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烧谢明朗四肢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听到言采这么说笑,有点没奈何地接过药来:"谢谢。"
"不客气。早知道你许愿这么灵,当时怎么也把你弄醒让你再许一个别的。"
谢明朗喝了水觉得舒服一点,白了一眼言采,先去洗澡。看他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好似醉酒,言采扶住他:"你还是等药效过去再说,我怕你在浴室里晕过去。"
谢明朗不肯,出来之后果然虚脱一样倒在床上,抱怨:"我浑身都痛,好像无数的犀牛在踩。"
但这时言采并不在卧室,谢明朗也没有力气去找他,卷着被子又睡着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自觉热度退下去一下,窗帘不知道几时合上了,但还是留了一线缝隙,刺眼的白光从中泄进房间,好像一把锐利的刀子。他知道这是雪的反光,看了一会儿觉头晕,坐起来披了一件毛衣,就去找言采的人。
房子里静得吓人,地毯铺得厚,吸音效果格外好。谢明朗先下楼去找,客厅里壁炉还在烧,却没有人,谢明朗完全想不起来昨天自己是怎么从客厅到卧室的,转了一圈,轻轻喊了几声言采的名字,没有人应他。
他就又回到二楼去,从卧室左手边第一间房门开始一间间敲过去,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甚至有回音,谢明朗极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总要找到言采,就按捺着继续去敲。
敲到第三间还是第四间时,总算听到了言采的声音:"进来。"
谢明朗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才知道进了书房,只是比起书来,碟和录像带的收藏要丰富得多。言采看着他走过来,放下手上的书和酒,说:"你睡起来了?烧退下去一点没有?"
"好多了。房子太大,找你还不容易。"
房间里很暖,谢明朗又在发烧,更觉得热。言采见他颊上两抹红痕褪去不少,知道药见效了,也就继续开起玩笑来:"不怕,这是新房子,没什么冤魂在里面游荡。"
"这个天气,最方便杀人弃尸,一点痕迹都没有。"
言采走到谢明朗身边,说:"你说藏到哪里去,嗯?"
他的呼吸紧在耳侧,若有若无的挑逗气息让谢明朗心跳加速。暗骂自己对于诱惑实在抵抗力薄弱,又在下一刻心安理得把这个归结于病后的虚弱,谢明朗清了清嗓子,说:"我醒了,好得也差不多,我们做点什么吧,总不能真的只窝在这里。"
言采含笑的眼光飘过去:"你还能做什么,或是,在哪里做?"
听他说得越发不像话,谢明朗没好气地说:"帮你搬个尸体洗洗凶器什么的还没问题。"
言采大笑,勾着他的肩膀说:"不扯了,我们到楼下去。下棋打牌拼图,系听君便。"
"真的没有第四个选择?这都是五六十岁老头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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