与我同生,命运悲惨的姐姐,而一时间泪水串连成泪珠,大颗大颗地顺脸颊滑落下来……子麟见状,他慌乱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我揩去泪水;末了,他拿过我搁在膝头上的一只手放在他掌心,说:
“芳草,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听听好吗?”可能出于天生的怜悯,他说话的声音变了腔调,分外温存。
“没有!”我呈强地把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吞下肚去,可却声音又哽咽了。我的格使我在任何人面前从不轻易就犯。
“那——为什么好端端的你哭?”子麟接着又问。这次,他的目光中不光透出真诚的关怀,还有股追究底的劲。
“陡然心情不好呗!”我想避重就轻地掩饰说,并有意朝他挤出了一丝笑容。奇怪,简单的调节竟使我心境又陡然好转。但是,子麟见我面孔明朗了一些,他用温和的口气试探着问我:
“芳草,是不是你妈妈将你许配给了你不中意的人家,所以你搁在心里,只能自已跟自已纠结闹慌?”
“我妈妈才不是那种不顾女儿感受的人呢!”我立刻激动地说,内心绝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母亲进行诬陷。
“那不是媒妁之约,就是你同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闹僵了?”刨问底的子麟紧跟着又问。
“哇,你别无中生有了,”我感到忍无可忍叫嚷起来,“我压儿就没有男朋友。你再好的想像力也是白搭!。”
这时,我见子麟脸上瞬间流露出接捺不住的喜悦,情绪也似乎陡然高涨,这不,他见风驶舵转换话题的声音里充溢着奇特的活力,他这样给我说:
“好了,你不爱听我当然不讲了,不过,我们得有话讲才行是吧,现在来讲故事听好不好?”
“好啊!”子麟显然想哄我开心,使我心情又恢复了愉快。
“谁先讲?”他问。
“当然你呗!”我装出一付娇小姐样子,“是你先提出来的就该你先讲。”
“好,我先讲。”他连忙答复。
为此,子麟马上陷入到一阵思索中,这时,我注视着他——见他双眉紧蹙,神色专著,看来他一门心思地思考,我想他是为了把有成竹的故事,再经自已的编排后,才能讲出来扣人心悬,娓娓动听罢;果然,一会儿后,经他嘴里向我讲述我原本从书本上已了解过的《阿凡提卖驴》的故事,听起来别有一番新感觉。他一讲完,就对我道:“该你讲了!”
“好!”我也爽快答复,不想像昨晚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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