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师的名字,在我的小说里被写死了好几次。”
“哦…干的漂亮。那天你爸妈发生什么事了?”
“啊…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李涛斜靠在椅背上,懒散地吐出一个烟圈,竟有些沧桑性感的味道:“那天他们去市场买了一条河豚,以为自己能处理好,回家却没处理好,吃下鱼没多久就死了。所以不论河豚有多好吃,我这辈子都不会尝试。”
原来不是被鬼害死的,而是食物中毒死的,冬凌草摸了摸鼻子,好不容易挑选了几个字来安慰他:“涛哥,你节哀顺变。”
“没事,事情过去很久了。后来有一天我发现我能看见鬼了,不知道是不是太想见父母的原因。”李涛垂下手指,让烟灰落在烟灰缸里:“可惜我没你的父母那么好命,我看得见这么多鬼就是没能见到他们——他们没有变成鬼。”
冬凌草指着自己:“所以我变成鬼还是幸运的么?”
“这个么…”李涛低头笑了一笑:“谁知道呢。”顿了顿,他说:“对于你的家人来说,可能是吧。”
李涛的话被证明是正确的,不好意思让李涛开车去市区,冬凌草的父母三天两头带着小菜来李涛家里串门。不是带着熟食来,就是直接在李涛家生火现烧,连卫生都一起打扫了。当李涛抬头望见自己的臭袜子和内裤在阳台杆子上仄仄生辉时,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苦恼了。
他善意地拒绝他们的好意吧,他们擦着汗挥着扫帚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就喜欢做这个,只要你不嫌我们烦就好。”
其实怎么可能不烦呢,但人家都这么问了,又怎么可能说实话呢。李涛说,不嫌弃,不嫌弃,你们不要累着才好。两位老人说不累,于是就这么一直下去了。
他们不好意思在李涛家撒面粉,就从包里拿出一张超大的白纸,上面写满了各种符号字母,和冬凌草玩笔仙。虽然麻烦了些,但一问一答的时候,老人开心得不得了。有次李涛去厕所,回来时无意中听见冬母说起他的名字。
“小草,你不是喜欢男人嘛,这个李先生我觉得挺好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亏得冬凌草有良心,在纸上写:“人鬼有别,已经住人的吃人家的了,再要睡人家的话,还是个人么!”
李涛装没听见没看见,从厕所那头溜达过去,冬母就收声了,这个话题也也没有再继续。
李涛一开始挺不是滋味的,他只是顺手帮忙罢了,帮到后来他们还打起他的主意来,不得不说是得寸进尺。但没过多久他就想通了,冬父和冬母是忘了冬凌草已经死了,还将他当个人,所以为他的终身大事操心呢。这也难怪,冬凌草能走能跳的,时不时还能现个形,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这么想吧,亲人的肉体死了,灵魂还在,除了变成透明的,和活着没什么差别。
即使想得这么透彻了,李涛也不可避免地将冬凌草当作活人看待了。或许说,他是最把他当人看的。毕竟他瞧得见他,听得见他,还和他住在一起,即使他并不这么以为。
两个星期后,冬凌草的父母不再那么频繁地叨扰李家了,不是李涛说了什么,而是冬凌草自己看不下去了。他却不是觉得自家父母太折磨人了,而是李涛折磨了他父母。凭借飞翔的本领,他开始往自己家飞,玩玩面粉,玩玩笔仙。
他在握着笔的时候给父母写字:“别去涛哥家当钟点工了,又累又不给钱,大不了我住回来。”做父母的怎么舍得自己儿子没人说话呢,从此降低了长度跋涉去当小工的频率。李涛却不知道冬凌草是这么想的,还以为他懂了自己的心思,为了他的便利到处奔波,愧疚不已,免不得下笔时把冬凌草描绘得更帅气些,更聪敏些,还加多了戏份。
在小说草稿突破五万字的时候,李涛的纠结病犯了,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文字,不知道自己写得好或不好。有些情节下笔的时候觉得特别有趣,但过两天再看便觉得无趣了,改来改去又觉得还是原先来得好。有些情节写的时候就有些犯困,再看的时候则更不满意,删删减减后前后不连贯了。而反复修改几次后,再引人入胜的剧情都成了套路,看什么都不复热情,李涛没法做出判断,只好将判断的权利交给别人。
这是有机会出版的小说,李涛不愿将文字公开于网络上,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合作过的文学编辑,将小说稿发给她后不久就得到了邮件反馈:“照您的磨叽速度和长篇大论的能力,不满十万字我不看,我不看的我们杂志也不登,请您继续努力,我看好你哦!”后面加了两个嘟嘟嘴的表情。在这个廉价网络文学普及的时代,除非是最畅销作家的小说,往往要在流行文学杂志上连载一段时间才决定是否能出版以及其出版量。李涛拗不过编辑,只好另寻其人。
第二个想到的是他的哥们,李涛给刘庆云打了电话:“老刘诶,这些天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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