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开方子,又是熬药,过了几个时辰,天色都暗了,院首才从屋内出来。
“姑娘,夫人,”他不敢耽搁,忙道:“国公心火郁结,难以化解,老朽针灸加以药方,国公爷已然平稳睡着,两位稍宽心些。”
韦氏先道谢,才问:“可有得治?”
院首叹口气,道:“难治。”
明达见韦氏先是垂首,两行泪默默留下,未几,这个妇人拭泪,果毅道:“院首大人妙手回春,我虽居于深院也是知道的。我没别的奢求,他能多活两日便是两日!老爷他的心思我明白,还请院首大人务必尽力!”
“这请夫人放心,根治不来,续命却是不难。只不过能续命几何,却是天数使然。”院首舒口气,只怕这两人胡搅蛮缠非要救命,张涪陵已死,谁还能真可回天?
郎怀假醉,林先他们却是真的醉了。那青稞酒真和中原的美酒不同,后劲极大,这些个直到第二日起身,头还跟要炸开似的。
“爷真是聪明,借着装醉瞒天过海。”夜里,竹君服侍着郎怀更衣,抱怨道:“咱们何时能启程回去?这儿实在难受。”
郎怀喝着半温的清水,笑道:“怎么也得十来日功夫,殿下虽然嫁给了赞普,还是会留下些士兵,作为亲兵的。这些都是早定下的,不过两国以此结交,那六处关口都是要仔细定夺细则。”
她想起丛苍澜瑚伪装蒙参的事儿来,不由暗自摇头,道:“虽说这些都是定夺好的,但咱们也得休整休整。劳累了两个月,你不累么?”
“我倒是还好。”竹君憨憨笑罢,道:“就是觉得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夜歇下后,郎怀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她伸手拉出胸口的紫檀木牌,心中杂念渐去,柔情顿生。但一想到回了长安,她二人婚期将至,却更是烦闷。
想了良久,天色都要明了,郎怀打定主意——无论如何,等再见了兕子,一定得告诉她自己是个女子。
这十来日大伙好生歇息,郎怀明里养病,暗里却终于见到早已来到逻些的郎士轩和尚子轩派来的钉子。
丛苍澜瑚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仁摩赞普其他的子嗣都被他杀了个干净,除了他自己只有伦铜一脉,还存留些骨血。土蕃大乱之后大治,倒是树立了他自己的无上权威。
丛苍澜瑚此次假扮蒙参去了长安,在土蕃人眼里,却是他们伟大的赞普闭关礼佛,为百姓祈求平安。
郎怀听罢,笑道:“这人真是个劲敌,以后对着可得小心。叔叔,你这快马加鞭,怎么只比我早来了几日功夫?”
“又不是就逻些,好些个地方要去呢。”郎士轩笑道:“听说此前固城公主要你舞剑器而送别,倒是个风流佳话。只这事将来传回长安,你怎生对姑娘解释?”
郎怀一窘,不知该如何做答。
时日匆匆,丛苍澜瑚为唐人摆宴送别,郎怀也没戳破他,只装作没发觉他那易容打扮的诡计。
等跨上马儿出了逻些,郎怀回首去看,终于明白哪怕镇平年间,大唐军容鼎盛之时,为何都没攻打土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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